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鹤里并不清楚,她只知道从那晚开始,只要老师在附近,她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老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无论她询问什么,他总是能回答的出来,甚至还会给她讲解一些有趣的民俗故事。
她从未见过他生气的模样,似乎一切都无法引起他的心底波澜,笑容像是天空般,包容又温暖。
偶尔于静谧的夜晚,老师坐在落地灯旁的沙发上,暖色调的光线照拂在他的面庞。他褪去了西装外套,穿着居家的衬衣,领口微开,露出了脖颈间清瘦的线条。
“很疼,对吗?”
鹤里沉默不语,此刻坐在了他的边上,幻骑士先生的训练越来越可怕,她甚至有种直面生死的感觉。
是她不理解还是为什么?
她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了。
许久,莫名的惴惴不安令她低落的开口,“也许……我不适合学剑。”
老师叹了一口气,拿着伤药帮她细致地涂抹起来,“你已经很努力了。”
“看着我,鹤里。”
鹤里被他捧起了脸颊。
她呼吸一顿,无法读懂他的目光,明明包含着细碎的暖光般,却又好像沉溺出短暂的暗潮。
他说着:“你不是生于箱庭之中的温室花朵。”
“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中的残酷,”老师的笑意变淡,他面无神情时,令鹤里的瞳仁微颤,“不过……”
他的视线专注的落在了她的面庞。
“在我这里,可以是你的港湾。”
不在笑的老师,令她陌生无比。
即使他的话语像是在包容又或者是在鼓舞着她,但是鹤里都无法完全的听进去,她甚至觉得他言语之下,藏匿着令她不敢去想的内容。
这一刻,鹤里才意识到,她根本不了解他。
之后的某一日,鹤里生病了。
好像又发烧了,她浑身的热度难退,老师给她喂了药,她吃下后,循着潜意识的执拗,攥紧了他的衣袖。
她不知道他此刻正垂眸看着,然后另一只手在轻轻地描摹着她的五官。
脸庞痒痒的,鹤里意识昏沉,跟着药物陷入了黑暗之中。
她病好后,未来的几天里,老师却很少回家,连带着白日里幻骑士先生也跟着频繁缺席。
大概是太忙了,毕竟父母也说他们这段时间忙到可能来不及给她回短信。
鹤里拿起手机,看着之前父母每周都会给她发的短信,然后不知不觉间划到了被她拉黑的那个电话号码。
出于不知味的想法,鹤里把电话号码从黑名单里取消了。
随即没过多久,短信声就像是轰炸般袭来,她一个个点开看,发现朋友从一开始的生气、再到试图与她和好,结果因为她拉黑了他,以至于一直不回短信后,朋友的短信内容变得慌张。
——鹤里,鹤里?
——阿姨叔叔他们怎么也不回我了?没出事吧!
——鹤里,你现在在哪里!!?
鹤里意识到自己不告而别出国后,可能让对方格外担心,她连忙输入短信:[白兰,我没事!我现在在……]
她编辑好了,点击发送,结果显示发送失败。
鹤里这才发现手机屏幕右上角正巧信号不太好。
“明天再试试吧。”
当天晚上,老师回来了。
他好似风尘仆仆,眉眼都带着疲倦。
鹤里热了一杯牛奶,递给了他,他揉捏着眉心,随即含笑看着她,“谢谢。”
老师把牛奶喝完后,又开始了他的课程。
鹤里认真的听着,最后背着书直犯困,以至于她的脑袋一点一点。
老师摇晃着鹤里的肩膀,她却还是困得不行,然后他无奈地揽着她,把她送到了房间门口。
鹤里不知为何,似乎醒了一些,她又捏住了他的衣摆。
“鹤里,”老师看着她的动作,目光纵容又温柔,“怎么了?”
“……”她张了张口,很想问他在忙什么,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然而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句,“老师,可以多陪陪我吗?”
老师的目光凝聚在了她的面庞。
“鹤里,”他却是声音放柔,“当你允许我进来的时候,发生的一切都只会是‘结果’,你不会有任何损失,只不过会变得更加成熟而已。”
“所以……”
老师的手掌很温暖,正轻轻地捧着她的脸庞。
鹤里睫羽轻颤,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落入了柔腻的漩涡里。
“老师再问一遍,”他的嗓音与呼吸几乎吹拂在她的面前,近乎于旖旎,一点点让她沦陷,“你要让我进去吗?”
她的回应是什么呢……?
最后,她彻底打开了隔在她与老师之间的那扇门。
原来这就是她的身心都被融化,缠|绵|交|融,乃至于与他融为一体的感觉。
鹤里的双手完全被对方宽厚的手掌所钳制,她呼出热气,脊骨颤抖,好似有蝴蝶跃起,温腻的汗水顺着脖颈流下,最终化为从疼痛到麻痹,以至于蔓延成灵魂都为之颤栗的欢愉。
屋内的灯光徐徐落下,阴影完全把她笼罩其中,不再泄露一丝一毫。
好奇怪……好疼……又好开心。
她只在意识迷离间,听到了他低哑又炽热的嗓音,“好可爱,我的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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