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话是这么说，但脸色依旧苍白着的露易丝看起来和‘还好’差得远得很。
“果然还是要休息的。”艾薇莉娅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克拉克，“要么，还是回家住几天吧？”
“好，正好让爸妈也看看孩子。”克拉克干脆地点头，看起来是早就有所考量了。
露易丝这个时候没说什么不好打扰的客气话，本来就已经成为一家人了，她也不是那种对着家里人还要强撑面子的人，乔纳森和玛莎的为人处世又早就了解，自然觉得是个好主意。
然后艾薇莉娅才转身去看小乔纳森。
刚出生的小孩子是不大好看的，肉粉色且还皱巴巴，身上的气味也不好闻，总之看起来不像是会惹人喜欢的样子。
但自家孩子的光环加成放在这里，艾薇莉娅立刻就觉着这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孩子。
康纳也是如此。
他第一次当哥哥，小心地凑近，但是不敢碰，只是围着婴儿床绕来绕去不知道自己能做点什么，急得好像一只看见新生儿的大型犬。
艾薇莉娅为自己的幻视道歉，但真的很像。
“嗨，小乔纳森，欢迎来到这个世界。”
杰森也忙。
之前哥谭升空造成了很多势力的变动，主要是因为一些倒霉蛋在这场意外中死掉了，各大势力又要重新划分地盘，他忙着扩充地盘的同时还要收拾不长眼的家伙，一个月甚至都没怎么睡好觉。
在事情终于告一段落的时候，他来到了艾薇莉娅的公寓，带着大捧的鲜花和现成的晚饭，敲门。
“谁……哦，看起来你忙完啦，谢谢你的花。”艾薇莉娅开门，笑得眉眼弯弯接过了花束，转身就走进门准备找个合适的地方放好。
“是的，而且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比较平静了。”杰森拎着自己点的外带熟门熟路地走进厨房。
艾薇莉娅凑过去看：“买了什么好吃的？”
“披萨。”杰森从冰箱里拿饮料准备简单做个自制鸡尾酒，转身的工夫就凑过来和艾薇莉娅交换了个亲吻，“附近开了一家底特律披萨店，很多人排队，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
“我已经开始期待了。”艾薇莉娅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然后动作矫捷地在杰森反应过来之前就跑开了。
“……呵。”总感觉自己被挑衅了的杰森磨磨后槽牙，到底还是决定吃完饭再算账。
艾薇莉娅在家里本身就是穿着睡衣的，最近正是最冷的时候，她换上了毛茸茸的冬季睡衣，但还是贪图方便，只穿了长长的睡裙，看起来整个人软绵绵的格外好抱。
杰森也就忙活了十分钟左右，转身就找不到艾薇莉娅的身影了。
“艾薇？”杰森叫了一声，“吃饭了。”
“来啦。”艾薇莉娅在卧室应了一声，然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原本披散下来的头发被看似随意实则恰到好处地盘了个松散的低髻，几缕碎发垂下来，看着莫名地让人移不开视线。
“嗯？”艾薇莉娅看着杰森，疑惑地歪歪头。
杰森回过神来，猛喝一口手里的酒：“没事，吃饭了。”
“好耶！”艾薇莉娅赶紧过去，在厨房岛台边坐好。
底特律披萨这个名字和这个食物本身非常搭配，浓郁的酱汁、厚厚的芝士以及洒满顶端的培根，每一口下去都是碳水和快乐。
冬天，就是要在温暖的室内喝冷饮！
杰森调了鸡尾酒，很简单，他自己的那份就是单纯的冰块和威士忌，给艾薇莉娅调了一杯好看的紫粉色鸡尾酒，两个人就着披萨和各种小零食碰杯。
或许不那么符合传统认知的浪漫和正式，但二人就喜欢这样自由自在的感觉。
饭吃到差不多，杰森终于下定决心开口：“我在想……”
“嗯？”艾薇莉娅正端着杯子喝酒，闻言抬起头。
“如果你有时间的话，也许，你会想和我一块去韦恩庄园吃个饭？”杰森眼神乱跑。
艾薇莉娅眨眨眼：“好。”
“好！好……嗯，我知道了，我给阿福说看哪天合适。”哪怕知道自己大概率不会被拒绝，但还是很紧张地杰森松了口气，露出笑容。
吃完饭，杰森下楼丢垃圾，艾薇莉娅把家里其他东西顺手整理了一下。
等杰森回来，艾薇莉娅半靠着坐在新买的可展开单人沙发上慢悠悠地晃来晃去，这个可以从一个普通单人沙发展开成一个舒适单人躺椅的新家具得到了她的喜欢。
电视打开了，播放着不知名的老电影，里边似乎正在举行舞会，分不清谁是主角，轻柔的小调似有若无地飘在屋子里。
杰森站在门口，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又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杰森，我买了这个，你喜欢吗？”艾薇莉娅好像没有看出来杰森的神情，她一如往常笑着招招手，示意恋人上前来。
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回神，杰森重新迈开步伐：“你买了什……”
他又停住了，直愣愣地看着。
艾薇莉娅笑起来，身体也跟着微微颤动。
她解开了睡裙的扣子，露出了新买的“衣服”，是乳白色的，半透明。
最不透明的地方是胸口的蝴蝶结，垂下来两根长长的尾端松松垮垮，让人感觉随时会散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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