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在后天，到时候就能见到了。”天道碎片飞到桌面，落在请帖上， “你现在就要变成程七吗?”
“来之前只想让程七带着踩个点，谁想现在能直接变成程七过去了。”沈明衍笑着感叹了一句，就下定决心， “都把人送走了，咱们也不等明天后天了，直接变吧。”
“好。”天道碎片晃悠两下，又停下来， “西门吹雪那边呢?不用先通知一声吗。”
沈明衍也皱了下眉，思考了好一会儿道：“我们也只是搭个顺风车的关系，西门吹雪是知道我今天来找程七的。”
天道碎片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的后话：“所以?”
“所以。”沈明衍食指在桌上点了两下， “没必要通知。”
天道碎片：“……”
沈明衍注意到了他的欲言又止：“你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
“阿衍，我刚想把你变成程七，才发现。”天道碎片后半句加快了语速， “我好像升级了。”
“……什么?”沈明衍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 “你个天道，也有升级这种设定?”
“不是真的升级，就是一种比喻。”天道碎片连忙解释， “我是天道较大的几块碎片之一，也就比完整的时候缺失了一些信息量。突然开启了个以前没有的功能，也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好好好，那是多了个什么功能?什么时候开启的?”沈明衍问着突然意识到他之前的反常，合理猜测了一下， “跟西门吹雪有关?”
刚准备说话的天道碎片又沉默片刻。有时候沈明衍的推测猜测，真的准的可怕。
“应该是你向西门吹雪坦白支线任务的时候。”天道碎片组织了一下语言， “我这边信息不全，但估计因为他是主线任务的关键人物，突然多出来的功能，应当是他理解且接受了你的支线任务，我这边才给你开启的奖励。”
“奖励?”沈明衍有些意外， “没能把任务保密反而有奖励。你竟然是鼓励我向西门吹雪坦白的吗。”
“这，我也不清楚啊。”天道碎片也纳闷， “与这一块有关的资料信息都丢失了，我还是刚刚才发现有新功能的呢。”
“所以奖励是什么。”沈明衍脑子里灵光一闪， “难道是什么能让我打败西门吹雪的武功秘籍?还是能让我快速变强的什么东西?”
他这也是按前世玩游戏的经验来推测的，毕竟主线任务是地狱难度，现在就当他向西门吹雪坦白支线任务是隐藏条件，说不定奖励就是能帮他完成主线任务的契机。
如果真的有机会完成打败西门吹雪的任务，沈明衍也不想常年为寿命在江湖中游荡了。
就算到时候万梅山庄把他拉黑，他也可以打完就跑，从此两不相干。
然而他美梦只做了两秒，就被天道碎片无情打破。
小圆球转悠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带着不确定的道：“不是武功秘籍，神丹妙药，我也肯定没有什么兑换商城。跟主线任务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那是给了什么奖励。”沈明衍觉得有点不对， “说好的新功能，不会是什么没用的鸡肋功能吧。”
没能给重要的主线任务帮上忙，天道碎片也有些心虚：“可能跟易容有关吧，具体的等我把你变成程七应该就清楚了。”
沈明衍要做支线任务，天道碎片辅助他帮人替死，是会直接将客户的所有身体数据复制粘贴到沈明衍身上的。刚刚天道碎片就是在复制完程七的身体状态后发觉的不对，现在也只差将沈明衍变成程七的最后一步。
这种比易容术还要高出好几个等级的完全替换，沈明衍从小到大也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但只有这次，他才刚变成另一个人，下一秒身体就感觉到了几乎是爆炸式的痛苦。
“唔。”瞬间就满头冒出冷汗，双手紧握着扣紧手心。
沈明衍连坐着的力气都被抽空，整个人几乎滑到地上去。
“阿衍?!”天道碎片被他变成程七后的样子吓到了， “你怎么了，哪里难受。”
“快……快把痛觉，关了。”沈明衍紧咬着牙，嘴里已经有血腥味弥漫，颤抖着向天道碎片的方向伸手， “快过来。”
第37章 力竭的杀手（十七）
沈明衍手抖得厉害，在天道碎片极其紧张的配合下，也整整试了两次，才成功把连接着他身体感官的指针向左转到了底，算是关闭了所有的痛觉。
就算没了痛觉，他还是趴在桌上修整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疼痛在全身上下爆发的瞬间，他脑子里也有‘难不成奖励就是这个，我被天道耍了’的念头一闪而过，现在头脑清醒了一点，仔细一想就知道这应该不是什么任务奖励搞的鬼。
最大的可能，就是和之前的吴成一样，他刚体会到的那种痛苦，是直接从程七本人那里复制来的。
然而比起吴成那种普通的身体疲惫，程七这边就完全是死亡级别的痛苦了。沈明衍也是第一次碰到程七这种情况的身体，又不会未卜先知，所以也没想开始就把感官关闭，这才直接翻了车。
他是有天道碎片帮忙屏蔽痛觉，现在才能清醒的思考。而程七，沈明衍完全不能理解，他是怎么能一直忍受那种渗入骨髓的疼痛，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和他交谈的。
对于这件事，他都不得不撤回前言。程七虽然已经不能算做一个合格的杀手，但他的意志力肯定是远超于一般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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