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薅起前老板羊毛还真是毫不手软啊，沃伦。”托尼翻着白眼扭过了头，只叹这孩子的叛逆期未免迟到的太久，反倒是他替卫家人成了受害者。
“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托尼·斯塔克，这点小钱还会放在眼里吗？”沃伦拿腔作调地回了一句，甚至造作地抬手做了个掩口而笑的动作，显然已经开始享受起了角色扮演的乐趣，不过他这么一弄倒刺激得一旁的皮特罗也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只是个小插曲，众人的关注点还是聚焦在史蒂夫和巴恩斯那边，现在清楚了两人的实际情况，托尼也好根据情况派遣机器人。
“那小子还挺黏你的。”
另外一边，巴恩斯和史蒂夫已经找到了沃伦口中的武器藏匿处，他们小心地揭开罩在车辆上的苫布以免让上面的大片灰尘给这里带来一场沙尘暴。
“哇哦，这款车型在我们那个年代可是酷毙了，史蒂夫。”巴恩斯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那是一辆积满了尘土不再光亮的老爷车，承继了二战前后汽车的流行风格，有着圆润又充斥绅士气的外壳，深枣红色的漆面略有些斑驳，但也能一眼看出这是辆好车。巴恩斯见猎心喜地摸了摸了车子的引擎盖，突然脸色一变，蹲下了身仔细地观察起它左边那颗被什么重物撞到凹陷下去的大灯。
“巴基，你在干什么？我们得把它抬起来——”史蒂夫已经站到车后面准备拖车了，一抬头却发现自己的好友突兀地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嗤——”巴恩斯一手撑在引擎盖上，突然笑得乐不可支。
“巴基？”史蒂夫皱着眉头转到了他这边车头，有点儿担心自己的好友可千万别是脑袋又出了什么问题。
可能是他的担心太过直白，巴恩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抬手就把自己的金属手臂嵌了上去——“看看，简直严丝合缝。”
“这……”史蒂夫可不会认为车体上的旧伤是巴基闲极无聊临时弄出来的，他的记忆力很好，几乎立刻就想起了沃伦那个乌龙车祸，“……他撞到的人居然就是你。”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不过看来，当年一车头把我送回基地返厂再洗脑的就是你的这位小朋友啊。”巴恩斯百感交集地拍了拍那个他记了很久的车牌，毫无疑问这种排列是新世纪之后才出现的，难怪他当年重新被放出来之后找了许久也没有查到这个车牌。
复仇者基地里，所有人都用一种“哦嚄，你事发了，债主找上门了”的表情揶揄地看向沃伦，后者呆若木鸡，如果此刻他手里有瓜，想必已经掉了。
那边车库里，好似猛然想起两人还在“直播”的巴恩斯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抿紧了嘴唇目光落在那小小的光团身上，他知道，复仇者联盟的成员都在另外一段注视着他们，“沃伦，我要谢谢你——”
直觉将要迎来神转折的沃伦情不自禁地坐直了身体，完全忘记了对面根本看不到他们的事实。
“——因为你让我避免了一起我难以承受的谋杀任务，”巴恩斯的眼眶微微发红，类似的任务其实他已经执行了太多了，但哪怕只有一桩可以避开、哪怕只有一桩，他也分外感激，“我很抱歉斯塔克……你的父母……我不知道他们之后派了什么人去，那时候我已经被回收重新冷冻。”
“咯嚓”，厚厚的玻璃杯与桌面接触发出一声脆响，托尼脸色丕变，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捏紧了手中的杯子，下一秒，他仿佛不解气似的猛地举起将它狠狠惯在了地上，但好在他的理智还在岌岌可危的边缘游走，没有让他立刻做出什么冲动的决定。
皮特罗充分发挥了自己的特长瞬移回自己的妹妹身边，面对这种突发状况，复联的三个新人只能选择站在角落里力求把自己边缘化。
“九头蛇——”托尼决眦欲裂，几乎是在从牙缝里往外蹦字，他最后狠狠地看了一眼已经低头去翻找武器的冬日战士，愤然转身离开了会议室，“——我总会知道的。”
“他，呃，他应该不会把账算到巴恩斯头上对吧？”旺达不安地看了看自己的哥哥，他们算是听着美国队长的故事长大的，自然也知道这位前咆哮突击队队员，更不用说他们之间的深厚友谊。
“如果他能证明自己确实与这件事无关的话。”山姆冲空中的投影抬了抬下巴，说了句实在话。
沃伦心中蓦然升起一个荒诞的念头——当年若是撞得再猛一点，或许他就可以为巴恩斯作证他绝不可能又能力从病床上爬起来去找斯塔克夫妇的麻烦了。
“抛开斯塔克不说，”据说在执行紧急任务的娜塔莎忽然拿着一沓纸张走了进来，她精致的面庞上是少见的担忧和焦躁，“我们有麻烦了——九头蛇将冬日战士的过往任务目标传到了每一位政府要员的邮箱里，神盾局截留了一部分，但——”
“——现在是所有的人都想要他的命了……”
众人面色凝重地看着已经冲出去同追兵交火的史蒂夫和巴恩斯。身材相仿、身手也不相上下的两人默契十足，即使拿着落后十来年的武器也丝毫不会落在下风，这种配合除了多年的同生共死是很难培养起来的。
原以为冬日战士只是个废子，现在看来九头蛇可真是下了一手好棋。
第74章 一波未平
“托尼·斯塔克。”巴恩斯抬眼，透过透明的玻璃牢笼看向外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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