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她并没有说什么，然听得嘉妃明显是还不满足，实在是忍无可忍:
如懿（皇后）：" “嘉妃，你不要火上浇油了！是把本宫置于何地！也太放肆了些！”"
金玉妍（嘉妃）：" “逾矩的明明是皇后娘娘！哪里有当朝皇后私通侍卫的道理！皇后如此色厉内敛，焉知是不是臣妾说中了的缘故！”"
如懿（皇后）：" “很好，很好。”"
如懿气极反笑:
如懿（皇后）：" “就这样下了结论，实乃粗暴至极！便是真有妃子与凌云彻私通，那个人也万不会是本宫！”"
她两眼冷冷盯着凌云彻:
如懿（皇后）：" “你说呢凌云彻，要本宫亲自来说你与令妃乃是同乡竹马之谊吗！”"
第272章 我身正
又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皇帝皱起眉头:
皇帝：" “皇后，此事与令妃有什么关系！”"
如懿（皇后）：" “皇上是觉得臣妾在妄言吗？”"
如懿并不畏惧的回视回去，左右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不介意闹得更大，怎么着也得有人一同跟着下水才是:
如懿（皇后）：" “令妃在为钟粹宫宫女之前是四执库的宫女，与凌云彻相识，是互相许了终身的青梅竹马的恋人，现场就有赵九霄可以作证！”"
她的语调铿锵有力，本也是无可指摘的事实。皇帝面露不耐:
皇帝：" “今日原是嘉妃与你对峙已久，何苦扯上令妃。她性子最是温婉，不争不抢，朕实在想不清楚，你对她的敌意到底从何而来，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
他这话一出，别说如懿，就连嘉妃都隐晦翻了个白眼。她是清楚这位帝王的薄情之相的，正是因为清楚，所以看着他明里暗里维护嬿婉之时，才会有那么多的问号，那嬿婉到底是使了什么诡计把皇上迷的人五人六？还柔婉，柔婉在无数次看着他人相斗自己坐收渔利吗？罢了罢了，今日对付皇后重要，还是别为这样的事前功尽弃的好。
如懿只是冷笑:
如懿（皇后）：" “令妃诡计连篇哄得皇上柔情，可她骗不过臣妾。在场凌云彻和赵九霄都出身冷宫，皆可为臣妾做证，皇上只管问便是！”"
她声音尖细，一声声只让皇帝发问。皇帝眉头蹙成一团，终于是道:
皇帝：" “赵九霄，你来说。”"
赵九霄人还是蒙的，毕竟他指证了那双靴子之后，在场人便吵成了一团，他全然成了透明人，再没有说话的份。悄悄看一眼身后的惢心，她只是坐在自己的轮椅上不言不语，反正也无人注意到自己，赵九霄胆子也大了些，趴在地上顺理成章发起了呆。
所以骤然听得皇帝点名，赵九霄还没反应过来，抬起头，猝不及防与进忠的眼神对上。说起来这位公公的瞳仁竟是近乎纯黑的，墨染一团，笑起来的时候就有点渗人。如今不苟言笑，那对眼睛便平添了几分凌厉，犹如无底深渊一般望之胆寒。他就这么看了自己一眼，很快便收了回去，然而就是这么一眼，赵九霄全身机灵灵的，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自己来之前是怎么决定的？为了澜翠什么都敢做。如今皇上要自己证实皇后所言非虚，自己若真老实着答，皇后颜面是全了，令妃却要万劫不复了，连带着澜翠也没有好日子过。皇后对自己又没有什么恩德，凌云彻更是已经不认他这个兄弟，自己何必顾及着？
遂磕头道:
赵九霄：" “皇上明鉴，微臣与凌云彻出身寒微，进了宫也只能是最低等的冷宫侍卫。彼时令妃娘娘是四执库宫女不假，凌云彻本着早入宫几年，又是同乡，倒是照应了几回，怕是有流言也是那个时候起的。但后来令妃娘娘顾及着彼此声誉便不再往来，加上再然后凌云彻救驾有功，侍奉皇上身边， 便更是无相见的理由了，就这样成了陌路。至于什么私定终身，恋人之类，微臣未曾听过，故不知。”"
第273章 无迹寻
不然怎么说逆境出人才呢，在没有草稿的情况下，赵九霄嘴一张，倒真让他编出来一段为令妃洗白的话来。就听如懿怒声道:
如懿（皇后）：" “如何没有！凌云彻曾送给令妃一枚红宝石戒指，自己也有一枚，当中刻有暗含凌云彻和魏嬿婉名字的图案，便是铁证！臣妾曾亲自见她带过！此事惢心也是知情的！”"
然而皇帝脸上有一丝明显的茫然。他赐下的珍宝首饰无数，嫔妃念着这是帝王之恩，自然时常带着，且凭喜好一日更换无数次都有。如花的嫔妃，经手过的首饰如水般淌过，如果那首饰有什么特征还好，可若平平无奇，他怎么记得谁曾经带过一枚怎样的首饰？且嬿婉为免夜长梦多，重生侍寝后第二天便指使王蟾处理了，如今哪怕是把整个紫禁城翻过来，也是没有法子证实如懿的话的。多可笑，明明她现在说的话每一句都是真真切切的，却无任何人为她证明。
就连嘉妃也无法想起当初在她宫里的嬿婉有没有戴这东西了。当初的嬿婉不过是启祥宫的出气包人尽可欺，即便那时嬿婉还未重生，却也懂得财不外露的道理，未免这枚戒指成为别人借题发作的理由老早就收了起来，根本是没见过天日的，她便也只以为是如懿情急之下的口不择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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