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瓶也在这时被碰倒,咕噜噜地滚落桌面,被林懿墨接住。
林懿墨心里对他突如其来的慌张很是不解,皱着眉毛把药瓶交到他的手上,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了?”
林暃没有回答他,默默地接过药瓶,却没有和林懿墨的手有任何接触。他仍旧是低着头,让林懿墨看不清他的脸。
随后,他把药瓶塞回了自己的袖子里,像是落荒而逃一般地离开了林懿墨的房间。
房门「砰」的一下关上,带起一阵冷风,把林懿墨的脖子上发丝吹到了脑后。
林懿墨缩了一下脖子,摩梭了一下刚被林暃触碰过的手指。
留存在指尖的温度似乎有点不太对经。
外头的猫叫仍在继续,此起彼伏的,叫得令人心痒。
作者有话说:
有木焉,其状如榖而赤理,其汗如漆,其味如饴,食者不饥,可以释劳,其名曰白咎,可以血玉。《山海经·南山三经》
翻译:仑者山山中有一种树,模样像是榖树,有着红色的纹理,流出来的汁液像是漆,汁液的味道像糖一样是甜的,人吃了它就不会感到饥饿,还可以缓解疲劳,它名叫白咎,可以用它来染红玉石。
注:白咎原为白艹咎(上下),但jj显示不出来,所以替换成白咎。
第48章
林懿墨这一觉睡得不大安稳,几个模糊的画面反复在梦中闪现,一会儿是林暃给他上药,一会儿又是他和林暃在傍晚的庭院里越靠越近。
屋外的野猫们一直叫到深夜。哪怕是在梦里,林懿墨都仿佛能够听到那些婉转回环的叫声。
林懿墨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它们好像是在叫.春。
仿佛在一夜之间,它们就都开了窍似的,一定要在这个晚上找着配偶一般。倒也不怕把嗓子给喊哑了。
不过,睡着睡着,林懿墨的梦中便渐渐没了声音,也不知是他睡得深了,还是那些野猫遭到了某个存在的制裁。
……
清晨,林懿墨从最后一个梦中苏醒,望着窗外初升的朝阳,全然没了睡意。
他伸长手臂点亮自己放在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他平时起床的时候还差一个小时。
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猫儿一样的懒腰,在床上放空了一会儿,然后决定提前起床。
“吱呀——”
房门打开,门口照例蹲着一只小黑猫。
“喵?”小黑歪着脑袋仰视林懿墨,似乎是对他今天的早起有些好奇。
林懿墨伸手把小黑捞进怀里,揉了揉黑猫被春夜的水雾浸地冰凉的毛发,又将昏昏沉沉的脑袋埋进它松软的肚皮里,猛吸了两口,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正当林懿墨还在和小黑一起进行奇奇怪怪的清晨唤醒仪式时,隔壁的房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冒出一颗乱蓬蓬的脑袋来。
“哟,早啊老墨。”岑绩临使劲揉搓了两下自己红肿的眼睛,对林懿墨打了个招呼。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林懿墨冲着他挥了下手,顺口问道。
刚问完这话,林懿墨的目光便落在了对方眼下那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上,有点怀疑道:“你该不会……压根就没睡吧?”
“猜对了。”岑绩临挑了一下眉,打了个响指。
随着房门被打开,他带来的老弱病残小动物们也跟着自家主人一起鱼贯而出。
不过,它们的精神状态也和岑绩临类似,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林懿墨一看,就连那只平时精力特别旺盛的三条腿小狗都耷拉着脑袋,边走边点头,好像下一刻就要站着睡着了。
显然是被迫和主人一起熬了个大夜。
林懿墨和他怀里的小黑同时抽搐了一下嘴角。林懿墨眨了两下眼睛,迟疑着对岑绩临竖了个大拇指:“厉害……”
紧接着,他又想了一下,补充道:“注意身体,咱可都不是十几岁的年轻人了,经不起熬夜。”
虽说,这观里唯一一个年轻人的作息十分健康,从来都不会晚睡。倒显得他们两个格外地离谱。
岑绩临打了个超长的哈欠,随意摆了两下手:“害,我真不是故意要熬的。”
“我昨晚本来睡得好好的……”他抱怨道,“谁知道外边突然响起野猫叫.春的声音,把我给吵醒了。”
“我寻思着,反正都醒了,那就找点事干,说不准它们叫两声就听了,等那时候再接着睡。”
“然后呢?”林懿墨追问道。
岑绩临无奈地叹了口气,双手愤愤叉腰:“然后,也不知道那些小混蛋昨晚是在干什么,叫了快俩小时都不停。”
“我那时候可算是彻底清醒了,一点睡意都没了,干脆就爬起来,干了杯咖啡,打算连夜给你把片子剪出来。”
“结果……”岑绩临翻了个白眼,“我那咖啡刚下肚,外边的猫叫就彻底停了。”
他摊开手:“我这睡也睡不着,可不睡又觉得亏。就这样一肚子窝火地熬呀熬,再拉开窗帘一看———得,天亮了。”
林懿墨听了他昨晚的悲惨遭遇,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就连蹲在肩头的小黑也弯起了那双翠绿猫眼,要不是它不会说话,恐怕笑得比林懿墨还大声。
岑绩临无奈地闭上眼,伸出两只手揉搓着自己布满血丝的双眼:“想笑就笑吧,我真得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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