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的话可以紧紧抱住不让他跑掉。」
抱在怀里,压住他的腿,让他动不了,好好地倾听自己的心情。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全是违法的事。或者再被植入一次腐骨菇因子,让自己可以放肆拥抱他,将炽烈的唇贴在带清流气息的脖颈上。
呼——
一想更睡不着,莱欧斯利又想喝冰水了。
他烦躁地翻了个身,遥遥面对面,才注意到那维莱特睁着眼。屋里没灯,是垂在颈弯的龙角发亮,让人能看清他的脸颊和眼眸。
“你也睡不着?”
“嗯,你要是难受,权杖真的管用。”
烦死了,为什么有个大活人还要权杖。莱欧斯利体内的燥热几乎爆炸,胀到发疼,燥热从腹部窜到头顶。
都没意识到,人已靠过去了:“那维莱特。”
“嗯?”
还懵里懵懂地抬眸看他,龙角更亮了。莱欧斯利再也忍耐不住,抱住了眼前人。怀中人猝不及防,挣扎了一下,两下,竟没有特别用力挣扎。
“权杖……”
既然没有被强硬推开,莱欧斯利又怎会松手:“不需要,抱着你就好。”刻意只接触上半身,免得硬邦邦的吓到他。
“呃。”
那维莱特很慌乱,典狱长说的「抱」是上次那种轻松的「朋友的拥抱」吗,为什么感觉更用力呢。
好像是。
因为典狱长没有再做什么。
那维莱特努力放轻松,别开脸,一动不动。
空气绷紧,钢铁管道发出轻微的咣当声,像石子落下敲击管道。
莱欧斯利看着怀中的人不挣扎了,别扭地侧着脸,露出优美的侧颈弯。
他心念一动,唇俯下,亲上了颈弯。
“啊。”
那维莱特受到惊吓,轻呼一声,又抿紧唇,使劲忍耐着,就像森林时一样,任由莱欧斯利啃噬颈弯上的动脉。莱欧斯利脑袋嗡的一声,疯了,欲念喷涌而出。
怎么可以这么乖巧?
是不是更近一步,他还是会纵容?
心情,像夏蝉一样聒噪尖叫,钢铁管道的咣当声再也听不见。只有呼吸声,典狱长无法克制一瞬变重的呼吸,以及暴走的理智。
“那维莱特。”
“唔?”
“龙的生理反应是什么样的?”声音沙哑。
“呃。”
为什么这种时候开启深夜话题,水龙王很尴尬,抓紧被子,不吭声,期待某人想啃赶紧啃完,血快点凉下来,结束这种尴尬的炽烈。
“你对我们一清二楚,我们对你一无所知,不公平。”
“都一样,没什么,好了解的。”
那维莱特的心跳噗通通,震得脑子都疼,「可以看看吗?」黏糊糊的呢喃,就像可以抱抱吗,一开始是不答应的,但身体被抱着摇晃,然后脑袋被摇得晕乎乎的,稀里糊涂的,就让某人越过了线。
……
次日。
莱欧斯利醒来,发现床上只有自己。
慌忙起身。
就听浴室传来哗啦啦的声音,松一口气,砰的倒回床上。
回想起昨天,没想到,不仅亲了脖颈动脉还抚摸全身——水龙化形跟人类是一样的,没什么好了解的——怎么可能,明明有意思得很,每一寸肌肤都让人留恋。
莱欧斯利蜷起身。
糟糕,一想又不行了。
无论是自己用嘴帮青涩的水龙解决了某些问题时,还是笨手笨脚的水龙用手帮自己解决时。色气之冲击程度,抵得过曾经幻想过的所有绮丽画面。
那维莱特洗完出来,脸唰的就红了,不知所措地嘟囔:
“……你醒了、你、你好点了没?”
血热吗不清楚,现在硬的发疼,莱欧斯利呢喃:
“……好多了。”
-
后来好几天。
那维莱特晚上都会梦见那个场景。脖子只是被啃咬,连皮都没破,但血脉里却真的有水流喷涌而出,不疼,甚至是从未有过的释放的愉悦。
醒来后,粗喘声犹在耳畔回荡。
不知该怎么面对典狱长。
然而,接下来几天,典狱长都没回来。
「那个罪犯供述了一个重要嫌疑人,对,案子时间比较紧,我们这边配合也比较召集。」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又供出另一个,一连审了好几天,带话的人后来都简化:「对,今天也审犯人。」
那天之后,他再有没见过典狱长。
这天他去法学院听课程。
听见两个小情侣,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拌嘴,一个声音挺大,一个压低。
“你是不是后悔了。”
“没有。”
“既然没有,为什么不来见我?”声音超大超气愤。
“学习忙。”
那维莱特走了两步,忽的闪过一念:后悔?莱欧斯利是不是后悔那天晚上的冲动了?说起来,是非常过火,拥抱着,手被引导着摸遍对方的身体,放在一起抚慰,颤栗着大脑一片空白。
本能太过愉悦,盖过了理性的克制。
作为朋友。
在原始冲动的驱使下做出那些行为,意乱情迷时,典狱长还抱着他一遍遍说好喜欢,虽然那种话,只是原始冲动下不过脑子的话。
清醒之后,典狱长是超后悔吧。
课程讲了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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