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双手揣进袖子，笑的温柔而慈祥。
你：叹为观止
4
杰带你到了一个眼熟的地方。
“这是盘星教那所大楼？”你跟在他身后缓步走进去：“我记得以前不都成鬼楼了么，根本没人敢租。”
“所以才很便宜嘛，”杰笑着说：“好歹我现在要养一大家子人，总得有点理财规划。”
你跟着他穿过重新装修过的走廊，推开待客厅的大门。
“省钱我还能理解，但名字就直接叫‘新盘星教’，太随意了点吧。”
他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领你到大厅中央的沙发跟前坐下，然后说起了另一件事，“差不多十年了吧。从你离开至今。”
“....十年么？”你一愣，“说实话我感觉没那么深刻，记忆恢复，好像就是发生在不久之前的事。十年啊...”你坐在他对面浅咖色的沙发上，手摩挲着沙发扶手。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摆设，陌生的环境，还有.....熟悉却又陌生的友人。
这些日子，你第一次有机会这样详细的打量着久别重逢的夏油。
比以前身高似乎没多大变化，身材也被五条袈裟包裹住看不出大概，只是原本一丝不苟扎起的丸子头已经松开，头发半披下来，眼瞳深邃，面色平静。
对比少年时候你偶尔发现冒着坏水的调皮眼神，现在的他无疑是第一眼就可以确定的沉稳可靠。
就算面容依旧年轻，就算他待你如上学时相处般随意，你却也知道，那绝不是少年人可以装出来的气质。
更加深沉也更加难以捉摸。
令人不敢造次。
沉默了一会。
杰笑了，他主动提起了你想问的话题：“和九十九由基聊过后，我的确有考虑过杀了所有猴子。”
5
面对面，只有你们两个人的房间，夏油杰终于说起了曾经的事。
他说在帮你恢复声誉脱罪的时候，他究竟是怎样的感受。
他说越看到那些猴子就越觉得恶心。人性的黑暗，人性的丑恶，好几次他都想停下来，与其弄这些有的没的，不如直接去找你，加入你。
可看到七海，灰原的表情，看到悟，硝子的所作所为，他最终遏制住内心的想法。
在你叛逃后，大家痛苦难过，还有自责。
他也一样。
他说他一想到猴子连自己同类都会下手，这样的种族，有存在的必要么？
他说他又想到因为处理掉猴子罪恶导致你被咒术界追讨，他更无法忍受。
他一直处于折磨中，直到——
你的术式发动。
世界融合。
他找到了新的出路。！
第72章 番外5（后记）
6
“我曾想创造不会产生咒灵的世界。只有猴子不再存在,这个世界就不会再产生咒灵了。”
“你这想法真应该和麻仓好交流一下。”你半开玩笑的吐槽。
“你又怎么知道我们没交流过呢？”杰好笑的看着你。
你：“？？？？”
杰：“呵，逗你的。”
“杰！你学坏了！”
“毕竟你不是都夸过我是有点表演天赋的嘛？”他笑。
你的思绪一下子飞回他乔装打扮去藤堂静回国欢迎会上那个飞机头。因时间流逝和身份突兀改变带来的疏远悄悄淡化。
你嫌弃的看着他的袈裟，“太丑了。”
他哈哈笑了两声,说这是必要的道具嘛。
“利于传教骗人的道具么？”你说。
话题又回到了起点,气氛再一次微凝。
你不是小孩子了，当然知道他刚才有在用话题调动氛围,试图缓和你们之间的距离，但是有些问题,好像避不开。
你不是傻子,他也足够敏感。
——不过和他对比，你到底还是年纪不大。
“脆弱的人需要心灵支柱才能变得坚强,所以适当的虚假是有必要的。我的教义有助于人们内心的平静,当然,如果度化不了这里建议物理超度,结束后鬼灯派人直接送去地狱,成为完整一条龙进化链服务哦~”杰说着,唇角上扬,眼睛弯如月牙,翘起一根手指调皮的晃着。
“怎么样,是不是很棒！”他一副得意的小表情。
场面再度变回了轻松,你也不由得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地狱那里那么森严恐怖,你是什么魔鬼嘛？！”你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对方灿烂的微笑,突然反应过来这就是他如今的做法。
虽然看着像在说笑，但其实并不是在开玩笑。
记忆中那个青涩少年已被岁月打磨足够成熟。
普通人会产生咒灵，但通灵人不会，氏族也不会,拥有守护甜心的孩子们也不会。
“相叶最后的术式，给这么多猴子摆脱平庸弱小的机会，我不想抹除你的心血，”杰眨了眨眼睛，半是认真半开玩笑道。
“所以....你现在的想法是？”你问。
“进化。”杰利索道，“就像九十九由基提到的，全民进化。”
“当然，进化过程中伴随着物竞天择，如果始终无法觉醒，那物种的消失，也是无可奈何。”他嘴上说着无可奈何，但面上的表情却极为冷酷，甚至还有一抹厌恶，但继而他又温柔的望着你，语气柔和又有一丝不忿：“相叶你都那么努力了，为他们开拓出更多的进化方向，如果这样都无法改变，那他们也就没有存在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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