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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长烨回忆录_[朝鲜]黄长烨【完结】(24)

  12译注:这个词是朝鲜新闻用语,类似于天朝新闻稿中的“考察调研”

  色秀丽,附近有不少中央的办公厅,最后金日成同意了,金正日也给了很多帮助。1987

  年末工程完工,竣工仪式金日成也参加了,之后又给了不少资助。 在新办公场所办公之后的

  一天,金正日让写一篇关于现代资本主义本质的文章。 金正日有自己的文献整理室,还有秘

  书室,我想可能是觉得他们对国际形势不太熟悉,才让我动笔吧。我写了一篇文章,讲了二

  次大战之后资本主义的变化、发展,以及新的特征,还有资本主义对阶级关系的调整,资本

  主义列qiáng的合作,用了列宁的帝国主义理论。他还询问了日本的阶级构造,我说日本的体力

  劳动者不到劳动人口总数的4%。 那些知识是我与日本学者的jiāo流中得知的,金正日看后似

  乎有了新的认识,还询问在新环境下该采取什么样的革命战略。金正日热qíng很高,几乎是催

  促着我。金正日不喜欢唯物论、辩证法之类的东西,他反对用理论指导政治。我写的文章他

  没有修改就采纳了。之后,有一次,金正日对我说, 现在学者们不能自由讨论。各级党组织

  管制这样的自由讨论当然是必要的,但是,为了将来的变化,为了了解世界局势,还是要培

  养学者。所以,huáng书记最好向我打个报告,不管出身,要选出优秀的人才,研究理论工作。 听

  到金正日的这个提议我很高兴。当时在宣传部门的支持下,一些学者还在反对我关于主体思

  想的内容,趁这个机会可以正好对优秀的学者们进行思想改造。我给最激烈的反对我的7、8

  个人发了传票,后来院长楊亨燮找到组织部说我再这样gān下去,社会科学院要完蛋了。 但是

  

  组织部的gān部们知道其实这个指示是金正日下达的,就对楊亨燮(…)威胁说,如果表示反对

  后果会很严重。最后我选择了20名已经获得学位的人才,他们不再属于任何机构,只属于我

  这个国际书记。为了保持机密,就命名为党中央委员会资料研究室,分为哲学、经济学、政

  治学三个分室。他们也享有中央会员会职员的待遇,作为学者还有特别优待,不用参加劳动

  动员。 一个月之后他们的思想就完全转变了,于是社会科学院开始批判他们是变节者。学者

  们的水平在急速提高,他们不仅接受金正日的要求进行研究,还提高了主体科学院的学者们

  的水平。特别是对韩国事物的机构人员一旦遇到理论问题,都会请资料研究室的学者们来解

  决。 被发配到地方劳改的容淳1年6个月之后重新回来,担任国际部副部长,他虽然在矿山

  劳动,但是得到了金敬姬的支持,所以能够回来。二人关系依旧,结果国际部就分成了我的

  人马,金敬姬和金容淳的人马,还有第一副部长(代理部长)的人马。在党中央开始传言,

  国际部有三驾马车。

  在我与第一副部长的实力斗争中,金容淳是最后的赢家。金正日任命金容淳为部长,主

  管一切事物,建议我只是给出政治指导。金正日对我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了,领袖

  不喜欢金容淳,领袖认为金容淳太会拍马屁,所以不相信他,重要的事qíng不要让他做”。我很

  清楚,实权在金正日手中,一切取决于金

  正日是否想用金容淳。 我知道金敬姬和金容淳觊觎我的国际书记职位,我想,与其让他

  们想办法把我取而代之,还不如我直接推荐他们,我曾向金正日推荐过好几次。举荐他们的

  那一年,1987年,我又以金正日的名义发表了好几篇重要的文章,金正日又好几次劝我离开

  主体思想研究所,专心伺奉他。 但是,我的期待是离开国际部,专门进行哲学研究,所以一

  直没有答应。而且,我是看到了中国改革开放的人,北朝鲜不愿意变化,我对北朝鲜的权力

  层不再有期待。我倒更愿意毕生致力于我的哲学研究。金正日对许耽的信任与日俱增。许耽

  从不缺席金正日举办的宴会,并在宴会上附和金正日。许耽自认为获得了金正日的信任,就

  提议说,“日本的朝总联支持‘对韩事业’,可以通过朝总联将国际部剥离,将所有工作都并

  入统一宣传部,否则大家的工作重复进行,效果也不好。” 许耽不断向金正日提出类似建议,

  最后金正日同意了。但是许耽对与日本共产党打jiāo道没有自信,而且认为利用日本共产党也

  不容易。金正日不断听信许耽的话,而且有许耽在,对我展开工作也有颇多不便,我就gān脆

  向金正日建议对日工作jiāo给许耽来负责。国际部的职员知道后都说我无能,丢掉了饭碗,但

  是他们有所不知。 我虽然没什么才能,但是与许耽相比,我还是有信心竞争的。我认为要保

  留国际部,需要与日本共产党改善关系,在与日本共产党关系变坏的过程中,责任全在北朝

  鲜,虽然日本共产党为了改善与朝鲜劳动党的关系作出许多努力,但是当时的国际书记无能,

  未能抓住机会。我从担任国际书记第一天就开始努力改善与日本共产党的关系。有一次金日

  成问我,“huáng书记,以主体思想为指导在日本恐怕不能新组织共产党吧。” “日本共产党历史

  悠久,而且根基很深,于它之外另建一个不是容易的事。而且现在日本共产党对主体思想有

  所误会,只要将误会的部分解释清楚,还是能将日本共产党拉到我们这一边的。” 不仅越南

  和古巴,欧洲所有的共产党都与日本共产党关系很好,只有朝鲜劳动党除外。所以我向金正

  日提议改善与日本共产党的关系,不是示弱,而是向日本共产党介绍主体思想的优越xing,说

  服他们。金正日说,“那就试一次吧”。 我一直与日本的一所大学副校长(实际上的校长)关

  系很好。他是一位很有良心的学者,1986年日本东京大学的坂本義和教授访问朝鲜,他也随

  行。1987年末,我接到信,将在日本举办有关人类安全保障问题的研讨会,邀请我参加。访

  问朝鲜期间,坂本義和教授已经谈到,他回到日本后会努力促成我访日的机会。

  我给他回复了一封信,说我不是一个自由的学者,而是政府高级官员,需要一个名分。

  他在回信中说,不仅有南韩的牧师,还有日本、中国、美国、俄罗斯的著名学者参加。解放

  前被日本兵qiáng制押解回朝鲜搬到之后这是我第一次回到日本,我很想看看日本发生了什么变

  

  化,而且我也想与日本的学者见面。于是我向金正日提议,这次会议的规格很高,我可以趁

  此机会访问日本,顺便与日本共产党高级gān部们会谈,改善两党关系。 这次出访最终得以实

  现。离开平壤,乘坐飞机,途径北京,飞往东京。但是,从教授那里发来了紧急联络。内容

  是因为KAL空难,日本政府拒绝朝鲜劳动党高级gān部入境。虽然这次研讨会非官方,但是日

  本政府拒绝其它一切活动。 我紧急联络平壤请求指示,但是到底去不去日本需要我自己拿主

  意。与中国方面和大使馆同志商议的结果是虽然日本政府已经发表声明,但是真的进入日本,

  也不会受太大的影响。我想既然已经出来了,就坚持到底。朝鲜劳动党书记级别的gān部访问

  日本这还是第一次,所以日本政府的戒备很严,再加上空难,警戒程度更高。 我的房间外有

  7-8名日本警察在守着,就酒店到会议中心不过100米,警察却一个挨着一个。许多人为了

  见我而来,他们也为我鸣不平,但是无可奈何,在会议上见到学者们我应该已经感到满足了。

  与日本共产党改善关系方面毫无建树的qíng况下,12月下旬,返回平壤。 回到平壤我才知道,

  因为没有中途从北京返回平壤,金日成很生气。现在看来,我当时选择是日本到底是对是错

  仍旧不准。但是至少在当时,以我的身份做这件事是太冒险了。虽然我自认为负责主体思想

  对外宣传工作成果很显著,但是金日成生气是应该的。 将我从困境中解救出来的是金正日。

  很意外,金正日向父亲表示,这次事件中他的错误比huáng长烨更大。金正日让我帮他赶紧编写

  新年贺词,第二年我仍旧编写了金日成的新年贺词。金正日和金日成批准下来的第二天,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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