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福晋怎的今日来这小书房了,可有什么想看的书,奴婢好去给您找来?”
魏嬷嬷的问话,让舒玉抿了抿唇,随后微红了芙颊:
“这,这府中上下,爷除了到前院办公,或去后院歇息外,便是来自小书房的时候最多了。”
“而今,爷离府多日,我想着就算不能见爷,看看爷寻常使的东西也好。”
舒玉的话,让魏嬷嬷听了后,脸上瞬间绽出了欢喜的笑颜。
她虽是做奴才的,可是却是孝懿仁皇后打从贝勒爷刚出生不久后便指派过来的。所以可以说是看着贝勒爷长大也不会过。
这会儿听到舒玉这么说,说句冒犯到话颇有一种自家孩子被人时时刻刻念着的感觉,自然心中欢喜。
难怪贝勒爷喜欢这位庶福晋,不光这么会说话的,长得又是后院数一数二的,难怪难怪!
只是,随后魏嬷嬷低头看向舒玉手中的青玉笔,有些犹豫的说道:
“按理来说,庶福晋对贝勒爷有心,奴婢再怎么如何,也不好拦着。只不过这支青玉笔,可是来历非凡呢。”
舒玉这会儿知道系统已经吸了龙气,一时之间也炸不了,便放下了提着的心,有了听故事的闲心。
“嬷嬷不妨细说。”
随后,魏嬷嬷笑着从舒玉的手中接过了那只青玉笔,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今天日光溶溶,倒是一个回忆往事的好日子。庶福晋若是得闲,不妨和奴婢移步偏厅。”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舒玉跟着魏嬷嬷,朝着另一边走去,绕过了屏风,再往里走了些许,便看到那靠窗放着一张罗汉床。
罗汉床上面放着一个看起来漆色沉重桐木小几,可是却铺着鸭黄色的坐褥,以及两个樱草色绣兰花的大迎枕。
魏嬷嬷邀着舒玉坐上去,细细看了舒玉一会儿,却隐约发现舒玉的气质和曾经的孝懿仁皇后有几分肖似,都是一样玉儿一般的人,脸上的笑更加的亲和了。
“今日一见庶福晋,奴婢便觉得面善的紧呢。”
随后,魏嬷嬷提着铜质水壶放到了一旁的红泥小炉上,点燃了炭火,且烧着水。然后这才拿起方才放在桌上的那只青玉笔,就着日光,看了起来。
“这支青玉笔,今日若不是庶福晋拿起来,奴婢一时半刻竟也想不起这是孝懿仁皇后的旧物,如今看着倒越发念起孝懿仁皇后在世的光景了。”
“这青玉笔,乃是贝勒爷刚到我们娘娘那里,那时候娘娘的娘家刚好进上一支青玉笔。”
“这青玉笔,可遇不可求,娘娘便吩咐人将这青玉笔好好地收起来,直到贝勒爷启蒙后,这才拿出来送给贝勒爷。”
“奴婢记得,那是二十二年间的事,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啦。”
舒玉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做出了一幅认真倾听的姿态,可是却没有丝毫打扰魏嬷嬷叙说的意思。
反倒是魏嬷嬷说完了这些话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舒玉:
“奴婢人老了便老是想着以前的事,倒累的庶福晋,听奴婢说这些闲话了。”
舒玉淡笑摇头:“不妨事,嬷嬷日日守着这小书房,想必也孤单的紧,若是能陪嬷嬷说说话,解一解嬷嬷的闷,倒也无碍。”
这话一出,魏嬷嬷对于舒玉倒是越发的和善了。
“庶福晋能来陪奴婢这个老婆子。那奴婢也不好小气,今日温的这茶水,便是去岁收的梅上雪,庶福晋可品上一品。”
说话间,水边已经开了,魏嬷嬷微微一笑,然后便很快的动作了起来,一番行云流水的烹茶动作之下,一盏清可见底的茶水便烹好了。
舒玉说着魏嬷嬷的意思,端起来,抿了抿。瞬间,便展了眉。
这梅上雪乃是去岁时候的,经过一年的珍藏之后,这会儿喝起来别有一种沁心润喉的口感。
随后,舒玉和魏嬷嬷又说起了关于胤禛的旁的事,舒玉本就对胤禛不大了解,这会儿听魏嬷嬷说起倒有几分兴趣。
“贝勒爷啊,打小就懂事的不得了,这懂事的孩子最招人疼。”
“娘娘在的时候,便见天的惦记贝勒爷,可那小小的人儿,知道娘娘身子不好,不管大事小事都自己硬扛着。”
“奴婢还记得先前看娘娘病重的时候,贝勒爷身边伺候的下人,见贝勒爷向来不愿用小事烦扰娘娘,便不精心的起来。”
“数九寒冬的日子,连床都不曾暖过便竟只让贝勒爷去睡,贝勒爷也不说,第一日睡了,第二日就请了太子爷同睡。”
“嘿,当时太子爷可是颇受皇上宠爱,谁都没禀,直接让人将院子里的人都拉去打了一顿,又退给内务府。”
“后头,那内务府的人,都追在贝勒爷身后赔礼道歉,你说,那么小小的人儿啊,怎么就能想这么多?”
“偏那时娘娘在病中,竟也还欣慰的觉得自己若是就此撒手,倒也不怕贝勒爷吃了什么亏。”
舒玉:原来这位爷腹黑是打小就有的?!
“只是,可惜了,娘娘走后,贝勒爷就被皇上送回给了德妃娘娘,美其名曰让贝勒爷和自己的生母共叙天伦,可实际上,贝勒爷不过是人家母子间多余的那一个……”
魏嬷嬷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带着几分惆怅,只听得舒玉只觉得顿时心跟着酸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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