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笑而不语，转头去看还在跟锁链较劲的涡卷白绝。
“你不去救它吗？”大蛇丸笑眯眯道。
——面具男一走，查克拉锁链彻底暴走，漆黑的影子四散涌动，盘踞在水底、石块和树上，胡乱吞噬同化着周围的一切！
眨眼之间，波风海月被毛线团一样的暗影吞没，俨然成了个黑乎乎的噪点聚合物，走近了还能听见断断续续的，类似故障收音机的卡带声。
“祝福……降临……诅诅咒咒咒诅咒……同同同同在……”
说话的音调诡异地拉高又下降。
他们跟前的小溪漆黑一片，但在她开口说话后，忽然璀璨如银河，宇宙鸿荒，列在其中——这种突兀的美，仿若深渊，令人毛骨悚然。
溪水星光闪烁，随着说话的节奏，一张一合，带着恒古不变的凝视。
远处，海面开始变得不平静，巨浪迭起，隔着结界就能听见惊天动地的拍岸声！仿佛海啸要吞噬整座荒岛！
涡卷白绝还被锁链缠着，吓得哇哇大叫！
面具男瞥了它一眼，沉吟片刻，选择了见死不救。
他带着大蛇丸离开了这里。
徒留涡卷白绝一人吱哇乱叫！
但很快，这个不知恐惧、像个孩童那般喜爱胡闹的白色生物不再叫唤——
黑色噪点的聚合物爆发一阵无声的乱流，以湮灭之力，冲开一切，吞没所有个体意识，回归无意识深海，就连封印它的结界都为之震荡！
——大蛇丸自认万无一失的结界，裂开了一道口子。
＊＊＊
止水胸口一痛。
巨型变色龙的舌头从后往前贯穿了他的肺部！
这个贯穿伤与心脏只差两厘米的距离！
但伤口的疼痛并不持久，他能感受到缓慢注入的毒液，以及这个毒液自带的止血和麻痹功效。
血从他的嘴角溢出，身体缓缓倒下，手脚僵硬，无法再做挣扎。
有不知名的黑色物质仿佛滚动的蚯蚓，从他身后的树上剥离滑落，悄无声息地钻入衣襟，如同寄生物一般，迅速而冰冷地裹住他的右半边身体！
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他强打着精神回头，从下往上，勉强看见一个穿着黑底红云风衣的男人，有着橘色头发和一双紫色轮回眼。
——是了，他就是晓组织的首领佩恩！
很快，他意识模糊，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站起来，站在了拥有轮回眼的男人身边。
“感觉如何？”佩恩问道。
止水听见俯身自己的家伙发出了沙哑而戏谑的笑声：“不错，大蛇丸的‘孵化实验’已经开始，只差最后一步，组织的夙愿就算达成了。”
佩恩道：“没想到你这么积极，之前不是还反对吗？”
“反对有用吗？”
“人多了，就有用了。”
绝咧嘴一笑，意味深长地看着佩恩，道：“我知道。”
“你知道？”
“自然。”
说罢，他操纵止水的身体，赶去大蛇丸那边。
这个海岛原本有一座祭坛。
——是六道仙人留下的祭坛。
但偌大的祭坛里面什么记录也没有，只有一块不知是何作用的黑色石碑。
现在想想，或许就是受到那股力量的影响，所以他才什么都不记得吧。
不过绝并没有留下这个祭坛的打算，不过百年，就被它以海怪作祟的传闻——哄骗附近的渔民拆除了。
现在看来，真是明智之举！
从祭坛里捞出来的东西，足够它实现自己的目的了！
就在它即将赶到集合点的时候——
风云突变，海水倒灌，一阵诡异的震荡席卷整座小岛！
——
意识逐渐下沉。
海月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露天祭坛。
祭坛外围是四座首尾相接的环形矮墙，墙上有壁画，墙面坑坑洼洼，长满了棕色爬山虎。
祭坛中央立着一块黑色石碑，远远看去，仿佛一块被人遗忘的墓地。
石碑之下，地面隆起，像是凸起的化石骨架，泾渭分明，仿佛随时能够破土而出！
她往前一步，倏地发现自己踩在水面之上，踩踏之处泛起阵阵涟漪，反射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光。
止水站在她的对面，隔着那块黑色石碑，也面露惊讶。
“你怎么样？”
“你没事吧？”
两人同时道。
然后他们双双沉默。
但没有犹豫太久，海月先有了动作，奔向对方——止水也绕开石碑，跑了过来。
滴答——滴答——
有水滴声忽远忽近，逐渐增强。
咚咚——咚咚——
心跳和水滴声同频的一刹——
石碑不见了，祭坛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的空间和无边无际的暗色湖水。
止水一把抓住海月，拉至身后！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空间上方传来——
“宇智波一族的后人，以及——”
褐发长须的老人顿了顿，摸了一把胡须，道，“以及继承了‘原罪之兽’力量的千手后人，吾乃大筒木羽衣，是忍宗的开山始祖，你们也可称呼吾为——‘六道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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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月之海，别天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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