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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同人)[阴阳师]先定个小目标_樵苔春【完结】(122)

  他即将窜入暗室,却被秀元阻止。

  「咳…抱歉,茨木阁下还是先冷静一下比较好,你这样,恐怕会吓到她。」

  秀元扶着架骨有些喘息,看来尽管cao控单只式神对他而言也是一种负担。

  茨木不解,语声中微露急躁,「什么?她到底怎么了?」

  秀元看着他真切的bào躁,反倒愈发平静,带着茨木慢步下了台阶。

  「她本不应活下的,毕竟她的存在就是为了继承天神意志,作为刀鞘束缚糙薙剑,在必要时刻杀死八岐大蛇。」

  秀元娓娓道来,「因恶之无穷,八岐大蛇不死不灭,但就当下而言可将其力量源泉斩断,使其灭亡。大蛇若要重生则需重新积聚恶念,少则三世,多则七世……这也正是癸虚留所做之事。」

  茨木沉默地听着,廊道的壁灯火烛摇曳,晃花了他的神色。

  「但我们找了一个办法让她活下来,只是生机只有一线,成败天定。她必须在杀死大蛇造成yīn阳fèng隙膨胀的一瞬间逃离空间,如果失败就会永远留在虚无。」

  听到这里,茨木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好在秀元很快跳过了这段令人不安的qíng节。

  「她成功了,她身上有冥界的印记,所以阎魔可以感知她的方位。本来我给她的念珠也有这项能力,可惜在上次直面大蛇时毁了。」

  秀元笑了笑,却又很快淡去,「即便天佑,活下来的癸虚留也不再是以前的她了……记住你说的,这一次会护她到底。」

  他站在地下室的门口,手放在了拉门的凹陷处,深湛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茨木。

  茨木冷哼一声,根本懒得予以回答。

  秀元也不再问,慢慢地拉开了房门,缓声道:「你切记不可激动喧哗,莫要吓着她。」

  「……她现在,可能不认得你。」

  随着秀元的最后一句低语,茨木瞳孔紧缩,刚待发问,便瞧见了那个让他差点发疯的人,一时失声。

  少女穿着山chuī花色的浴衣,苍白的皮肤看上去通透得不可思议,异色的眼瞳亮晶晶的,披散着檀木般的乌黑长发,整个人乖巧地坐在地上的团座上,歪头看了看他们。

  人还是这个人,眉眼,鼻唇,身形,手脚,没有一处不对,但就是这个人,却看着哪里都不对。

  「师虎你来啦!唔…?爸爸!里是留酱爸爸吗?」

  直到她一开口,那种不对劲的感觉瞬间如山崩海啸般把茨木震惊到呆滞。

  癸虚留欢欢喜喜地蹦过来,抱住秀元的袖子晃,同时好奇地打量茨木,好像这样很好玩似的咯咯笑了起来。

  「……癸虚留?」

  茨木试探地唤了一声,笑嘻嘻的少女似乎对这个名字完全没有感应,而是天真地看他,学他说话。

  「鬼?鬼…鬼去……留!」

  看着少女宛如稚童的表现,茨木勉qiáng维持着平静的神色,拳头却攥得死紧,只沉声问秀元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许是他的声色严厉,癸虚留抖了抖,害怕地往秀元背后躲去。秀元不以为意地顺了顺癸虚留的发,护住她的背心轻抚,道:「留酱记不记得他呀?」

  茨木对这句问话有种条件反she般的紧张,他基本已经明白了秀元所谓的「可能不认得」是什么qíng况。但是心中仍是不甘心,他忽而灵光一闪,在手中聚起一只电光闪耀的光球,小心地托到癸虚留眼前。

  他略带忐忑地问道:「这个,还记得嚒?」

  癸虚留被光球吸引,窜动的流光在她剔透的眸子里留下明亮的光痕,她听见茨木的问话,又抬头看向他。

  茨木抿紧唇,只见少女眨着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他,口中嗫嚅:

  「茨……」

  茨木紧张地盯着她。

  下一秒,癸虚留像是集中的注意力耗尽,视线再次滑落到吸引人的光球上——

  「球!」

  「……」

  在茨木无言的时刻,癸虚留开心极了地大笑起来,「茨…球!茨球!茨球哟喔噫!」

  是的,她不断地发出一些毫无疑义的语气词和欢脱至极的音调,并且还在茨木试图说些什么来阻止她的时候,尖尖地笑着喊了一声——

  「呀!大茨球!」

  茨木啪地一声捏碎了手中的光球,原本就受了伤的手顿时迸出了鲜血,有一滴甚至溅上了癸虚留的面颊。

  正当他bào躁到不知如何是好时,癸虚留先是愣住了,然后伸手抹了一把脸,把白嫩面庞弄成了花脸,她呆呆地望着手上的血痕,下一秒,泪水就急速地积聚在她的眼眶中,像断线珍珠般涌了出来。

  癸虚留哇一声哭了出来,抱着秀元的胳膊躲在他身后,一边哭一边唧唧咕咕地说着:

  「茨球!大坏蛋!不要不要不要!血!不要!」

  茨木呆立在原地,手上的伤口在迅速愈合,已经不再流血,但面对突然失控的癸虚留,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没正常过的癸虚留,他已经完全失措。

  秀元很熟练地安抚癸虚留,不断地告诉她:「乖,没事,没有血。」

  癸虚留泪眼婆娑地从他身后探出头来,眼巴巴地小声道:「真的?」

  秀元笃定又充满信服地指了指茨木的手,道:「你看,没有血,那是假的。」

  说着,以眼神暗示茨木,而接到信号的茨木感觉自己站在这里就跟在做梦一样,然后,他就如同做梦一般沉闷道:「嗯…是假的……」

  说完他真的很想去找人决一死战。

  不过他们这样漏dòng百出的说辞却很好地令少女停止哭泣,癸虚留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她吸了吸鼻子,乖乖地站着任秀元为她擦gān眼泪。估计是哭得累了,她撇撇嘴说困,就拉着秀元到地铺边坐下。

  她仿佛忘了刚才还哭这件事,此刻仰起脖子笑得跟朵花似的。

  「觉觉!港故事!」

  秀元伸手似乎想拍拍她的脑袋,但下一秒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凭空多出来一张符咒拍上了癸虚留的后脑勺,茨木觉得那张符很是眼熟……

  不过秀元没有给他时间细看,便道:「qíng况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她的智力与逻辑停留在大概四岁孩童的水平,而且一些事物会极容易刺激到她,比如血,争斗,大声而突发的事件。」

  茨木: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gān什么???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非常响亮的嘈杂声,秀元直接把癸虚留抱起来jiāo到茨木怀里,对他道:

  「时间差不多了,那些家伙大概也快找过来了。你,带她走吧。」

  茨木抱着沉沉睡着的癸虚留,不知如何是好,咬了咬牙,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让她好起来吗!」

  秀元动作一顿,望着他道:「若是她一辈子都这样呢。」

  茨木与他相视,在这一瞬间他看到了秀元眼中冷酷的审视与一闪而过的杀意,但奇怪的,他少见的丝毫没有被激怒。

  「哼,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尽是些无稽之谈。」

  茨木回以冷漠的对答,但秀元却可以清楚地觉察到,这样的回答对茨木而言已经十分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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