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担心我的公寓会被他拆掉，”薇拉内尔翻了个白眼，“上面写着他还是个变种人。”
“所以他很有潜力，”康斯坦汀说，“管理层希望能利用他的能力。”
“这就是你这段时间的任务，”康斯坦汀说，“把你会的都教给他，到了时候我会给你新的任务的。”
康斯坦汀说完就准备离开，在走到门边时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补充道，“哦对了，他失忆了，貌似是二次创伤，所以短时间内不会恢复。”
康斯坦汀：“你自己想怎么编个合理的故事就行。”
把麻烦丢给了薇拉内尔，康斯坦汀一身轻松地离开了小公寓。
薇拉内尔移动到沙发旁边，她蹲下身，端详了一番少年的样貌。
长度刚刚到下巴的金发有些灰扑扑的，侧脸上有一道刚刚结痂的伤口，他在睡梦中皱着脸，似乎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薇拉内尔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这个动作让少年的眼皮动了动。
金发的少年缓缓地睁开眼，刚从睡梦中醒来，他看起来有些迷茫。
“你，你是谁？”埃尔维斯不认识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事实上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脑海内一片空白，如果说记忆是被保存在了一个匣子里，埃尔维斯的记忆就像是被上了锁，而这把锁的钥匙被他丢弃了。
薇拉内尔调整了一下表情，她试图完成好这个不太一样的任务，她的表情扭曲了一瞬，接着摆出了一个受伤的表情，“你都不记得了么？”
埃尔维斯摇了摇头。
“我是你的姐姐。”薇拉内尔顿了一下，她从眼角挤出了几滴泪，“我照顾了你这么多年，没想到一场意外让你失去了记忆，都是我的错……”
埃尔维斯：“……”
埃尔维斯确定自己只是丢掉了记忆，而不是连着脑子一起丢掉了。
眼前这个和他长相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的女人，怎么看也不可能是他的姐姐。
见埃尔维斯不买账，薇拉内尔停下了蹩脚的表演，她深吸一口气，坦诚道，“好吧，其实你是我养的宠物。”
不等埃尔维斯做出反应，维拉内尔又说道，“你的父母把你抛弃了，我收留了你。”
除了宠物的部分，埃尔维斯莫名的觉得这个说法很合理。
“咕——”
埃尔维斯低头看了看肚子，又抬头看向薇拉内尔，“我饿了。”
薇拉内尔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她突然意识到这个“训练新人”的任务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除开教导和训练不说，她还要负责解决他的一日三餐。
这完全就要她带孩子！
无情的女杀手思考了一秒，她说道，“柜子里还有麦片，你自己解决。”
埃尔维斯：“我想吃披萨。”
薇拉内尔：“没有披萨！”
埃尔维斯歪着脑袋，脸上表情十分无辜：“我不是你的宠物么？你难道要看着我因为不爱吃麦片而饿死么？”
薇拉内尔哽了一下，她大声道，“宠物应该听主人的话！”
埃尔维斯理直气壮：“要是没有披萨我就认其他人做主人。”
薇拉内尔不能让他跑掉，但是她又不能使用极端手段，因为埃尔维斯是组织重视的好苗子。
女杀手深呼吸，捏紧拳头又放开，“楼下有家披萨店，我去买。”
埃尔维斯：“我想要烤肠口味的。”
薇拉内尔：“……行。”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两人就这么保持着诡异而又和谐的关系。
埃尔维斯在小公寓里养伤，薇拉内尔除了偶尔出去逛街，大部分时间都无所事事。
好在埃尔维斯还算乖巧，也不像一般失忆的人那样有一万个问题，薇拉内尔只需要给他一本书，他就能安静地在沙发上待一整天。
他似乎对自己的过去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丢下了匣子唯一的钥匙，抛下了过去十几年的时光。用失忆给自己和过去之间构造起一堵看似坚固无比的墙，躲在墙的这边，不去窥探另一边的风景。
这倒省去了薇拉内尔不少麻烦，要是埃尔维斯问个不停，她可能会一个不耐烦就送他见上帝。
康斯坦汀在一个月后给她带来了新的目标，这次的目标是一个生物公司的大股东。
“是时候让他了解你的工作内容了。”康斯坦汀说。
薇拉内尔编的谎话不足以让埃尔维斯接受她的工作内容，她并不确定这事能不能办成。
“那就再编一个故事。”康斯坦汀不在乎薇拉内尔用什么手段让埃尔维斯成为杀手。
薇拉内尔带着任务资料回到小公寓，发现埃尔维斯正在看着报纸。
为了避免埃尔维斯发现自己的信息，薇拉内尔这一个月都把报纸藏了起来，这天她外出和康斯坦汀联系，送报纸的人直接把报纸交给了埃尔维斯。
【“哥谭市遗孤布鲁斯·韦恩疑似失踪，韦恩企业股市……”】
这是当天的报纸头条。
“布鲁斯……”埃尔维斯感觉这个名字很熟悉。
【“埃尔，我要离开了。”】
晚餐时，埃尔维斯有些心不在焉，那个声音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薇拉内尔。”埃尔维斯放下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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