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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同人)[楼诚][AU]殊途同归_阿不【完结】(19)

  即使在黑暗里,他也知道明楼醒着。

  “还真有jīng神,”明楼说,笑意在喉咙里滚动,“折腾了一天,你不累啊。”

  “还,还好。”他只好回答。

  “既然这么有jīng神的话……”明楼说着,突然整个人靠过来。

  尽管在黑暗里,阿诚也能够感觉到对方突然凑近的气息。

  他被吓得一愣,还好反应神经好使,赶紧一抬手捂住了明楼的嘴。

  “别别别别别。”他说着,用力挡住了明楼的脸。

  “怎么了?”明楼靠回去自己的枕头,“没心qíng?”

  “嗯。”他认怂地赶紧点头,“今天发生了很多事……”

  明楼倒也不bī他。

  “那改天。”明楼说完,就顾自去睡了。

  ……改天?阿诚瞪着黑dòngdòng的天花板发呆。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找个时间,跟明楼坦白,其实那天两人之间真的并无苟且之事。

  反正现在自己的威胁也一败涂地了,要这个苟且的名头又有什么用?

  可是现在搞到人尽皆知,自己才认怂,是不是也太丢脸了一点。

  但他又怎么能够预料到,明楼居然对他的威胁接受良好。在他的记忆里,明楼喜欢的是那个少女汪曼chūn,或者曾经喜欢过,那个清丽得仿佛一朵芙蓉的她。那个时候的她总是带着甜美的笑容,人前人后都爱挽着明楼的手,在一起时爱他敬他含羞看他,分开时含着眼泪百遍回眸。虽然她后来自甘堕落,成为满身血污的刽子手……但是她,毕竟有过明楼曾经心爱的模样。

  但是自己?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是明楼喜欢的对象。跟自己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在自己的计算里,明楼本该唯恐避之而不及。他怎么知道明楼不但不避,还……改天?

  叹了口气,他想,也许是明楼的戏演得太好,真真假假,就连自己也迷失在这戏里。

  耳边,明楼的鼾声已然响了起来。

  明台是对的,阿诚叹息着想。

  跟明楼同chuáng共枕,又怎么可能睡得着。

  +++

  “醒醒。”有人在他耳边说。

  “别吵。”阿诚微微晃了晃脑袋,想要躲开这痒痒的感觉。

  耳语变成了轻笑。耳骨痒痒的,大概是谁的鼻子拱过那里,肌肤擦着肌肤,温温热热。

  是谁……他想,然后兀自惊醒,记起来自己是在那个人的chuáng上。

  “你醒了。”明楼在背后说,靠得那么近,鼻息喷在阿诚的脖子上,让他脖子一苏。

  昨天明明说好了睡不着的,没想到自己居然睡得这么熟,阿诚有些懊恼地想。

  “我的手麻了。”明楼说。

  “什么?”他突然反应过来,低头去看,却发现自己竟然双手劳劳抓着明楼的一只手,将他的手抱在胸前,宛若珍宝一般。

  阿诚吓了一跳,立刻放开了明楼的手,耳朵从根子底下烧了起来。

  “我昨天就是说说,”明楼说,嘴角上扬,“你还真把我的手当暖炉啊,居然拿来捂手。”

  阿诚搓了搓手,从来早上醒来都发冷的指尖,今天居然暖得发慌。

  “你什么时候醒的?”他问明楼。

  “醒了有一阵了。”明楼回答。

  该死,他想。自己毫无防备的样子,都被这个人看见了。

  “醒了……怎么不下chuáng?”他不自在地问明楼。

  “想走啊,”明楼微微一笑,甩了甩手,“但是你看,你一直抓着我,你不让我走。”

  刚刚降温的耳朵又烧了。

  “走走走。”阿诚挥手,“快走。”

  “薄qíng寡义,”明楼摇头,“使完我了,就让我走。”

  他下了chuáng:“不用你赶我,我也要在大姐她们起chuáng之前回房去。”

  这下轮到阿诚好奇了。

  “为什么?”

  “所谓苟且之事,就是得偷偷摸摸,yù揭还藏。”明楼起来,戴上金丝眼镜,披上睡袍,“我要是大摇大摆睡在你chuáng上,那还叫什么苟且之事。”

  “你这还真是演戏演到家了。”阿诚说,在“家”字上加重了语气。

  “力求完美。”明楼表示,说着便带着伤药出门,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阿诚本来打算趁着没人赶紧起来,然后打电话叫车行来接,但是却忍不住想在chuáng上再躺会儿。

  “就一会儿。”他对自己保证。

  身边那个人躺过的地方还带有他的体温,虽然这种温度总会随着清晨到来渐渐逝去。

  阿诚不敢去躺,不敢在那样的温暖里浸yín自己。一个人,如果习惯了温暖的话,就会害怕冷雨和寒夜。而他总是孤身行路,伴随他的只有冷雨寒夜而已。

  可是却依然忍不住伸出手微微触摸,让那样的温暖沾染在自己的指尖上。

  等他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却被这样的温暖迷惑,已然睡了个回笼觉。

  他赶紧起来穿衣洗漱,下了楼来,却发现明家人已经起来了。

  果然是经商世家,不论现在怎么家大业大,勤奋劳碌起早营生的习惯也没有改。

  明镜端坐在主位上,明楼还像昨天一样,坐在明镜的左手边,戴着他的金丝眼镜在那里看报纸。

  “阿诚先生,早啊。”阿香热qíng招呼他。

  “早。”他只好回应着。

  “早饭已经好了,快坐吧。”

  这次非常自觉地,不用任何人提示地,他自bào自弃地坐在了明家大少奶奶的位子上。

  “明台呢?”明镜问。

  “小少爷说他就来。”阿香说。

  “就知道赖chuáng。”明楼摇头。

  “至少他赖得光明正大,不像你,”明镜看了看他们两个,“就知道偷jī摸狗。”

  阿诚这次没敢吃任何东西,昨晚他已经领教了这家人噎人的本事。

  “我怎么什么都是错啊,你看,连明台赖chuáng也有理了。”明楼叹息。

  说曹cao,曹cao到。明台正从楼梯上下来,换了一身新西装。

  他本来就生得少年英俊,朝阳洒落下更是神采飞扬。

  “阿诚哥,昨晚睡得可好。”他坐下来就问。

  “还好。”阿诚点点头。

  “你们就好了,昨晚这么大动静。”明台指指自己的黑眼圈,“你们看看,睡在你们隔壁,我就不大好了。”

  “不是……”阿诚正想解释,但是这时阿香却端上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红豆汤。

  “阿诚先生,给您的。”阿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今天一大早起来煮的,这里的红豆个打个的饱满,我是一颗一颗选的。”

  “啊?”阿诚惊讶。

  他还没听说早饭喝红豆汤的。但是看阿香忙了一个早上,又一脸殷切期待的样子,只好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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