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钉还在。
我的吞吞口水，满脸惊恐地又按在脑袋后头的金发上。
蝴蝶结，不见了！！！
迪克很聪明，他很快就猜出发生了什么，于是他也不再开口，反而更能专心动作，顺便用心灵感应和我沟通。
[别担心，世界没有毁灭，我们的公寓好好的。]他的心声之中也带着些许笑意。
[不，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格雷森先生，我听见你在想什么，但是——]
迪克拖着我的手轻轻用力，他深深呼出一口气，而后才让几乎脱力的我双脚落地，他关掉花洒闭上眼听了一会儿。
[太安静了。]他沉着脸想道。
进入贤者时间的好处就是，我们结束的也算是恰到好处。
他又打开花洒，我们都没空再进行什么罗曼蒂克的感情交流，他三下五除二把我们一起洗干净之后，抓起衣柜中的夜翼制服换上。
我先是捡起地上的蝴蝶结戴在脑后，再换上卡拉给我用氪星材料做的蓝色连衣短裙，再熟练的用多米诺面具盖住脸。
我小跑到窗前，拉开窗帘，又默默拉上。
“怎么了？”迪克问道。
我面无表情说道：“总之，我们先找时光机吧。”
穿上夜翼装的迪克露出无奈的表情，他摇头道：“你还能开玩笑，所以问题并不严重？”
我摇摇头，十分严肃地说道：“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说真的，我们应该先找时光机。”
夜翼满脸狐疑，他走到我身边拉开窗帘，视线下移，这才发现我们的公寓只剩下我们这一层，并且还悬在半空之中。
更糟糕的是，地面之上早就只剩下一片断壁残垣，这也是为什么，我和迪克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的缘故，这儿早就没了生命的存在，哪还会有声音呢？
“这是布鲁德海文？”他喃喃道，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把错怪在我头上，皱着眉头浅浅分析之后，而后不确定地问道，“但这不像是我们所在的布鲁德海文，如果是因为我们的缘故，他至少不应该看起来如此……年岁久远，所以，这是平行时空？”
他拍拍我的脑袋，安慰道：“我知道蝴蝶结是用来抑制你的超能力，也知道昨天你喝多了，可我却只顾着自己开心，所以硬要说的话，来到这里是我的责任。”
我知道夜翼是为了不让我过于内疚，才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但这分明就是我的错，爸爸明明说过，像是我们这样的超能力者，稍有不慎就会给世界带来灭顶之灾，但我还是这么不小心，我双手搅着蓝色裙摆，忍不住鼻头发酸。
夜翼抱着我拍拍我的脊背，安慰道：“好啦，完美美少女总是哭鼻子就不好看了。”
我抽抽嗒嗒说道：“你昨天还说，我哭起来的时候更诱人。”
夜翼一时语塞，无奈道：“呃，虽然都是哭泣，但是这两者之间是不大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我的思绪又飘到昨晚，我想起他昨天红着眼眶，也露出像是要哭出来的表情，我当时想什么来着，好像想的也是——夜翼要是哭出来，一定很好看。
啊，我真的不是变态。
“你要真想知道，等以后我再解释给你听。”他掐掐我的脸颊无奈道，“拥有这样的能力并不是你的错，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并非你所希望的，所以不要责怪自己，好吗？”
他安慰我的时候，声音特别温柔，末了，还把唇瓣印在我的额头。
能够遇见他，真好。
他搂着我腰的手微微用力，将我调转方向，指着窗外说道：“小樱，我们得搞清楚我们究竟是来到了哪儿，是平行时空，还是未来。”
我补充道：“也可能是平行时空的未来。”
他小心翼翼揉着我的头发，温柔笑道：“是，搞清楚之后我们一起回家，好吗？”
夜翼打开窗户，一股没能在空气中散去的硝烟味道，与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在瞬间冲入我们的鼻腔。
我从小到大所见到的，都是鲜花，甜品，与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爸爸总会在事情变得糟糕之前，变解决一切，即便是在我与夜翼相逢的世界，我遭遇过很多坏蛋，却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地狱。
我不自觉地用超级视力扫视着周围，而后我胃中酸液开始翻腾，但我强忍住反胃的感觉，拉住夜翼的手，认真道：“虽然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的布鲁德海文，但是从现在开始夜翼先生不能离我太远。”
我表情十分严肃，他没有打断我，等着我继续说下去。
“我感受到很糟糕，很恶心的气氛，虽然我相信夜翼先生能够保护好自己，但我并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如果我们离得太远，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踏入别的时空，导致再也没法回去。”
夜翼迟疑片刻之后点头说道：“你说得没错，那么我们就尽量避免分散，好吗？”
蝙蝠侠教导出来的人，大多都是侦探系的，在我们一齐从空中搜索布鲁德海文，并未找到任何活人之后，他便把下一个目的地，定在远处依旧高高矗立的韦恩塔方向。
在我使用瞬间移动之前，夜翼说道：“小樱，你先用超级视力确认一下。”
哥谭市并未像布鲁德海文一样变成一片废墟，在看到一些熟悉的，在我们世界活跃着的英雄之后，我稍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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