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躲到了她身后。迎上陆小凤的目光,鱼小痴不退不避,强硬道:“不必再问,我没什么好和你解释的。”
陆小凤沉声道:“为什么?是不是有人在逼你?”
鱼小痴朝他摇头:“没人逼我。”
她指着地上的阿发,道:“杀我妹妹的人”,再指向二狗,道:“雇佣杀我妹妹的人。”
最后,她指向自己:“是我和杨过昨晚一起杀了人。”
反正二狗人都死了,也不差这一口两口锅。
此话一出,房间内的人皆是震惊不已。
三个玩家当即在群里把她供了起来。这姐妹能处,有锅她是真的顶啊。
西门吹雪即刻问:“你们是怎么杀的人?”
他问的虽急,声音中却不含多少冷意。
鱼小痴胡话张口就来:“葵花宝典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而恰巧,杨过的武功很高。”
西门吹雪:“昨夜我在房中,并没有听到打斗声。”
鱼小痴冷漠道:“练就葵花宝典的人,必然不能沾染荤腥,否则便会功破。一个废人,杀起来不需要任何动静。”
西门吹雪顿了顿,不成想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内情。他继续追问:“既然是杨过买凶/杀人,他又怎么会愿意帮你杀人?”
鱼小痴反问他:“他为一己私心杀我妹妹,事后又得知我们父辈的渊源,又怎么会不愧疚万分?”
鱼小痴:“他受不了内心的折磨,自然要向我坦白。我要杀了这个人替我妹妹报仇,他又怎么会拒绝?”
西门吹雪默然不语,显然是已经认可了她的话。
陆小凤这时开口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鱼小痴示意他问。
陆小凤叹了口气:“杨过一开始并不承认是他杀人,是因为他没有杀人的理由。一旦他承认自己杀了人,便不得不牵扯出你来。可为什么,在我怀疑小宁的时候,他要突然跳出来承认自己杀人,最后还服毒自尽?”
兜兜转转,柠檬和二狗的关系还是避不开。
原谅鱼小痴装满狗血小说的脑子。一男一女,男的为了女的死,不是亲人,那就是情人。
如果柠檬和二狗是兄妹,那她和灞霸就是禁断之恋。如果她和二狗是情人,那两个人就是嫂子文学。
为防止自己出口成脏,鱼小痴侧身一步,把柠檬露了出来,让她自己来说。
柠檬欲哭无泪,难道她的脑子里的废料会是绿色的嘛?
为什么二狗会为了她而死?为什么灞霸待二狗会态度大变?越想,柠檬越觉得这嫂子文学竟然该死的合理。
和灞霸对过剧本,都是生无可恋的人。
不就是嫂子文学嘛,她们可以!嫂子文学和监狱十年游,这从来就不是两个人的选择题,这是四个人的简答题。
柠檬开始了浑身的抖动,她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一副无法启齿的难堪模样:“……杨过不是为我而死。”
她的话音一落,灞霸的脸色接着便惨白一片。她叫道:“不,你不必说!”
对她这一秒变色的功夫,鱼小痴看得佩服不已。
柠檬抖着抖着,便开始变形,鱼小痴及时收回视线扶住她,对陆小凤道:“人是我跟杨过杀的,你又何必一定要问个究竟。”
见他们这副样子,陆小凤的心中也很难受。鱼小痴几人,兄弟不成兄弟,姐妹不成姐妹,实在是造化弄人。
如鱼小痴所说,他们之间的关系,陆小凤实在没有深究的必要。
现在只剩一件事,是陆小凤放心不下的:“杨过究竟为什么要杀小鱼儿?”
鱼小痴淡淡道:“为了心爱的人,他是什么都愿意做的。”
柠檬抖得更厉害了,这个心爱的人是谁自然不必多说。
一锤定音,陆小凤多年的调查终于有了答案。对小鱼儿的过去,他一无所知。但有白小纯这么个姐姐在,虽然他对那座小楼真正的主人仍旧有所疑问。但他也明白,事情可能并不如他所想。
一切尘埃落地,陆小凤本该觉得轻松,但此刻,他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消沉和难受。仇恨和愤怒虽然总让人觉得痛苦,但也同时给了人发泄的余地。
陆小凤说不出话,老板娘却有了问题,她问鱼小痴道:“大仇得报,你接下来想做什么?”
鱼小痴叹口气:“如果你们没有这么多问题,现在我已经在吃饭,逛街,看戏和赏景了。”
“饭是七拐八扭小巷中的最香。街是青瓦白墙的逛起来最妙。戏是唱念做打,锣鼓齐喧,花团锦簇。昨夜下过雨,若是到山上去,自然能见天地一新。”
她声音潺潺若流水,陆小凤陷入到了她说的那番景致中。他向窗外看去,窗外风和日旭,天空蓝的没有一丝杂质。昨夜下过雨后,晨间的空气依旧十分清润。
陆小凤深吸一口气笑起来,道:“好,那我们便先吃饭。”
他对老板娘吩咐道:“没有七拐八扭的小巷,便先给我们来几斤上好的女儿红。再来四品大碗菜,四品怀碗菜,四品碟菜,两品片盘,两品……”
他说得贼溜,鱼小痴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不等陆小凤念完,老板娘便瞪大了眼打断他:“大早上吃这么油,不怕腻死你!”
陆小凤讽道:“再多的油水也是没有你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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