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扯了缎子,可针线活可实在是难为她,稍微缝制个荷包就已经叫她手忙脚乱,何况是做衣裳。
她看着那几匹缎子,泛起了愁。
了空端着饭走了过来,他虽离开了净念禅宗,却也不算正式还俗,至少他现在不管是跟她在一起还是出去,都是穿着僧袍挂着念珠,头发也没留起来。
他做饭都是做的素菜,从镇上买的烤鸡倒是切了,却摆放在她的盘子里,他是一口荤腥都不沾的。
他这人就是这样,即便离开净念禅宗,心中仍旧虔诚理佛,哪怕身上有伤,也没忘了每日打坐念经,只是他是不肯叫江无瑕受委屈的,知道她爱吃,还为她准备荤食。
江无瑕也最爱他这一点。
“怎么皱眉,饭菜不合口?”了空看她眉宇不展,便问她。
江无瑕摇摇头:“没有。”
他做的小菜也很爽口,豆腐炖的也滑嫩无比,从山里采的蘑菇煮熟了用麻油拌了,鲜的能叫人吞下舌头。
“我是看着那几匹缎子发愁,我实在不会做衣裳,不如在镇子上寻个绣娘做。”
了空瞥了一眼被她随意摆放在一旁地毯上的红绿缎子,给她夹了些蘑菇:“无妨,我来做便是。”
她顿时眼睛睁的好大:“我的好大师,你不是禅主吗,连衣裳都会做?”
了空笑了笑:“我不是禅主的时候,也是从普通弟子过来的,自然什么都需自己做。昨日采摘蘑菇的时候,我见有一片松林,下头生着松茸,松茸鲜美炖汤最佳,明日摘一下回来试着做给你吃。”
这世上有什么他不会做的事吗?
净念禅宗的禅主了空,居然还会做针线活,江无瑕暗搓搓的想,大概他是不会生孩子的。
这么想着,她不禁嘿嘿笑出声,望着了空英俊的无以复加的面容,怔愣的看着,连筷子在嘴中,都忘了放下。
了空微微叹气,放下碗筷:“你不吃饭,一直看着我作甚?”
“我们就这样过下去了,这样真的好吗?”
江无瑕神色有些茫然,她既憧憬这种平淡的生活,却又有些害怕,明明前几日她还是净念禅宗的阶下囚,可现在,她却与了空坐在一起吃饭喝茶。
过这样平淡却幸福的生活,他们,真的可以吗?
了空放下碗筷,温和的注释着她:“为什么不可以,我们当然可以。”
“我……我总觉得,你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些。”
“不要想那么多,你现在该做的事,就是好好吃饭。”了空给她盛了一碗野菜汤。
吃完饭后,江无瑕迟疑去刷碗,回来便看到了空捏着剪子,竟当真开始裁剪衣裳,她凑过去瞧,针脚细密,比她缝的实在好太多。
江无瑕从背后抱住了空,笑嘻嘻去捏他的腰:“我的好大师,你怎么连做衣裳都会,这世上还有你不会的吗?”
了空身子一颤,她总是这样,喜欢摸他喜欢贴着他,手还很不安分的到处探索。
了空虽面上表现得淡然,可怀里的姑娘,是他一直都喜欢的,放在心上的,他怎么可能当真如同无欲无求的神佛,没有一点反应呢。
不过是强压着自己罢了,每每被她撩拨完,总要念上好多遍的清心经。
他并非不想拥有她,而是太想拥有,如同珍宝一样的珍惜她,不愿委屈她连个仪式都没有,便占了她的身子。
“我当然也有不会的,比如刺绣我就不会,得委屈你穿着没有绣花的素衣成婚了。”
这姑娘还在他后背作乱,手指像弹琴一样,点着他的腹肌,还有越来越往下的趋势,实在不是个安分姑娘。
了空一把握住她的手,将针线和裁剪好的衣服片推到一边,将身后的作乱的姑娘一把报到身前,以他的力气,能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都不会觉得累,何况只是这么将她抱过来。
像是抱着孩子一样,让她猫坐在自己怀中,了空很高,肩膀宽阔很结实,以往两人站在一起,她虽只到他胸口处,却并不觉得他如何的高大。
而此时,这般被他抱在怀里,和尚整个人都能将她覆盖住,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就像是佛祖前供奉的香烛的气味,混合着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味,几乎要将她熏的头晕晕。
可她很喜欢这种淡淡的檀香,头谈过去,鼻尖凑到他的脖颈处不住的嗅嗅。
了空感觉,她好像一只猫咪,毛茸茸的嗅来嗅去,很可爱。
“我好想亲亲你啊。”她嗅完便蹭来蹭去,不住的拱着他的侧脸,眼睛亮闪闪的望着他。
了空被她蹭的身体像是着了火一样,他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清心经,好不容易将小腹下的那股灼热压了下去。
“等成婚后再亲,怎么亲都可以。”
他还是拒绝她,江无瑕有时候都在怀疑,这人哪里是个人,明明是个寺庙的雕像,那么冷那么不近人情拒绝她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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