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装逼，学术上的事情能叫装逼吗？”
“是是是，”换了只手握着手机，罗文轩一脸无奈地说道，“总之，先告诉我去哪吧？”
陆舟：“瑞士。”
罗文轩：“CERN？”
陆舟：“嗯，那边邀请我过去做个报告，不过我这边不太方便，只能拜托你替我去一趟了。”
罗文轩：“小事儿，包在我身上了……大概需要我什么时候出发。”
陆舟：“就最近吧，看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
在质量间隙的研究上，罗师兄与他有过合作，论文完成之后两人更是经过了细致的交流。
因此，由罗师兄去CERN那边做访问交流，是目前陆舟能想到的最合适的人选。只要不是什么角度太刁钻的问题，相信即便没有自己的帮助，以他的能力也完全可以应付的过来。
将报告会的事情托付给罗师兄之后，陆舟便将CERN的事情暂且放在了一边。
端着餐盘送去了收餐车那边，径直返回数院办公室的陆舟，准备回自己的办公椅上靠着午休一会儿。
然而就在他刚刚推开办公室的门，正打算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的时候，看到他的林雨湘眼睛便是一亮，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向他这边快步迎了上来。
“教授，刚才您去吃饭的时候，CTV那边打了电话过来。”
“CTV？”陆舟微微皱了下眉，疑惑道，“他们有什么事吗？”
林雨湘笑盈盈地说道：“最近您不是解决了杨米尔斯方程的千禧难题吗？他们想就这件事情对您做一期专访节目，让我问一下您有没有时间？”
陆舟：“哪个节目？”
林雨湘笑着说：“好像是一套专门为您准备的专题节目，据说会在央视一套晚八点黄金档播出。”
虽然对接受采访没什么兴趣，但C站的面子还是得给一下的。
当然，前提是不耽误太多的时间。
毕竟相比起接受谁的采访，显然还是他的研究更重要一些。
想了一会儿，陆舟开口问道：“需要去上京吗？”
林雨湘：“不用的，他们说会派专访记者过来。”
听到不需要跑一趟上京，陆舟也就不再说什么，点了下头道：“那行吧，你和赵助理沟通一下，看看时间上怎么安排比较合适。”
见陆舟答应了下来，林雨湘俏皮地敬了个礼。
“恩恩，收到！”
第662章 央视的专访
采访的时间安排在了一个星期之后。
这段时间以来，陆舟基本上都在忙于可控聚变的小型化项目。
为了提高工作液体中气泡的温度峰值，陆舟和声学研究所的几名老教授还尝试改进了超声波生成器，通过去掉了生成器上的声悬浮稳定装置，提高了超声波中荷载的能量，将作用在气泡上的最大声压从15倍大气压提升到了30倍。
当然，这么做不是没有代价的。
去掉了声悬浮稳定装置，溶液中的气泡就没法在容器的中央稳定漂浮。
不过声致发光原本也不需要气泡一定得稳定漂浮在容器中的某个位置，所以这点副作用也就无所谓了。
更新了实验设备之后，陆舟立刻带着盛宪富他们再次重复了实验，分别使用了氙、氘氚混合物两种气体，观测了气泡的温度以及关键的中子回收率。
将完成的实验报告递到了陆舟的手中，盛宪富脸上带着喜忧参半的表情，开口说道。
“情况仍然称不上乐观，瞬间温度的峰值最大大概能够达到一千万开尔文，不过最低却只有五十万开尔文左右。”
翻看着手中的实验报告，陆舟皱了下眉毛。
“偏差这么大吗？”
盛宪富表情凝重地点了下头：“通过黑体辐射观测到的温度变化相当不稳定，也不知道是我们的观测手段出了问题，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如果能够让每一次气泡的塌缩都到达一千万开尔文的高温，考虑到体积收缩等因素，以脉冲点火地方式让聚变反应稳定发生还是可以的。
然而遗憾的是，目前来看似乎很难做到。
陆舟继续问道：“中子增殖率呢？”
盛宪富迟疑了一下：“有所提高……但距离稳定的可控聚变还差得很远。”
陆舟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问道：“新的实验容器准备的怎样了？”
盛宪富：“核工业集团那边已经完成了，大概明天就能送到。”
听到这句话，陆舟的脸上的表情总算是舒缓了几分。
将实验报告搁在了桌上，他开口吩咐到。
“今天的实验就到这里好了，明天检查设备。等后天，直接上液锂。”
盛宪富表情严肃点头。
“是！”
正如陆舟通过计算所预料的，当使用密度较轻的液锂作为工作液体时，其在声致发光上的表现确实超过了浓硫酸和水溶液。尤其是在通入氘氚混合气体的时候，作用在气泡表面的声压出现了显著的提高，最大达到了31.7倍的大气压。
然而，工作在七百摄氏度环境下的液锂，终究还是太过活泼，实验比原先用浓硫酸的时候危险了数倍不止。
尤其是第三次实验，由于操作员在电解重水和超重水制备氘氚混合气体时不慎混入了微量的氧气，导致通入气体的瞬间容器内顿时窜起了一串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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