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富岳笑容可掬,拍拍止水的肩膀,简单聊了聊警务部队的事,然后话锋一转,试探道:“我听说——海月快回村了?”
“是的,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会回来。”
“我很早就想问了,你跟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富岳还记得,当年他让海月过来领走“遗物”,对方否认过自己与止水之间的关系。
止水想了想,如实道:“等她回来,我准备向她求婚。”
“嗯……啊?”
富岳本来只是过来探探口风,却怎想对方二话不说,平地爆了个大瓜!
他知道这俩孩子从小就形影不离,还想着既然止水回归了,就试着撮合一下,万一成功了,止水的终身大事有了着落,也算给死去的明川夫妇一个交代。
只是没想到……
“其实我卧底的这些年,海月都是知情人,我们也是绕了很大一圈,最后才走到一起的。”
“那挺好的,”富岳很快调整好心态,笑容满面道,“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婚礼是人生大事,繁文缛节诸多,还是让长辈把把关比较好。”
“那我先谢过族长大人了。”
“哈哈,别跟我客气,说实话我还挺开心的!”
他们又聊了一阵,从婚事又说回工作,步履不停,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这条热闹街区,最后在尽头的十字路口,各自分别,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止水往南贺川的方向走去。
同方才的街区一比,南贺桥就像个与世隔绝的偏僻一隅,桥下水光潋滟,光彩万状,比投影在水面的蓝天还要明艳!
就在这风景照人的桥上,鸣人和佐助正在吵架。
止水隐去气息,默默观察了一会儿,惊讶地发现他们在吵架的话题,居然关于鼬——而且是那个世界的鼬。
鸣人的观察力很强这件事,止水是知道的,但观察力再怎么强,也不可能凭空猜到那个世界的事。
所以大概率是佐助自己说漏了嘴。
只是没想到佐助这个闷葫芦,也有管不住嘴的时候。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
有时候,压力超过了个人所能承受的阈值,就会不自觉向身边的人倾诉。
止水知道,按佐助的性格,自然不会找上他和鼬,这么一来,也就只有知晓他底细的鸣人符合倾诉条件了。
南贺桥上。
佐助很激动,呼吸急促,几乎可以说是暴怒:“你什么都不懂!张口闭口就叫人原谅,简直不要太好笑!”
鸣人也忍不住拉高音调:“我从来就没有叫你原谅!只是建议你们再坐下来谈一谈!”
“你觉得我们有可能心平气和地聊天?小少爷,别天真了——我与他之间只有不死不休!”
“可你说这事的时候明明也很难过不是吗?你知道他有苦衷,为什么不听听看呢?”
“同情那家伙只会让我的刀变钝——而死去的人却不会因此复活!”
“你的刀再利,死去的人也不会复活!而活着的人还会因此死去!”
“那也是他们罪有应得——说到底,我要复仇的对象可不止有一个!”
“你还真是榆木脑袋!比城墙上的砖头还硬!”
鸣人攥紧拳头,挥了挥,那副气恼的样子,像是恨不得当场给他来一记“友情破颜拳”!
“闭嘴!”
佐助嘶吼着,像是困兽一只,被无形的力量牢牢捆住,四周是刀山火海,竭尽全力,仍然找不到出路。
止水摇摇头。
他没想到的是,在知晓真相之后,佐助会把自己逼的这么紧。
不过这也是他考虑不周。
佐助背负的太多,而年龄又太小,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消化一切。
他就像只落入蛛网的虫子,耗干了全部力量,只能任由仇恨的锁链在脖子上越勒越紧。
鼬……
灭族之夜,你留下他一个人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是期待他将来能在铺天盖地的苦难中完成蜕变,成为一名顶天立地的忍者?
——还是希望他像个普通人那样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
但无论是哪一种,你的期望都要落空了。
现在的佐助,只是个迷茫的孩子。
他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而现实残酷,无论是进是退,等待他的,都只有无穷无尽的懊恼。
唯一的差别,就只有在未来舔舐伤口的时候,他才会知道哪种选择的后悔多一点,而哪种少一点。
止水叹息一声。
或许是这声叹息暴露了他的位置,鸣人眼尖,发现了他。
鸣人像是抓住了救星,垫着脚,单手作喇叭状,朝他喊道:“止水哥——止水哥——正好,你过来一下!”
止水走了过去。
佐助愣愣地看着止水,余怒未消,却不知该说什么。
“别纠结了,佐助——”
止水声音轻柔,“这件事本身就是个死结——无论怎么做都是错,错到底便也无错,要想结束煎熬,就只能剜肉剔骨,但你也要接受一点,你在做你认为正确的事,而别人也在做他认为正确的事,或许两种‘正确’南辕北辙,但不要疑惑,这都是万物存在的规则,终有一天,答案会自己来到你跟前,那个时候,才是最考验人心性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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