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控制不了。
太过了。
也太黏腻了,他不敢想象这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掩饰也掩饰不了,只觉得满脑子都是赛诺。
然后失了神智,失了所有。
才换来耳根上一个沾着暴躁的牙印。
苏诀想,这个箱子绝对漏风,不然他早该呼吸不畅了,可偏偏他耳力超群,听着对方的喘气声,觉得自己还算平稳。
赛诺凑过来吻他,这是两人的第一个亲吻,他没有力气,赛诺也没强求,只是轻蹭着。
温柔,却也没有实感。
可苏诀还是很开心,强打着精神想说话,却被赛诺捂住眼睛,又咬了一口。
“睡吧,我哪也不去。”
听到这话,他才敢放任自己昏昏睡去,尾巴却还固执地去圈赛诺的腰身,不敢放开。
好像有件事还没做。
不过苏诀已经管不了。
最后赛诺将他从箱子里抱出来,将人放在床上,沾湿了一块干布给他擦拭。他只是给对方解了毒,然后在心里怪着对方胡乱伤害身体,最后忍着一身火去了浴室。
到现在这地步,他也不敢说自己没有错。
一开始确实是想要帮苏诀解毒,可后来也是真的掺了私心。
赛诺知道从今往后两人绝不可能再做回朋友,但他的心里却半点迟疑都没有,想的全是提纳里的身影,想着那混乱的呼吸,想着对方醒来后的解释。
想着,他也同样离不开提纳里。
几乎所有教令院的人都知道,大风纪官有着木讷且死板的性格,可他竟死板到了这种地步。
药效的后劲很大,苏诀一觉就从下午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是门没关。
苏诀睁开眼睛,转头看了一下,好像关上了。再看看窗户,天还没亮,外面灰蒙蒙的。他蹭着柔软的被子摩挲到另一边,找到另一处热源,随后心满意足地将自己一点点挤进对方怀里。
可他睡不着,就想起白垣丰的话,“要让他离不开你。”
他觉得很有道理,但白垣丰没教过他,两人虽然都是狐狸,苏诀却不敢跟对方比,白垣丰太媚了,连他见到都会脸红。就算他清楚地知道那不是爱也不是喜欢,也不得不佩服对方。
他就不行,连第一次表白都要拿了对方送来的药才敢。
苏诀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了,但赛诺没走,他就自以为万无一失,埋在被子里嗅着对方的味道。
他太紧张了,醒来后反而控制不住,只好将叛主的尾巴捏在手里,紧紧抱住。然后又想到苏玉,也不知道哥哥那边怎么样,没有找到自己会不会着急,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像哥哥那样的妖,肯定是没心没肺地玩去了,哪能想到他?
苏诀把能想到的人和事都想了一遍,心脏还是不安分地乱跳,只好不舍得地向一边挪了一下,避免赛诺被这爱意吵醒。
“睡不着?”沙哑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响起,将苏诀的心脏都震停半拍。
他不敢说话,赛诺就伸出手臂将人拖回来,抱在怀里。
苏诀想,他好像更睡不着了。
可身体里另一个已经迫不及待出来了,
“……”提纳里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景象,好在他的耳朵上是厚厚的绒毛,不至于出卖他的心情。
他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震惊和厌弃,而是心想:果然如此。
不过,他还真不知道苏诀会这个样子。
怎么说呢,虽然他是知道一切的那面,但苏诀才是本体,他顶多算是被隔开身体的记忆。没想到他还会有这么傻的一面,真是让人都不想承认那是自己。
可他和苏诀始终是一个人,现在俩人发生了这种事,肯定是不能回到以前了。
现在他也知道苏诀心里想的是什么,想到自己那爱钻牛角尖的脾性,提纳里又一阵头疼。
想到这里,他转过身看向赛诺,却只看了一眼就匆匆别开了。
还是早点让苏诀知道。
要丢脸大家一起丢,不能只让他一个人觉得丢脸!
成为魔族的条件是什么?大概没人能清楚地说出来。
就像白垣丰,如果他不使用魔力,所有人都会以为他是个妖族。他也因此将许多事都按到了妖族头上,比如说从地牢里救出那些妖族,再比如将那些妖族引到仙门禁地,自己以救世主的模样出手,还能顺便杀一波修士。
可要说他是为了救妖族,苏玉却是不信的。
白垣丰这个人,看似吊儿郎当,对谁都是笑嘻嘻的样子,实则只是在欣赏他们和那些修士之间苦苦挣扎的情景。
按凡界那些茶楼的说辞,就是下饭。
“变成魔族,真就能变厉害了?”苏玉眉间带笑,如墨的长发从肩头垂落,底端搭在脚背上,他好整以暇地看着白垣丰。
极尽诱惑。
白垣丰本该高兴,因为这是苏玉最私人的模样,可他这个人很敏感,以至于苏玉藏在最深处的嘲弄,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白垣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苏玉,却连张了几次嘴才说出声,“你一定要这样吗?”
“不喜欢?”
苏玉坐起身,凑近白垣丰。
对方却躲开了。
“你休息吧。”说完,他逃也似的离开了,唯有苏玉看到了他转头时悲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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