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有在生产力极度落后、工商业几乎没有发展的年代，粮本位才能临时上位。在正常经济环境下，尤其是在工业国家，粮本位自我崩溃的速度将非常惊人。
很多穿越，主角一边大搞工业化、一边力推粮本位，胡搞程度堪比津巴布韦央行。
而灵石在这方面则更像是黄金，单位价值极高、储存成本低廉、并且没有保质期限制，不会随着时间减值。
第二，就是粮食作为消费品需求是有极限的。
一个人再能吃，也不可能一顿饭吃碗米饭，但对于修真者来说，灵石的价值在于其蕴含的灵气，而灵气总是多多益善的。
这个世界里，不存在灵气太多用不完的情况。祝仙师提到过，炼气中期修士无法凭借自身力量御空飞行，但借助灵石就可以做到。田小胖甚至说，九州第一强者麻天衣，只要有足够的灵石在手，甚至就能够直接白日飞升。
用经济学专业的词汇讲，灵石是一种边际效用不递减的奇葩消费品，永远不嫌多。所以灵石本位应该是一种地球从未出现过的、更加特殊的货币制度。
但不管怎么说，修真者将灵石这种消费品当作货币，天然就是有很大问题的，也难怪灵石金融危机一轮又一轮的爆发。
反而是第二次天道危机之前，这个朴素的灵石本位金融体系居然能运转几十万年，这才是真正不科学的地方。
陆洋甚至有点怀疑，这个所谓天道，很有可能是个具有中央银行功能的智能灵石制造机，能够根据修真界的需求自动调节灵石供应量。
说不定正是因为这个智能灵石直到机损坏了，才最终导致灵石本位的解体！
现在陆洋手上的情报还是太少，关于修真货币体系，大多数还停留在猜测阶段。
尤其是“天道=智能灵石印钞机；第二次天道危机=智能灵石印钞机故障”这个假说，还有一个无法解释的重要漏洞
那就是灵石具备消费属性！
如果“天道”是个智能灵石印钞机，那么灵石供应越多，同时就会诱导产生更多的灵石消费，最后导致的结果还是灵石短缺。
因此，所谓的灵石本位，天生就是一个类似“三体“问题的、无稳定解的残疾货币制度。
陆洋实在忍不住吐槽，这帮修真者不知道是不是脑抽了，非要用灵石当作货币！
这就相当于地球人用原油当货币一样可笑。
这种漏洞百出的货币制度，从理论上就不可能稳定运行几十万年。然而事实上，它偏偏还就真的做到了，并且在最近几千年才出现问题，这简直让陆洋百思不得其解。
在萧煌一问三不知的情况下，陆洋也缺乏更详细的资料，没法进一步深入了解薄南客这套“九州货币联盟体系”的精髓所在。
没办法，陆洋用“无名老祖”的声音，又问了萧煌另一个问题“薄南客去世之后，这个世界上，谁对灵石货币学的研究最深？”
萧煌想了想说“应该是无量剑派元婴前期太上长老李锐，他乃是薄南客当年的亲传弟子，应该有不俗的灵石货币学造诣……另外，落霞宗那个姓祝的昨天也提到，无量剑派掌门麻天衣，当年也是薄南客的亲传弟子。只不过薄南客飞升失败后，麻天衣觉得入世派研究走了歧路，就不再管入世派这摊子事了。虽然他把入世派的权力，全部移交给了李锐和洛申两位太上长老，但在灵石货币学研究方面，麻天衣本人的水准应该不亚于李锐。”
萧煌和无名老祖对话的时候，可以说非常随意，对无量剑派的前辈大能也是直呼其名、指点江山，祝仙师在他口中只能落个“姓祝的”代号……
萧煌的话，让陆洋下定决心，有机会一定要找这个无量剑派的高层聊一聊！
第一百六十七章 无能狂怒
对于还是凡人的陆洋来说，接触无量剑派高层的事情仍然比较遥远，他决定还是先摸一摸萧煌最近的动向“你这次来慕容家的商铺，是打算要做什么？”
听到“无名老祖”的问题，萧煌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老祖，不是您前几天给我的上古聚气散配方，说让我趁着来落霞城的机会，购买制作上古聚气散所需的材料吗？”
冒牌“无名老祖”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眼看穿帮在即，也并无任何惊慌，而是淡定地反问道“那我来考考你，上古聚气散的配方是什么？和现代聚气散的区别又是什么？又该如何制作？”
萧煌只道老祖这是要考校自己，不疑有他，连忙答道“上古聚气需要两株完整的紫叶花，还有三株洗骨草，并且还需要一种低阶妖兽黑棕猪的鼻梁骨骨粉。前两种材料也是现代聚气散的材料，在九州修真界随处可见、并不值钱。而上古聚气散和现代聚气散的区别，就在于用1两很稀有、但又很便宜的黑鬃猪骨粉，替代了一颗极其昂贵的低阶妖兽妖丹。这样一来，上古聚气散的成本就只有2两银子，还不到现代聚气散的百分之一！至于制作，按照您的说法，这种低阶灵药只需要熬成药汁即可。”
讲道这里，萧煌的心中也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聚气散这种被普通炼气期修真者被炒成天价的奇药，在无名老祖口中，却变成了很廉价的大路货，这两者间的巨大差别，让萧煌哪能不相信无名老祖的实力？
陆洋知道雪风也在远程听取他们二人的对话，收到这个重要情报后，他连忙吩咐道“雪风，你就按照这个配方，去慕容家商铺尽可能多买一点材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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