娅娜想了想，说道：“在对灵魂的折磨之中，唯有一种蕴含生命的力量，那就是爱。”
玛利亚道：“在所有的痛苦之中，生命气息最浓郁的便是眷恋。”
“爱与眷恋融合起来，可以让一切灵魂暂时进入‘活着’的状态。”娅娜道。
“非常好，我记得有一种因果律法，是专门用来偿还多世所欠债务的，我以前用来收债，现在把它教给你们。”柳平道。
“教给我们有什么用？”娅娜不解道。
“我要在永夜中为你们建立神殿，任何渴望新生命的人们，都必须在你们的神殿中暂时获得‘活着’的状态，然后你们一起发动那种因果律，把那些新死的灵魂牵引至我们的国度，让他们降生于此。”柳平道。
“这样行吗？”玛利亚不确定的道。
“当然还需要功德，如果亡者们没有足够的功德，是无法让灵魂前来投胎的，同时，亡者们还要信奉你们——唯有真正的信奉，才可以为你们补充力量，毕竟你们是神灵。”柳平道。
娅娜和玛利亚对望一眼。
“我们专门管凡人的新生与降临——那我们就不能叫折磨与痛苦女神了。”玛利亚道。
柳平道：“虽然你们本质上还是折磨与痛苦，但让新生命降生这件事，足以让这世间的苦都化作甜，所以你们的新名号应当是——让我想想——”
“停！名号就不用你起了！”娅娜和玛利亚齐声阻拦道。
“难道你们已经想好了？”柳平奇道。
两女一时语塞。
娅娜抚着额头道：“柳平，答应我，不要起那些奇奇怪怪的名字，好吗？”
“当然，我其实已经想到了你们的新名号。”柳平道。
“它长吗？”玛利亚小心翼翼的问。
“不长。”柳平道。
“它好笑吗？”娅娜紧张的问。
“也不好笑。”柳平保证道。
“那——你说来听听？”
“亲亲我我与宝贝么么哒的双神。”
“……妹妹，我们杀了他。”
“别——刚才是开玩笑的，严格来说，折磨与痛苦的另一个名号，应当是爱与眷恋。”
第四百零五章 路遇
一座双蛇盘绕的雕塑屹立在广场上。
它象征着爱与眷恋，亦代表着折磨与痛苦的双生，是一切生命诞生的隐喻。
杨问天和他的妻子在神殿之中，跪在两位女神的神像前，虔诚乞求。
一道威严的女声从神像上响起：
“你们在过往的岁月中行了许多善事，对众生有益，功德俱足，如今便在神殿之中生活一段时间，直到新生命诞生。”
充满生机的力量从神像上荡漾开来，落在杨问天和他妻子身上。
两人一起磕头道：“谢女神恩赐。”
这时便有神侍上前来，引着两人去神殿后面的房间安顿。
一切准备就绪。
在毁灭的时代中，在这片沉眠与死亡之地里，新的生命即将到来。
神殿外。
有人正在辞行。
“本以为是你们送我，但现在看来，我要先送大家离开。”柳平笑道。
“你说的对——我得马上去积攒功德，然后还要赚钱，这样才可以请你为我创造新的技能，对吧。”李伯塔斯道。
其他人齐齐点头。
“你们好像干劲很足啊。”柳平道。
“自从知道我们所有的能力都是噩梦怪物设定好的，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跳出来，拥有它们根本不了解的能力，然后把它们打出屎来。”诺顿握拳道。
众人又是齐齐点头。
柳平失笑道：“好吧，我等着你们——娅娜，玛利亚，长雪，婵衣，你们也去建设这个国度吧，当你们获得足够的功德，再回到我身边来，我给你们创造新的能力。”
“我先去了。”
李长雪身形一闪，从众人眼前消失。
娅娜上前抱了他一下，轻声道：“我会尽快回来。”
“噩梦之潮就快来临，我也要快一点赶上你们。”赵婵衣有些着急的道。
娅娜是女神，主持着生命降生的事务，本身就能获得大量功德，自己可比不了。
得快一点想办法赶上她！
众人看着她的急切神情，都笑起来。
一只浑身烈焰的狗钻进人群，躺在柳平脚边。
火牙！
它欢快的摇晃着尾巴，咧嘴露出尖利牙齿，仿佛正在讨好柳平。
“你也准备去积攒功德了？”柳平问。
“作为一只来自地狱恶毒血肉狩犬，我很难得到这里的人类信任，还不如跟在你身边，也许能更快的积攒功德。”火牙道。
“真苟啊。”李伯塔斯感叹道。
“这倒是个办法，只要有机会，我就帮你积攒一些功德——等会儿你跟我一起走吧。”柳平道。
火牙高兴起来，问道：“主人要去哪儿？”
“永夜最深的地方。”
“最深的地方？那可是不一般的危险啊。”
“没错。”
“……主人，我突然想起来，在这个国度中有许多野狗，她们也许需要我的帮助。”
“那你去吧。”
火牙钻出了人群，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除了它，其他人也都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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