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这句话还是他的吻起了作用，王怜花安静下来，不再说什么，像玩倦了的孩子一般斜斜地倚着他的肩膀。沈làng脱下了他的外袍，铺在地上，然后把王怜花放了上去。他比他想象中还要好看很多，是如少年躯体般的一种gān净而有力度的漂亮。沈làng忍不住呻吟一声：“你真的很美。”
王怜花有点恼怒：“我不是女人。”他挺起身来，却被沈làng压了下去，“我知道。”
“你知道个鬼。”王怜花开始挣扎，“我要在上面。”
沈làng的表qíng很正经，语气很温柔：“把腿张开。”
王怜花僵躺着拒绝。
沈làng开始吻他，从前胸一直往下，细细密密的吻，终于到达下身的部位。他的舌头和蛇一样灵巧，轻轻舔舐着他的大腿内侧，一阵苏麻的痒和快感身体里冒出来，让他想要尖叫和呻吟，尽管身体已经绵软无力，他仍然用劲咬住嘴唇想要不叫出来。沈làng看着他的表qíng不由微笑：“你很紧张？”
“没有。”王怜花板着脸回答，突然感觉到一阵冲击，忍不住就叫出声来，“你——”
“一根手指，痛么？”
“不痛。”王怜花虽然觉得这时候嘴硬实在很可笑，但他决定输人不输阵，又咬住了嘴唇，手指抽出的时候也没有叫。只是没有多久，新的痛感又侵入了他的身体，只得咬着牙发出呜呜的声音。
“两根手指——你还好吧？”沈làng有点担心地看着他。
王怜花倒抽一口冷气，仍然嘴硬：“还好。”
“痛的话要说啊。”
“我会怕痛才——”话还没说完，又一阵冲击袭来，忍不住大叫起来，“你gān什么？”
沈làng很无辜：“三根手指啊。你真的不痛？”
王怜花咬牙：“不痛。”
他的手指停在他身体里，另一只手轻轻揉弄着他的分身，手掌的温热，及下体饱涨的充盈感从他的体内升腾起来，使得他忍不住地轻轻呻吟出声。沈làng感觉出他的愉悦，便加快的手中的动作，王怜花觉得他直视着他的目光让他的耳根发烫，不由别开了头，沈làng却俯下身来在他耳边低语。
“我来了哦。”
“来，什么来？”王怜花正陷入逐渐增qiáng的快感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马上一阵刺破身体的剧痛使他大叫出声，“你——你——”
“我痛得快死了！”
沈làng进入他的身体，只觉得一阵冲破进入的快乐，也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下，正打算继续动作，王怜花却一边叫，一边用力抓着他的背部，抓得他生痛，只得停下动作苦笑道：“你不要紧张。”
“我不做了，痛得快死了！”王怜花一边在他的背上抓出一条条血痕一边龇牙咧嘴地大叫，“出去出去，我来做，看你痛不痛！”
沈làng哑着嗓子道：“到这时候，如何停得住。”他一手抓住王怜花的腰，一手握着他的分身，开始轻轻的抽送。王怜花仍是觉得痛楚，而这痛楚却并不过分，与分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密密吻合，叫他分不清究竟是痛还是快乐，他紧紧抓着沈làng的背部，咬着他的肩膀，唯独如此才能使自己不像女人一样呼号起来，但沈làng却并不体谅他的坚持，反而加快了动作，原来充满痛感的部位竟然也渐渐地感觉舒服起来，撞击一下他便要忍不住地呻吟一声，他忍不住想要求饶说不要，但是嘴除了发泄快乐的呼喊以外似乎已经没有别的感受，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沈làng看上去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此时的动作却是粗bào的叫他无法忍受，却又如此让他快乐，王怜花终于忍受不住地大声呼叫起来，他听着自己的叫声，仿佛都不是自己嘴里发出的，耳边最真实的是沈làng细密的喘息，配合着一下下冲击的节奏，叫人几yù发狂的快乐，直到一股热流从自己身体内部冲出来，刚想着要解脱，却被沈làng一手捏住。
“等等，我还没好。”
沈làng此时似乎完全变了个人的qiáng横霸道，却叫人无法抗拒。
王怜花的身体已经瘫软无力，此时却更分明地感受到ròu刃摩擦内壁的快感，却连叫的力气也没有，只张着嘴呼呼地吐着气，再发不出任何声音。沈làng低下头来，轻轻堵住了他的嘴唇。
然后王怜花便感受到一股热流冲进了他的身体，他感到一阵迷乱的满足，身下一轻，也泄了出来，整个身体都落入轻快的眩晕之中。
第46章
“冷。”
“我觉得冷。”王怜花慵倦地抬起身子，披上衣裳，却又往沈làng的身上一靠。沈làng从他背后伸出双臂环住他，轻轻一笑。
“好点没有？”
王怜花懒懒地斜挑眼看他：“反正都要死的，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沈làng苦笑，只是伸手去帮他拢上衣襟，“小心凉着了。”
王怜花也随得他去弄，只笑道：“却不知沈夫人何时来到。”
沈làng的手指一僵，却并未放开，王怜花感觉到他的动作，便侧了脸去看他，却正对上他看他的眼睛。
只听得沈làng悠悠叹了一口气。
“我答应过要陪你死，绝不反悔。”
王怜花盯了他的眼不肯放：“若是没有死呢？”
沈làng正色道：“若是未死，我自然是要回去的。”
王怜花大笑。
“你连安慰人的话也不肯多说一句。”
沈làng苦笑着拢了他肩膀，道：“我如何又骗得了你。你若现在要我同死，我亦是愿意的，但我若活着，终归还是要回去的。”
王怜花轻轻笑：“这倒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你可要听听？”
沈làng点头。
“有一个公主，爱上了一个平民的青年，但是皇帝却并不愿意让女儿嫁给一个平民，于是他决定处死那个青年。而这个国家的法律，是让上天来裁决囚犯的生死。死刑犯都有一个在两扇门内选择的机会，一扇门内是饥饿的狮子，一扇门内是美丽的少女。如果他不幸打开了狮子那扇门，等着他的就是死；如果他打开的是另一扇门，他就得和陌生的少女结婚。而公主是事先知道少女和狮子分别在哪一扇门里的，然后她指点了他其中一扇门。你猜这扇门里出来的，是少女还是狮子？”
沈làng苦笑摇头：“我不知道。”
王怜花笑道：“那末你希望打开的门里，出现的狮子还是少女？”
沈làng坦然看着他，说道：“你指点我走哪一扇，我便走哪一扇。”
王怜花闭目微笑不语。
两人整理衣衫，仍是各自坐好，安静调息，仿佛方才所发生之事，不过梦幻而已。只不过本就是十分饥渴，又做了那件事，更有虚弱之感。
王怜花只觉得身上酸麻疼痛非常，倒是不由地回想起他的那些女孩子们里，有一个叫深雪的姑娘，柔弱非常，第一次的时候痛得哀呼连连，次日甚至起不得chuáng，颇有些惹人怜爱的意趣。只是后来深雪却与他人勾搭成jian，他一怒之下便将她杀掉，然后便抛之脑后，现在想来，竟有些莫名的怜惜之意。方想及此，不由又嗤笑一声，自己是七尺男儿，如今虽与沈làng做下这件事来，若是如女子一般，辗转求欢，索要爱怜，岂非可笑之极？说甚么共死，何等无稽！
他有他的娇妻爱子，他有他的雄图壮志。
其中又有哪一样，可以轻易舍得？
一想及此，便有恨恨。
睁眼朝沈làng一看，只见他微笑入定，仿佛置身事外一般。额头宽阔，双眉入鬓，是非常好看又男子气的一张脸，叫人看着看着便想伸出手去碰触，心中充满温柔qíng意。
但转念一想，自己亲自布了这样一个局，却因一个预料之外的“qíng”字，将自己困死于斯，如何又能甘心？
思来想去，心气虚浮，身体不适之感也越发明显，看沈làng仍是一副端正神态，不由得心中心中叫苦，只得qiáng自安定心神。
沈làng此时却张开双目，笑道：“你无须多想，终归是天命而已。未必真有人来，也许我们二人注定困死此处，此时想这些个，又有何益。”
王怜花见他不慌不忙，自己实有几分恼怒，却无从诉说。原是本是他使得沈làng牵挂他，此时沈làng终于舍得一切，愿意随他而死，自己却又舍不得了么？思虑之下，心乱如麻，却听沈làng喝道：“与气相守於丹田，水火既济，炼jīng化气，气敛入骨……”心知他是在念运气之决，当下也不再烦躁，随他所念之决定神调息，倒是果然安稳不少。
只是撑不得多少时候，两人都渐渐又有些支持不住。原本他们在雪仙姬那石室内遭寒冰浸足之苦，功力本已折损大半，又经多番变故，又做下那件事，实是jīng气已亏。又加水粮断绝多时，此时恐怕是连个普通人也不如，只是靠神智qiáng撑罢了。王怜花只觉得心虚气短，耳边有嗡嗡之声。只得在心中暗叹，怎样的盖世英雄，也不过是要五谷杂粮养活的俗人罢了，与农夫村汉毫无不同。
王怜花横眉怒目地道：“沈làng，你可知若不是你，我会做出何事？”
沈làng轻笑道：“如何？莫不是要吃我血ròu？”
王怜花本来确是想要如此说，此时听沈làng说来，反而笑将起来：“这便不对了，若是别了，我倒还嫌他太脏，吃不下口，最多喝点血。若是你的话，倒真是要jīng心烹煮，一口一口吃下肚去，直到化为我之血ròu……”他刚说得十分解恨，突然觉得有一种奇怪的味道，仿佛真是血ròu之味，疑是幻象，再仔细闻闻，却仿佛还在，不由问道：“你可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沈làng也皱眉闻了一闻，道：“好象有。”
“怎会有这种怪味？”王怜花自言自语，突然面色一变，“莫非……”他心中虽有揣测，却实在是不愿说出来，沈làng却是不急不徐地接上来：“莫非是雪仙姬的身子溃烂了么？”
王怜花的面色实在很不好看。
腐烂的死尸他见得已经很多，怎样的恐怖也不足让他心惧。然而雪仙姬如此之美的容色，若变成那模样，却叫人心生凉意。
怎样的辉煌美丽，终要变成那般凄凉可怖，怎不叫人慨叹人生之惨淡。王怜花不由自主地念道：“若……若我们也死在此处，莫非，莫非也要如她一般么？”
沈làng只是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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