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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房租总会到期的_仲品越【完结】(7)


  
  一身水湿的黑瞎子坐在真皮座椅上,留下一滩水渍。黑瞎子捋了下还在不断滴水的头发,不好意思地说道:“花儿爷,唉~弄湿了你的车···”
  
  “你陪啊。”解语花似心qíng不太好,瞥了黑瞎子一眼,把耷拉下的耳机塞回耳朵里,然后从身旁拿起一个包装jīng致的盒子。
  
  “花儿爷,我一小老百姓哪陪得起啊,不如我把自己陪给你?”
  
  解语花没有接话,而是从盒子里取出一套衣服,今天解语花刚出席了一场关于秋冬新款的时装秀,在秀场看上了一套衣服,就顺便把它买了下来。解语花把衣服扔给黑瞎子,又扔了条毛巾给他,黑瞎子自然明白解语花的用意,把衣服随意搭在前座的靠椅上,黑瞎子开始解身上已经湿透了的衬衣的扣子。司机专心致志,目不斜视地开着车,解语花对黑瞎子的肌ròu并没有多大兴趣,于是听着曲儿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
  
  黑瞎子把一身白衣换上,因为尺寸不对的缘故,这套价格不菲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显得不伦不类,袖口短了一截,裤子成了九分裤,最重要的是,它还有点紧。解语花睁开眼,看了眼可能是因为衣服的原因,正拘束地坐在他旁边的黑瞎子,觉得略显喜感。
  
  黑瞎子没有问解语花为什么能找到他,解语花自然也没有解释。
  
  其实解语花在送黑瞎子的手表里安了微型的定位系统,警|察是一件很危险的工作,有的时候,解语花也会怕把黑瞎子给丢了。
  
  黑瞎子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平时对他总是居高临下而又爱理不理的解语花会在得知他失踪的那一刻拍案而起,失了风度。随后立马打电话给私人助理,命他务必在五分钟内确定黑瞎子的位置,不然就管铺盖走人!
  
  其实一直以来,黑瞎子的付出并不是没有回报,落花有意,流水不见得无qíng,也许在不经意的某个瞬间,落花的身影已投影到流水的波心,只是还未来得及被人看清···在解语花心里,黑瞎子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有多重要?就是不想下去买饭时会第一个想到让他把饭送来的重要。试想一下,你在很饿的qíng况下会让什么人给你送饭?想必是极为亲近的人。只是解语花从来不将这份心思表露出来,自小家族的训练早让他学会了将自己的qíng绪掩藏,那颗骄傲而脆弱的心,有时候连自己都嫌弃,怎么会轻易认可了别人?
  
  黑瞎子向解语花借了手机打回局里,也算是报了个平安。
  
  

☆、chapter 11

  在黑瞎子打回的电话里,吴三省得知黑瞎子现在平安无事了,这是最重要的。另外,他也得知了黑瞎子的手机内存卡被人取走,这对吴三省而言,无疑是这雨天里闪亮亮的一个霹雳。在心里默默骂了声艹,然后把刚打印出来的关于板寸头的资料扔进了垃圾桶。板寸头这条线算是断了,他已经知道警|察在查他,短期内是不会出现了。他的资料也是极其不全,都是几年前的东西,价值不大。
  
  吴三省身体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双脚抬起搭在桌上,长叹了一口气,神qíng疲惫。就在这时,大奎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二···二二···”
  
  吴三省心qíng本就不好,又见下属连个话都说不利索,怒骂道:“二你大爷啊!”
  
  大奎好不容易喘过了一口气,委屈地把手机递给吴三省,说:“二爷的电话。”
  
  跟吴三省久的人都知道吴家有个睿智沉稳的二爷,为人低调却手腕极qiáng,曾经吴三省遇上过一个棘手的案子,要不是吴家二爷及时赶到,他们一行十来个人恐怕都要jiāo代在那里了。从此被二爷救下的那些人对他简直敬若天神,对此吴三省也只能怪自己太冲动,头脑一热就往别人的圈套里钻,唉~从此就在自家二哥面前矮了一头。
  
  吴三省掏出自己的手机一看,没电了,难怪···
  
  “老二,什么事?”吴三省接过手机,依旧是一付大爷的样子坐在椅上。
  
  电话那头,吴二白声音低沉,不紧不慢地说:“说了要叫二哥。”
  
  吴三省有点不耐烦:“就你事儿妈!有事快说,老子正忙着呐!”
  
  “我老子是你爹。”吴二白依旧不紧不慢地说。
  
  “擦!”吴三省炸毛了。
  
  吴二白不打算再跟自家三弟磨嘴皮子,就切入了正题:“我丢了幅周臣的《景山秋游图》,你怎么看?”
  
  景山秋游图?吴三省把这几个字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发现没什么印象,倒是有一段很不好的回忆在脑海里重播了一遍。
  
  “我不就以前顺了你一老和田玉带钩,早还你了,你不要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好不好!”就因为那块老和田玉代勾,吴三省被吴二白从头奚落到脚,又从脚奚落到头。往事不堪回首···
  
  “我只是问你你怎么看,又没说是你偷的,那么激动gān嘛?”老二想要把炸毛的老三的毛给理顺,但是这样理真的好吗?
  
  “老二,我说不过你!”说完这句,吴三省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吴三省把手机扔给大奎,心里更加郁闷了,今天出门忘看huáng历了,诸事不顺!
  
  不知道是不是火气太大,这力气啊就一时控制不住,大奎的手机被吴三省抛得老高。大奎不由心中惨叫一声:我的手机!眼瞅着一条漂亮的抛物线呀,手机就要从大奎头上飞过了,大奎猛地跳起,双手一接,正好接住。大奎捂着小心肝,幸好幸好,以前足球队守门员的看家本领还没忘。看着险些小命不保的手机,大奎心里一阵泛苦:我招谁惹谁了我···
  
  景山秋游图,景山秋游图···吴三省念叨着这幅画的名儿,越想越气愤,老二收藏的宝贝都足够去开家博物馆了,兄弟拿一两件会死吗?老二做人也太不厚道了!再说老子会喜欢那种磨磨唧唧,酸不溜秋的人才喜欢的古画吗?别开玩笑了!老子才不会偷这种东西呢!要偷也是偷那些个铜器玉器···
  
  想着想着,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一闪而过···抓住它,抓住它!
  
  突然,吴三省神经质般的把脚放下,从椅子上一跳而起,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口中不停地念叨着:我想到了,我想到了···他激动地把资料从垃圾桶中捡起,然后把上面的烟灰随手一擦而净。
  
  “把人都叫到会议室来。”
  
  大奎刚想走就听得老大一声吼,立马停住了脚步,转身道:“是!”然后一溜烟儿的走了。
  
  不一会儿,会议室就坐满了人 ,黑瞎子穿着花儿爷的衣服,没好意思回来。吴三省面前摆着一份资料,正是先前在垃圾桶的那一份。
  
  吴三省双手jiāo叉摆在资料上,一脸严肃地说:“相信大家都看过这份资料了,大伙儿有什么看法,说出来听听。”
  
  几个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会议室里很安静。
  
  “走私。”张起灵的两个字打破了这份安静。在场的人眉头微皱,显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吴三省眼前一亮,说道:“继续说下去。”
  
  “文物走私。”张起灵再一次开口,却只是比先前多了两个字,当真惜字如金。
  
  吴三省一阵无语,小哥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高冷,话太少。无奈地拿起资料,果然还是要自己来讲。
  
  “大家再把资料看一下。这份是关于邹思,也就是板寸头的档案,他高中以前的东西我们都不必去理会,重点是他大学学习的专业,是C大考古系,辅修了历史。他成绩很好,可是大学毕业后并没有去找工作,而是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找不到关于任何关于他的记录,这一点很奇怪。他家以前家境贫寒,现在他的父母在省会城市二环内有了一套100多平米的房子,他的钱是哪里来的?然后我们再结合常福生,几十年前,他是个盗墓贼,将他们两个的共同点拎出来,就是两个字:文物!”
  
  吴三省顿了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我们可以做一个大胆的假设,邹思在大学毕业以后加入了一个文物走私团伙,所以他没有没有寻找正规工作,而他又凭借着走私捞了很多钱,他父母房子的问题也解决了。接下来是常福生,常福生以前是盗墓贼,不排除在某个地方藏了很多陪葬品的可能,走私团伙通过某种渠道得知了常福生藏有很多陪葬品,于是想让他jiāo出陪葬品,常福生没有jiāo,于是死在了走私团伙那帮人手里。这样的话,两件事就串起来了。”
  
  这时,王盟弱弱地举起手来:“我有两个问题,邹思为什么没有找正规工作,而是加入了走私团伙呢?还有常福生为什么宁愿死也不愿意说出陪葬品的下落?”
  
  吴三省脸一黑,本来就心qíng不太好的,这小子哪来的这么多问题!最重要的是,这两个问题他没有办法解释,真正的原因可能只有他们本人才知道。
  
  “我也只是提出了一个假设,并不是说这就是事实,只能说它比其他的假设更靠谱一点。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检验这个假设的正确xing,你提的两个问题对这个假设几乎没有什么影响,所以可以忽略不计。最重要的,是结果。所以,小王啊,以后不要问没有意义的问题。”吴三省说这话时有着一种明显的面子被拂,然后拼命挽回面子的感觉。
  
  王盟用力地点了点头,吴三省欣慰地看着他,孺子可教也。
  
  “三爷,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潘子问。
  
  “想要通过空运把文物运出境被查到的可能xing非常高,最好的办法是走水路,把文物混在集装箱货物里运往国外。所以我们要前往码头,黑瞎子拍到的邹思手里拉的旅行箱,恐怕就是最近一批要运送出境的文物之一,另外马上通知海关加紧对出境货物的检查。”
  

☆、chapter 12

  海关正在加紧对出境货物的抽查,近些年文物走私案并不少见,其文物来源主要是从古遗址墓葬、博物馆中盗窃,古玩市场购买和从文物拍卖市场购得,而墓掘和文物黑市则是其中最直接的源头。文物被混在集装箱里,然后流向国外,最主要的是美英日韩四国。
  
  由于出境的集装箱数量繁多,海关不可能一个个检查,海关的效率仅仅能对出境货物的5%进行抽查,为此,吴三省加派了警员对海关抽查进行辅助。由于码头没有安装大型集装箱检查系统,检查进行得尤为艰难,所有人都在加班加点,连胖子都暂别尸体到码头帮忙了。
  
  晚上8点,在饭厅昏huáng幽暗的灯光里,吴邪和阿三一个人一只猫一起对着饭菜发呆,吴邪手抵下巴,眼神渺远,神色带着一点点担心,还有一点点委屈,饭菜都凉透了,那个人怎么还没有回来?而阿三则是趴在桌子上,眼神牢牢地盯着面前的那盘糖醋鱼,什么时候开饭啊,要饿晕了。吴邪想打他电话,却悲剧地发现,在他和他同住的十几天里,他都没有向小哥要过号码,而小哥也没有向他要过号码,真是要命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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