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认真地想了想,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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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巡轨船上。
烟火漫天。
莱欧斯利随口聊起:“有一年你主持烟火节,我也在。结果艺术节还没结束呢,着了,那火,着得可大了。我们赶紧找水,你从座位上咻的飞起来,水从天而降,火就熄了。嘿,你连制服都没湿。”
“噢。”
“你在想什么呢?”
“如果穿制服,就不能铺在雪上。”
莱欧斯利被突如其来的话,震惊了两秒,忍不住哈哈大笑,抱住恋人亲亲嘴角:“公共场合,不要总是挑逗我,明知道我对你没有任何自制力的。你看,我要做点什么你又不好意思。”
“……”
已经脸红了。
其实那维莱特想的是,大审判官绝不可能把制服垫在身体底下。
“对了,你有段时间没穿制服了。”莱欧斯利接起话题。
现在不需要制服来镇人。
非特定场合,它都坐镇大衣柜呢。
那维莱特突然冒火:“就不穿给你看!”
莱欧斯利:“??”自己对制服,也没什么特别的嗜好啊,还有好端端的怎么就生气了。
当晚。
那维莱特梦见雪落到腰腹上,被吻化了。
雪特别大,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躺着也软软的。他曲起腿,随手一摸,雪却有轻微的纱质感,咦,仔细一看,躺着的竟是那一身繁复的制服。
「哎?」茫然。
「我好想,再被你审判一次。」浓密的狼耳头发出现在正上方的视野,眼眸灼亮。
蓦的惊醒。
一身冷汗。
莱欧斯利正在系领带,回头:“怎么了,你也会做噩梦吗?哦,昨天忘说了,今天梅洛彼得堡举行管理交流大会,枫丹所有典狱长都参加,你一起去吗?”
“哦,行。”惊魂未定。
今天有空。
莱欧斯利早猜到他会同意,拎出那身制服:“你去的话就是首席贵宾,需要穿得正式一点。”
那维莱特怒目:“不去了!”
砰。
跳下床,怒气冲冲去洗漱。
莱欧斯利:“?”
那维莱特刷牙时,有点气,刷得特别用力,左手撑着洗脸池边沿,指节下意识地敲,瓷器发出清脆声响。
莱欧斯利过来,从背后抱了抱他。
“一大早就生气,该不会梦里我把你怎么了吧。”
“哼。”
时间紧张,莱欧斯利哄了两句,又说:“那我一个人走啦,沫芒宫广场往北有露天冰雪艺术节,还挺有意思,闲了可以去看看,不要总呆在书房。记得穿厚一点,可冷了。”
“唔。”斜眼看过去。
莱欧斯利亲了亲恋人的额头,匆匆离开了。
那维莱特抓了抓头发,心情有点烦。洗漱完之后,阳光照得透亮,老管家摆上可口的早餐。论节日气氛,还是枫丹廷区域最足,这几天他俩就住沫芒宫了。
餐桌上,一个圆圆白白的球星食物放在盘中。
“这是什么?”
“您最喜欢吃的椰冻冰激凌。”老管家回答。
是大审判官喜欢的食物,那维莱特心里说不出的怪。人就是这样,越在意某件事,就会发现满世界围绕这这件事。比如,现在,他就有一点点在意大审判官的存在。
是的。
有亿点点在意。
所有人都以为他失忆了,很多人,还在期待他恢复记忆。比如枫丹民众。比如老阿尔弗列德,不过,这位睿智的白发老人已意识到今日之木已非昨日之木,并欣然接受了。比如老管家,虽然很少表露,对大审判官的敬爱与思念都渗进细节里。
才有,椰冻冰激凌。
那维莱特尝了尝,非常清淡,果然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是,他从未有像现在这样,深切感受到,自己和大审判官是不同的两个人,即使,自己与他是过去与未来的关系。
“假如我不再记起……”
老管家一愣,旋即微笑:“过去固然美好,当下更重要。记不起也不要紧,只要您自在就好。再说,记不起来也许是好事呢,您不会被习惯拘束,可以尝试更多新鲜的口味。赤念果冰激凌就很不错,您要不要尝试一下?”
沙漠的赤念果?
在沙漠晒得晕乎乎时,尝过一个,吃起来清甜嫩滑,很解渴,那维莱特升起期待,跃跃欲试:“要,如果是须弥沙漠原产地的赤念果最好了。”
“当然,咱枫丹产的可不好找。”
书房整理书时。
管家将一大摞信件叠好,准备处理掉。
“等一下,我看看。”那维莱特拦下来。
“您又有兴趣啦?”
所有寄给那维莱特的信函,工作人员先过滤一遍,将纯粹爱慕的转交给他。最开始他拆过,大多数是表达对大审判官的爱恋与崇敬,少部分埋怨他为什么不继续欧庇克莱歌剧院当大审判官,更有一些极端分子指责他现在变化太大想让他恢复过来。
忽然就想再看看。
果然,火辣辣的文字还是没什么改变。
不过居然有好几封信,说更喜欢现在的他,更年轻更有活力。有一封写得特离谱,夸他举止又冷静又自我又俾睨众生。那维莱特把这几个字看了十几遍,不确定跟自己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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