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哼了一声，没有忘记发挥演员本色，殷勤地朝着缓缓飞下来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的大超说道：“啊是超人，我最崇拜的超级英雄！第一次距离这么近看到！”
迪克对他拙略的演技嗤之以鼻，转头就本色出演：“超人放心飞！超粉永相随！”
这两个人把大超想说的话一下子噎了回去，他将目光转移向自己的好搭档，希望从他那里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却没想到布鲁斯也慢悠悠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虽然制服很蠢，但是麻烦等一下给我一张签名，超人，我的女伴很想要这个。当然，很多张。”
克拉克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思索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迪克和杰森同时抬头，用眼神逊色示意老蝙蝠赶紧看达维徳。
布鲁斯一愣，连忙想起自己下意识又套了布鲁西甜心那一套。
达维徳正抬起头，稍稍皱起了眉望着他，似乎是不解布鲁斯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
【在我印象里的布鲁斯。应该永远都不会说这样轻浮的话，虽然那已经是许多年以前了，我不得不承认他变了很多。失去亲人对他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不知道这是好的改变还是坏的改变。】
【如果是后者，我希望能做些什么。】
*
布鲁斯懊恼地咬了咬舌尖：“我是说，我的...孩子，他们都非常喜欢你。麻烦你，能给我几张签名吗？超人。”
现在他务必得注重一下布鲁斯·韦恩的名声了。
克拉克摸不着头脑，只能和善地笑了笑：“当然没问题。”
*
确保达维徳确实是和小蜘蛛一起出去了，布鲁斯才松了口气，示意坐在沙发上摆弄自己帽子的扎塔娜叹了口气，重新将帽子带回头上：
“圣水浇下去之所以没事是因为他的身体和头颅还没能完全融合，盐弹看起来完全是起了作用的。你也看到了，圣水浇下去以后，他的耳朵和尾巴立马就不见了。这是他身体的保护机制，极力缩减身为恶魔的存在感。”
迪克忍不住插话：“你是说还没能完全融合？那么现在可以将那具身体剔除，让他从新成为人类吗？”
“你有见过哪个人类被割下头颅，替换上恶魔的身体后还存活吗？达维徳很特殊。”
扎塔娜皱起了眉。
杰森立马想起他寻找档案时在人偶师的岛上找到的那些记载：之前有关于人类和恶魔拼接的实验全部都失败了。
“他现在还活着，大半部分原因是因为恶魔强大的魔法在支撑着他的身体让他不至于崩溃。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原本他就有些特殊之处，但是我不清楚为什么。总之，想要让他重新成为人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她说到这里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奇异博士，恐怕是认为哪怕是宝石也派不上用场：
“就算你们能找到人偶师，让他用精湛的外科手术经验将他的头像个机器人零件一样卸下来安回到他自己的身体上也不可能，没有魔法的支撑他必死无疑。甚至，他这样的状态也没有人知道究竟能够维持多久。”
气氛一下子就凝重了起来，托尼抱着手臂皱着眉：“没有什么办法吗？”
奇异博士摇了摇头。
扎塔娜摇了摇头：“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布鲁斯拒绝让他成为罗宾接触超级英雄的原因。他现在正处于一个极为痛苦的过程。这根本就是相当于魔鬼附体，现在他身体中恶魔的残存意识依旧在同他自己争夺着身体的控制权。”
布鲁斯点了点头。
他确实是知道这件事。
“康斯坦丁的警告是必要的。我们不仅要面对达维徳可能会失败的可能，也要面对三宫到来的可能。没有人能对抗三宫，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扎塔娜看向众人。
托尼摆了摆手：“那不如让他留在纽约，我是他唯一的亲人。”
他不屑地瞪了那边垂着头思索的布鲁斯一眼：“他姓史塔克。而且这里有奇异博士。”
布鲁斯抬眸：“那你能在他没能赢过体内的恶魔的第一时间，做好杀死他的准备吗？”
嘶——
不仅是两只小鸟，几乎是客厅内的所有人都回过了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布鲁斯。
布鲁斯下意识地动了动喉结，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改变：“我能。”
不过如果火星猎人在场，他就能从蝙蝠侠心中看到巨大的两个单词：“I can’t！！！！！！”
蝙蝠侠不可能杀人。
他也当然不可能能下得了手。
他敢这么在这里跑火车，完全是因为他知道，达维徳成功了。
也因为他知道无论是走法律程序还是别的什么，作为达维徳唯一的亲人，托尼都更有可能将他带回家。
这时候形象什么已经都不重要了，哪怕自私一点说，他就是不想让托尼把他带走。
从闪电侠那里借用神速力。
他费尽力气带他回来当然不是为了软禁他，而是为了给他一个家。
第21章 使命必达先生
一片寂静。
谁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是抱着这样的心思。
哪怕对他做法极其不赞同，大家却还是不由地感慨：
不愧是蝙蝠侠。
迪克和杰森彼此对视了一眼，从都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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