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好奇是的，”森鸥外说， “安德君的感情如果是真的，那么那位魔人君呢?”
……
“每个人都说你在利用我。”安德挖下了一大勺巧克力蛋糕，不解地对着对面的费奥多尔发问道。 “一些港口mafia的前同事发消息或者打电话给我，前几天碰到了太宰，他居然也是这样说的。”
这是一家大学附近的咖啡店，来往的年轻学生比较多。
费奥多尔可能也被周围的环境感染了，那厚重的披风在进入店铺后就解了下来。
他没有点蛋糕，只有一杯咖啡。
费奥多尔眉眼弯弯: “那您是如何想的呢?”
安德摇头: “当然没有啊。”他指了指那蛋糕， “这还是你付钱的呢。”
费奥多尔轻笑了一声: “我想他们所说的，应该不仅仅是金钱方面的关系。”
安德陷入疑惑: “那我还有什么值得利用的呢?我什么都没有啊。”他握着银叉子的那只手上，食指上的戒指低调展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安德顺着费奥多尔的眼神看向了这个戒指: “你是指这个?哦，是指我的异能力!”
他摘下了这个戒指，举起费奥多尔一只手，平静地带了上去。
他们的位置并不隐秘，周围的学生自然也看得一清二楚，自发地给他们鼓掌欢呼起来，店员还主动送上来了一个新的蛋糕。
安德在欢呼声中笑得格外灿烂。
费奥多尔虽然知道对方对于自己已经到了一个言听计从的地位，但是没有想到，会到这种地步的吗?
他看着手指上的戒指陷入沉思。
安德笑嘻嘻地问道: “现在我什么都没有，我还有什么值得利用的呢?”
费奥多尔故意说道: “那我现在就可以抛下您了。”
安德一整个石化了。
还好，对方只是开一个玩笑。
虽然这个玩笑的后遗症有点大了，导致后来安德总是忧心忡忡地问道: “你不会抛下我的吧，费佳?”
费奥多尔摸着对方的黑发，心想，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
安德是一个很听话的人，并且实力强大。
所谓的实力强大，是当费奥多尔都已经把自己关进监狱了，对方居然透过所有的安保系统，直接到了自己的身边。
费奥多尔看着游过来的丝丝缕缕黑线，伴着黑雾，然后凝聚成一团实体。
安德扑给对方一个拥抱: “费佳，我好想你。”
费奥多尔摸了摸对方的头发: “我有说过，我最近一段时间需要忙于工作。”
安德可怜兮兮地反问道: “我很安静的，我很听话的，我就不能当个背景板一样跟在你的身边吗?你看，就像现在这样，没有任何人会发现我的。”
费奥多尔看向另一边，另一个牢房里面的太宰治面无表情地看着这边。
太宰治把手高高举起: “我要举报，这一间牢房里面有两个人!”
太宰治的举报当然只是一个玩笑，两个人的斗智斗勇可精彩了，后来又混进来的果戈里和西格玛添加了更多的戏剧性。
虽然之前不懂人类为什么喜欢把一件事情弄复杂，但是很复杂的费奥多尔，却又偏偏让安德喜欢得不行。
但是，为什么费奥多尔会死亡呢?
安德呆愣地站立在那里，看着火焰高高烧起。
他慢慢走过去，跪在这具他不熟悉的身体旁边，感受着他的呼吸与心跳，一切归于平静。
太宰治走过来，垂眸说道: “他死了，安德。”
安德皱眉，他只是望着虚空的一个点，他什么都没有看。
“死?什么叫做死?他怎么会死呢?”安德平静地问道。
把自杀当作爱好的太宰治却没有办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安德弯下腰，伏在对方的胸口听着没有动静的心脏，他问道: “没有心跳就叫做死亡吗?没有呼吸就叫做死亡吗?”
他的左手抚摸着自己已经乱掉的心跳。
“费佳不会抛下我的。”安德说， “如果这叫做死亡，那他不会抛下我的。”
太宰治双眼微微睁大，安德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匕首迅速划过他自己的颈部。
那流淌出的鲜红血液是否又代表着生命呢?
中原中也跑了过来: “他是白痴吗?!”
但是一瞬间，所有附近的人都被一阵强大的冲击波给震远了。
浓烈的黑雾从安德的伤口喷涌而出，此起彼伏的不明叫声由远及近。
好像又什么东西从黑雾中跑了出来。
一个像人又像蝙蝠的巨型生物忽然出现在了另一个角落，它朝着太宰等人吼叫了一声，随着它身后的一大群家族飞向远方。
疾驰的独角兽，游动的双尾蛇，成群成片飞舞的黄蜂……
“哇哦!”唯一置身事外的果戈里站在顶层的边缘，看着这群魔乱舞的一幕发出了欢呼声。 “这太棒了!”
他直接跳下去，在空中飞舞，享受着这自由的世界。
太宰治拉住了中原中也， [人间失格]解除了中也被迷惑的诅咒。
中也惊魂未定地看着这周围的一幕: “这是什么情况?!”
太宰治眉头紧锁，远处平静的两具身躯仿佛岁月静好，全然不顾身后事。
“新的战争，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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