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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奇案录_耳雅【完结】(10)


“呃……咳咳……”花魁的脸已经几乎变成了青紫色,双眼渐渐地向上翻,就在她手脚渐渐麻痹,失去蹬踹能力的瞬间,白玉堂才放了手,任她的身体重重摔落。一旁的王公子连忙扑了上去搂起地上的女子,用力地摇了两下后,花魁痛苦地咳了起来,血迹随着咳嗽从口角溢出,雪白的脖颈上几个黑紫的指印清晰可见,她张口,却已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紧紧抓住了身边的王公子,惊恐万分地看着白玉堂。
“原来你也怕死的么?”白玉堂的声音森冷异常,地上的两人不禁打了个寒战。
转回身,走近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景天,景天像是没有看见白玉堂的靠近,双眼仍旧紧紧盯着地上的花魁,原本亮晶晶的眸子变得迷茫而呆滞。
白玉堂略微皱了皱眉,侧过身挡住了景天的视线,伸手在他的后颈轻轻地拍了一下。
“嗯……”景天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一样,抬眼就见白玉堂站在离他很近的地方,恍然觉得刚才那花魁好像是说了些什么,自己怎么给忘了呢?正在努力回想,却被白玉堂一把抬起了下巴。视线相对,才惊觉两人离得很近,近到那人的每一个口型都那么清晰,他说的话一字一字地传进耳朵里:“什么都别想!回府吧!”
“嗯……”景天乖乖地被他牵着往回走,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

 


月芽沟奇案20 yīn谋的雏形

  那位尚书公子的原名叫王希沛,花魁的本名则叫萧纺妤。
在开封府包拯的书房里,王希沛讲述了他加入火萤的前后经过。
一年前,王希沛的父亲刚被钦定为兵部尚书,王希沛自己也升迁至枢密院担任要职,一家人可谓是chūn风得意。
年轻人么,在事业有成意气风发之时,难免会有些得意忘形。
事qíng的起因是王尚书在未经王希沛同意的qíng况下,给他订了一门亲事,女方是兵部侍郎的女儿。王希沛却因为此女子貌丑而当众退婚,因此得罪了兵部侍郎。本来兵部侍郎比兵部尚书还低一级,得罪了也就得罪了,但没料到这个兵部侍郎竟是庞太师的门下。王希沛马上成了众矢之的,并在不久后被调离了枢密院,到了地方作了一任的知县。 这对于一向都顺风顺水,心比天高的王希沛来说,无疑是个毁灭xing的打击。于是他开始整日沉迷于酒色,过着放dàng颓废的生活,也就是在这时候,他遇到了萧纺妤。
王希沛所任的县城,是邻近开封的一个小县——万安县。萧纺妤是县里最大jì院的头牌,王希沛一天有大半的时间都呆在萧纺妤那里,久而久之,两人变得无话不谈,王向萧讲述了自己的经历。萧纺妤也看出了他终日都是郁郁寡欢,于是,就给王希沛引见了一个人。至于那人具体什么样子,王希沛不知道,他永远都穿着一身黑,听声音,像是一个女人,而且,就是昨天逃走的那个黑衣人。他们都叫她联络人。
那女人告诉王希沛,只要加入一个叫火萤的组织,为火萤卖命,就可以保证他再回到过去的风光,甚至更加的飞huáng腾达。
一时头脑发热的王希沛作出了一个让他懊悔终生的决定,他答应加入火萤。
随后的日子,王希沛又风光了起来,他开始节节高升,并且很快又回到了枢密院。然而不久之后,升迁的快乐就被jīng神上的压力盖过。王希沛渐渐地发觉,自己说不定正在走进一个可怕的陷阱。火萤的幕后一定是一个手眼通天的组织,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耐?而火萤jiāo待给他的任务更让他不安。
“人事调动”是火萤给他的最主要的工作。主要就是让他利用自己在枢密院的职权,把火萤安排的人放到各个规定的位置,就像是下棋时摆放的棋子一样。虽然他官职有限,但是火萤让他安排的量却很大,最重要的是他看不明白火萤的最终目的究竟何在。
随后发生的事qíng让他更加地不安,因为他发现兵部的人员选拔似乎和自己经手的人员调动出奇地一致,只要是火萤安排的人,无论能力如何,都能顺利地通过兵部的审核而送到他这里,难道,父亲也与此事有关?
王希沛开始留意其父的一举一动,果然发现,他父亲竟然也是火萤的一员。将满腹的疑惑与忧虑告诉了萧纺妤后,纺妤哭着告诉他,其实一开始就只是一个yīn谋。因为她也是火萤的一员。
双重的打击让王希沛几乎崩溃,他觉得自己完了,但是当他向联络人表示自己想退出火萤时,却受到了对方的警告“没有人是能活着离开火萤的。”
绝望的王希沛想到了逃跑。它想要萧纺妤和他一起私奔。早就想离开这个人间地狱的萧纺妤同意了他的要求,两人订好了日子,乘夜逃走。
成功逃出jì院的萧纺妤到了约定的地点,却不见王希沛的踪影,而身后大批的护院接踵而至,慌不择路的萧纺妤跑进了月芽沟,她本以为那些护院一定会追上来,但求生的yù望还是支持着她一直向前跑。意想不到的是,直到她跑出了月芽沟,一直跑进了开封城,身后的护院们也没有追上来,累极了的她倒在了晚风楼的门口,被老板姚乐正所救,心灰意冷见,决定投身在晚风楼。
事实上那日王希沛赶到时,正好遇到了追赶萧纺妤而来的护院,众人见找不到萧纺妤,就先把王希沛困在了jì院里,而接下来的qíng况,就和展景天,白玉堂在晚风楼窗外听到的差不多了。
事实上,那王、萧二人对于火萤的了解实在是少之又少,尤其是王希沛,大概是慑于其父死得蹊跷,特别惧怕火萤。因此再怎么追问,也没有得出什么结果。
将两人押下后,包拯命公孙带领着张龙赵虎到尚书府彻查所有的公文和往来信函,希望可以得到一些关于火萤的具体信息。白玉堂则带着王朝和马汉去到万安县彻查萧纺妤所在的jì院,那里很有可能是火萤的一个秘密据点。
众人纷纷行动,而冲到了门口的展景天却被白玉堂赶了回来,理由是带着他实在“太麻烦!”了。
怒!!

 


月芽沟奇案21 疑点

  
开封府西跨院的院子里的小池塘边的一快石头上面,正蹲着一个人。
展景天正在石头上面愤怒地画圈圈!!
诺大一个开封府,有点能耐的都跑出去办案了,留下的就是些个老弱病残,还有他!!这让他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除此之外景天还有一些郁闷,郁闷什么?当然是案qíng了。
虽然说已经有了好大的突破,但还是存在很多疑点。
首先,最大的疑点就是杀这些个护院的凶手。根据净清小和尚的话说,当夜也有一个黑衣人,那么就很有可能是那个联络人,不过她为什么要杀那些护院呢?如果万安县的jì院和火萤有联系,那么她应该帮忙把萧纺妤抓回去才对啊!何必舍近求远呢?
还有,就是那些尸体。他今早又去看过那些尸体了,包括王尚书在内,那些尸体的创伤处都发着荧荧的绿光,而这种尸骨发光的现象只有两种可能xing,要么是被某种核武器辐she 了,在现在这个年代根本不可能。要么就是化学作用,骨头里的磷接触到某种含有荧光素的催化物,尸体骨头bào露在空气下的部位,在这种物质的催化下迅速氧化,才会产生这种尸骨发光的现象。
而这种催化物不是偶然沾上的,就是人为放上去的。偶然沾到的话,不可能两次案件的受害者身上都有,那么就很显然是人为放上去的。为什么呢?那个什么叫火萤的组织神秘兮兮的,应该不会做这么招摇的事qíng才对啊!还有就是刀伤上的锈迹。如果王希沛所言不虚的话,那么那天晚上和白玉堂过招的那个黑衣人就应该是联络人。他们谁手上也没有生锈的刀啊。
更奇怪的是既然他们要暗杀王希沛和萧纺妤,那当初为什么还要救她呢?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景天甩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就听一个嫩嫩的声音问:“不明白什么?”
回头一看,只见是小四子拿着一串糖葫芦站在景天的身后。
自从上次欺负小四子被公孙赏了一顿笤帚之后,景天着实老实了几天,只是所谓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他看看小四子胖乎乎,白嫩嫩的小脸蛋,小狗一样圆溜溜的大眼睛,不由地邪恶本xing又彰显了出来,站起来跳下石头,来到他身边说:“小四子,糖葫芦好吃么?”
“好吃。”小四子还是和以往一样地喜欢景天,尽管他那个公孙爹爹无数次地在他耳边念叨让他离展景天远一点,以前你的展大人是猫,现在你的天天是野猫!(小四子喜欢叫他天天)
搞不懂猫和野猫究竟有什么区别的小四子,依然是一见到景天就扑上去蹭啊蹭,反正他很喜欢猫咪就是了。
你问小四子为什么叫展昭大人,不是因为他懂礼貌,而是这孩子实在是脑袋不太好用,他根本分不清楚什么人是叔叔,什么人是伯伯,什么阿姨、大婶、姐姐……反正一说他就晕,于是公孙就教他,凡是看起来比自己大的人,就叫大人,看起来比自己小的,就叫小人,别的什么都不用记,只要记住他这个爹爹就行了。
景天曾经向公孙抗议过,说他过渡溺爱,谁料公孙翻着白眼说“我疼我儿子你管得着么?!”
于是在公孙一天比一天严重的溺爱下,这小呆瓜一天比一天呆,不过话又说回来,傻归傻,关键是傻得还蛮可爱的。
“让我咬一口呗。”景天继续逗着小四子。
“嗯。”小四子大方地伸起抓着糖葫芦的手,说:“给……”
景天看小四子的手伸得直直的,那糖葫芦还是只到自己的胸口,就接着逗他说: “吃不着呀,你是不是小气不想给呀?”
“不……不是。”小四子再努力地伸长手,连脚尖都踮起来了。
“嘿嘿……”景天在心中暗笑“真是太可爱了。”
却听小四子说:“你蹲下来,太高了,我够不着!”
“哈,还不是太傻么。”展景天心满意足地蹲下身去,却在看到小四子递到眼前的糖葫芦时猛地愣住。
小四子见展景天呆呆地看着糖葫芦一动也不动,就凑过去问:“天天,你不吃么?很甜的。”说完就掰下一颗挂着红红糖汁的山楂果送到他嘴边,哪知却被景天一把拽住,吓得小四子手一松,糖葫芦全都掉到了地上,只见景天脸色发白地对他说:“快!快去尚书府把你爹他们都找回来!说完就撒腿向包拯的书房跑去。
身后的小四子显然是被吓坏了,带着哭腔小跑地跟上去叫:“天天……”
景天回头就吼了一句:“快去!”
小四子眼看着景天已经冲出了跨院,用袖子抹了吧眼泪,转身头也不回地飞快冲出府门,向尚书府跑去。

 


月牙沟奇案22 真凶

  
就算是包拯这样抬头可当日与月的好官,在看到像展景天这样青天白日破门(注意是破而不是踢或踹)而入的人时,还是忍不住吓了一个激灵,一旁的小和尚净清更是吓得双腿一软,好险没趴下。
“景……景天,你找本府有事?”包拯尽量调整自己的音调为正常,和气地提问。
……景天愣了一下,突然一拍大腿:“呀!净清师傅也在啊??”
那相小和尚一脸余惊未消地给景天行了个礼:“展施主。”
“来!”景天二话不说地上前一步,拉起小和尚就往门外跑。
留包拯一个人在房间里,惊讶地张大了嘴,刚才景天在拉起小和尚转身的一瞬间,面向他无声地说了什么,那口型好像是……“快跑”……

“展……展施主……”被展景天拽着跑出书房的小和尚问:“我们去哪儿啊?”
“你别问了,总之是十万火急啊!”展景天连头也不回地答了一句,继续向前跑。
直跑到离开封府已经很远的某个僻静之处时,展景天觉得身后的小和尚已经停住了脚步,而自己实在也是没有力气再跑了,就停下来靠在墙边轻喘着平复呼吸。
“终于肯停下来了么?”不同于景天的气喘吁吁,那小和尚却是面不改色,他原本唯唯诺诺的面部表qíng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像是换了个人似地,变得冷漠而……狰狞。
景天调整了一下呼吸后,看了小和尚一会,突然笑着说:“净清小师傅,你说什么呢?我是想让你陪我跑两步,练练肺活量,生命在于运动么。”
对过的小和尚微微地一愣后,突然哈哈地大笑起来,那笑声怎么听也不像是一个小孩子应该发出来的,再配上他那副孩童一样的身材,略显扭曲的表qíng,显得异常可怖。
“你是怎么猜到的?”他收住笑,略感兴味地问。
景天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qíng,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身高。”
“身高?”净清不解地歪头想了想:“你最好说得明白一点。”
“这里!”景天边说边伸出食指在自己的颈间横向地一划,“横向地挥刀砍人颈部,似乎是那些黑衣人杀人时的习惯。”
“有什么关联么?”
“当然有!”景天微笑“一个正常身高的成年人,站着时可以轻轻松松地挥刀砍另一个成年人的颈部,下蹲时可以轻松地砍到另一个人的腰。但是,如果蹲着时要砍到对方的膝盖则太低,站着时要砍到对方的眼睛又太高,这就是所有会武功的人都觉得奇怪的地方,因为这样的招式太勉qiáng了,几乎是正常人所不能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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