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下次不带你出来了。”顺带威胁。
暮春拂过两人的手,那维莱特与他紧紧相扣。身后的特巡队队员身着便衣,一开始如临大敌,怕出意外,后来发现什么事都没有。
不能运动。
两人靠在栏杆上,看昏暗灯光下三三两两的人打球。
莱欧斯利的神经舒缓下来,忽的转个身,背靠栏杆,看着那维莱特。
“怎么了?”
“……”
典狱长的手捉住龙角。
那维莱特哑然失笑,把丝带形态的龙角抽出来:“这个不能玩,你把头发留起来,扎个小辫子,玩自己的。”
哒哒。
机械腿年轻人-螃蟹又走过来。
“嗨,好几天没见了。”螃蟹开朗地打招呼,“莱欧斯利先生,诶。”
“他嗓子不能出声。”那维莱特掩饰。
抓紧典狱长的手,以防他暴起袭击陌生人。
“第十七街道的布朗医生可擅长喉咙方面的治疗了,你可以去看看。哈哈哈你俩关系真好,这还手牵手啊。”螃蟹奚落了两句,夜下黑,也看不太清典狱长的脸色,自顾自拉家常,“上次照相馆里,你找到想要的资料没有?”
“啊,不少有趣的。”
聊了几句。
手心突然被抓了两下。
那维莱特扭头,只见典狱长神色烦躁起来。这是在外边呆烦了吧,赶紧跟螃蟹道别,往回走。路过冰饮室时,买了两根甜筒,牵着手,一人一只拿着吃。
从春夜深处拂过来的风,暖熏熏的。
-
生物研究所-切斯特顿博士登门来访。
莱欧斯利看见他就烦躁。
“只是想观察一下,看植入人体腐骨菇的因子怎么被消除的。”切斯特顿博士倒是很诚恳,说样本太奇特,错过这种机会就没有下一次,请务必让他进行科学研究。
“要观察什么,我替你观察。”警惕。
那维莱特可不会再把典狱长交给这群眼里只有研究的家伙,要不然,又得前功尽弃。切斯特顿博士也清楚自己没什么信誉度了,说每天定时抽取一些血样;详细并记录身体、心里、精神状态的变化。
实验记录本有三十多条明细。
一天三次。
“行,我替你抽血替你记录,你每天晚上过来取。”
“那今天的呢?”
那维莱特也是脾气好,没有把人打出去,耐下性子,学习用针管抽取血样。莱欧斯利一看见针管,就像有应激反应一样,整个人都爆炸了,当然,他不出手,就是躲,不让针管接近。
这可没办法。
针管得对准血管使用。
那维莱特放下家伙,拥住莱欧斯利,手安抚他的后背:“就取一点点血,安心,我跟你是一伙的。”
“……”
反复安抚。
典狱长总算不爆炸了。
轻松地找到血管,擦酒精,那维莱特的手抖了两下,是的,第一回抽血,很不熟练,迟疑着没有下针。典狱长等了一会儿,忽的伸手,抚摸他的后背,安抚似的。
针下去。
汲取一小管。
每天都要取上一点,不能抽多了,要不然典狱长得贫血了。后来,那维莱特越来越熟练,说话间,就把血取了。典狱长还等着安抚呢,血管都封好了。
“……”
那维莱特做什么事都认真。
记录也是。
让观察「样本」的变化,他就当成每天头等大事,逐条逐条地记录:一大早狂躁,安抚;隔两小时狂躁,安抚;由于那维莱特出门买吃的,狂躁拆屋,安抚;晚上带去广场,心情很好,并跃跃欲试想过去,被拽回来,安抚。
“您的安抚用的什么办法?”切斯特顿博士询问。
那维莱特抬手,顺着典狱长的脊柱上下抚摸,轻轻拍一拍:“就这样,很简单的。”
“我能来试一试吗?”跃跃欲试。
不等抬手,典狱长一把钳住这位的手腕,就听啊的一声惨叫。那维莱特吓得跳起来,掰开典狱长的手指:“快松开松开,怎么回事,不是好好的。”
典狱长像扔什么似的扔开。
切斯特顿的魂都没了。
不过嘛,研究的心是迫切的。切斯特顿也是不怕死,每天亲自来取血样,都要用眼睛观察一番,有天嘟囔了一句:“您这安抚办法真管用。公爵大人,是这么好说话的吗。”
“你要不要跟他聊几句。”
“不了不了,我还是清楚他跟谁好说话的。”
只说那维莱特。
用记录的眼睛全方位观察典狱长。
春转初夏。
就是几天的功夫。
出去逛的时间越来越长,不止晚上,白天也出去。松开手,典狱长也不会乱跑,眸瞳带着一点点红,不狂躁,就看不出异样了。遛马路,遛出很多新鲜的地方。
比如花市。
几十种花粉香在空气中弥散,带着夏露的清爽。香味浓郁,甜甜腻腻,那维莱特不习惯直冲鼻子,但典狱长好像很喜欢,手指节拂过柔软花瓣,动作很轻。
是喜欢铃兰吗?
那维莱特正要跟摊主说。
典狱长抬手,又在那维莱特的唇上轻轻抹了一下。
一时失语。
那维莱特抓住他的手:“咳咳,老板,连花带花瓶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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