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曾经主动让小班纳特成为“波托斯基夫人”,现在布兰度以此身份换上女装,校长们也无话可说。
埃里克:“我觉得发生突发事件,不得不让两位校长扫尾的可能性较低,但不妨有备无患。我已经把「波托斯基夫妇」的护照等身份证件全部准备好了,只要您点头,随时可以出发。”
说到这里,他又语气诚挚补充:“为了犒劳两位校长,我还定做了几大大盒高品质假发,作为他们往后的圣诞礼物。
多种发色、多款发型,能让他们根据心情与场合不同换着法地佩戴。您觉得这样的礼物合适吗?”
布兰度听到这里,终是忍不住笑了。
瞧,她的幽灵先生多么善良,提前给出了补偿,为罗伊斯与梅尼可能会掉落一大把头发做好准备。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这句话也适用于两位牛剑的副校长。
布兰度似乎没有过分期待校长们掉入坑里,而是就事论事只说什么气候该穿合适的衣服。
“巴西等亚马孙流域国家的气温高于伦敦。我换上男装还要穿一层胶质假体,确实不如女装舒适。您安排得不错,就让我们以真面目示人吧。”
虚构的波托斯基夫妇,却展露出两人最真实的模样。真与假交错,谁又能分得清楚。
布兰度期待角色扮演。饶有兴致地从大皮箱中选了一套裙装,去衣帽间里换上,试一试尺寸。
没有束腰与裙撑。「波托斯基夫人」性情恣意,要不然也不会炸了10号俱乐部。
一袭雾蓝色的长裙,似描绘着伦敦的天空。
一年到头很难看到清透蓝天,总是蒙着一层雾气。当风吹过,若有似无地听到掩于大雾里的秘密。
当布兰度身着长裙走了出来时,埃里克眼前倏然一亮。
四周的声音仿佛都消散了。
随之而来,他的耳畔响起汹涌海浪。
仿佛目睹夜色下的大海突然变幻,三尺巨浪蓦地被分成两半,有人从神秘莫测的海底而来。
亲眼见证了一则遥不可及的传说成为触手可及的现实,但不真切的缥缈感觉挥之不去。
埃里克心有一紧,大步上前紧握住了布兰度的手,生怕眼前的美好只是一场梦。
布兰度挠了挠埃里克的掌心,让他痒到能确定这就是现实。
又一本正经地问:“您定制的裙装乍一穿大小很合适,但还不知道运动时,它是否会于行动有碍?”
那该怎么做呢?
埃里克瞬间懂了这个问题的言下之意。
他先松开手,退后几步。站定,弯腰,伸出右手,摆出虔诚的邀舞姿势。
埃里克:“亲爱的,您愿意赏光与我共舞一曲吗?”
布兰度缓缓抬手,放入埃里克的掌心。“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两人对视一眼,为这份默契笑了起来。
窗外,冬夜雾气弥散。
室内,壁炉烧得正旺。
旋转,跳跃,一场无伴奏的探戈从地面跳到床头。
烛火摇曳,床帏上映出两人交.颈.厮.磨的模糊暗影。
*
*
1838年仲夏夜,伦敦街头的风偏热。
梧桐酒吧内,罗伊斯与梅尼放下齐齐放下今天的《泰晤士报》,肩膀一松,脸上都写着一行字——终于能歇一歇了。
《泰晤士报》的副刊专门报道海外新闻,今日标题《捅了海盗窝的神秘沙俄夫妇,在南美洲消失的第44天》。
事情要从三年前的圣诞节说起。
两位校长收到了来自冯·菲利伯特先生的假发圣诞礼。
合适到什么程度呢?
是那种量身定做,用真发做的假发。戴上就能年轻十岁、帅气十倍的感觉。
当时仅仅以为这是学生尊师的友好表现,谁也没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1836年三月,英国春天比以往暖一些。
然后,从大西洋的另一侧传回消息,曾经炸过伦敦10号俱乐部的波托斯基夫妇出现在了巴西。夫妻俩租借的海船遭遇海盗突袭,那一船海盗被反杀了。
记住1836.2.14,这一天「红胡子」海盗船全军覆没。
它不是结束,只是序章。
说不好波托斯基夫妇走了什么古怪运气,每次从南美出发时总是能撞上海盗。
现在是19世纪,不是两百多年前的海盗黄金时代,就问一艘度假船怎么能频频遭遇海盗呢?
一次、两次没人注意,三五次是倒霉。
倒霉的说不好是波托斯基夫妇还是海盗,因为被团灭的一直都是海盗。
次数更多了,开始流传出古怪传闻。
加勒比海至西大西洋,更是传出一个绰号「you know who」,指那一对相貌出众的夫妻专门碰瓷打击海盗。
听说沙俄夫妇还在不断升级船只的火力值。
这样的传闻流入了欧洲,让人从记忆角落里扒出了10号俱乐部的嗜血鳄鱼旧案。
当人们追根溯源,牛津的梅尼副校长就被找上了。
当时,是他牵线搭桥,把炸了出鳄鱼血案的沙俄夫妻介绍给俱乐部的成员。
好奇者不免前来试探波托斯基夫妇究竟是什么来头?
梅尼后知后觉,才发现头上合心意的假发如此沉重,万万没有想到有提供“售后”服务的这一天。
他,牛津副校长,居然在时隔多年后要给剑桥毕业生做好收尾工作,这还讲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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