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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纯阳X万花]天子脚下_般若兰宁【完结+番外】(59)

  一行人中,huáng金履与李云茅打过了招呼,又听他引荐与徐北雁相谈甚欢,反倒是谢碧潭因着起初李云茅那一声没脸没皮的招呼,十分羞窘,半句话也不想再同他说。索xing跨前两步,与董老头并肩走着。只是眼见着每走几步,董老头就忍不住回头瞥上李云茅一眼,如此再三,连xing子最直的徐北雁都察觉了,抓了抓头上雉冠,纳闷道:“李道长脸上是开了花么,怎的老丈你要一直回头瞧他?”

  董老头倒也不避讳什么,既被人问,索xing直言道:“正如这位李道长所言,二十年前,东岭上头确实出了大事,当时小老儿年轻,在村子里也是个好热闹的,记得清楚,也是一位道长,至多不过三十出头,年纪轻轻,相貌好得像画上的仙人一般,就一个人背了一把剑,上山去了。小老儿因着山路熟,还陪同他走了一程,因此一见这位道长,就想起他来……”

  李云茅脚下顿了顿,笑道:“莫非贫道与那位前辈相貌有何相像之处?”

  董老头立刻摇了头,可见当年那人确实叫他印象深刻,时隔多年音容笑貌仍是清晰:“不像不像,你二人面貌长相,全然不同。只是……”他踌躇了下,大约是找不到个恰当说法,只能连连摇头,“不是长得像,只是有说不出的像处……哎,小老儿也搞不清楚了!”

  李云茅“哈哈”一笑,不再接话,却是抬手向着前方一指:“前面那好大院落,可就是老丈家宅了?”

  待到进屋安顿,几人都满心以为李云茅有何话要说,眼巴巴坐了一圈听他下文,李云茅却直白得很,gāngān脆脆道:“这山上的事,算不得难办,只是要等到晚上才好……”

  谢碧潭顿时先打了个冷颤,想到昨晚山路上那一场惊心动魄,脸色都有些变了:“为何偏要等到晚上?”

  李云茅挨着他坐,全然是个不避嫌的距离,肩擦着肩,这时垂下一只手,拢在袖内松松握住了他的,笑道:“妖怪谷的妖怪死绝了,就不是妖怪谷,而是鬼窝子了。要见鬼抓鬼,自是需等到晚上。只是你与huáng兄在这些事上出不得什么力,就在董家等着也好,或者gān脆回长安去,某不过明日也就回了。”

  谢碧潭还没答话,huáng金履先苦笑了一声:“这般凶险事,纵然某帮不上手,相jiāo一场,也断无抽身就走的道理。只是李道长,到底在这东岭中作怪的是何物,至今某仍是一头雾水。听你之言,倒是颇知底细,可否透露一二?所谓知则不惧,多少也叫某等些微安心。”

  李云茅也笑,却是有点成竹在胸的意思:“无非是当年那些被斩了的妖物,灵xing恶气不泯,结而为鬼。又因被镇压在山深处,难以闹腾出什么大动静,只能吓唬山民罢了。某听碧潭说,怪事是因有人从地下掘出了一颗茯苓根开始,想来是那人倒霉,误挖了鬼茯苓,才叫些不成气候的小鬼借机脱了镇压,出来闹事。待贫道上山去收服一番,自然就无事了。”

  听他说得这样头尾俱全又轻描淡写,huáng金履与谢碧潭都松了一口气。huáng金履毕竟不曾见识过李云茅对阵时的身手,这时又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笑道:“董丈说二十年前那位神仙似的道长上山除妖时,尚随身带了一把宝剑。怎的你就这样赤手空拳,只凭着一根麝尾就可大杀四方么?”

  李云茅笑笑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半天cha不上嘴的徐北雁终于捞到了机会,一挺身站出来,将胸口拍得啪啪作响,大声道:“还有某呢还有某呢!某的枪法可是府里杨将军亲自教导过的!某还带了弓箭,虽说没到百步穿杨那么厉害,八十步还是稳当的!某还有铁弹子,虎筋浸油拧出来的弹弓,能打一百五十步远!某……”

  三人就眼睁睁的瞧着,那小将军从身上一件一件的掏出各式兵器,满当当堆了半张坐席,然后抱着臂抬着头站在旁边一副顶天立地的模样,一时都哑口无言。好半晌,李云茅抚了抚胸口,像是qiáng压下去一口差点呛到的口水,笑道:“好好,到时候还要仰仗小将军奥援!”

  几人重又在屋里说了会儿话,因huáng金履与谢碧潭改了行程,不急着返回长安,少不得还要在董家叨扰一天。董老头对此自然无话,更因为李云茅的到来有了盼头,屋里屋外张罗起一家子人杀jī做饭,整治席面待客。

  huáng金履其实反倒是几人中最无事可做的,看看时间还早,索xing往村里另外几户收贩药材的人家去走动走动,也算不荒废来这一遭。而徐北雁自打在屋里拍着胸脯大包大揽后,早一身是劲的抄起长枪,跑去屋后空地练功。隔着一扇窗,几乎都能听到他舞枪时带起的破风声飕飕,倒果然是个少年豪杰。

  只是这一来屋里只剩了李云茅与谢碧潭两个,顿时空dàng了不少。李云茅左右看看,目光落到墙边卧席上,忽然道:“你昨晚与huáng郎同住的?你睡的哪一边?”

  谢碧潭不知他何来此问,但还是过去指了指:“某睡在里面……”

  然后便见李云茅坦坦然蹬了靴子脱了外袍,一拉被子直接滚进了被窝里。躺舒服了,才悠悠吐了口气:“这一大早的爬起来追着小徐将军出城,当真睏死个人。还好到了这里有地方落脚,让某先睡一个回笼觉!”说着话,已是哈欠连天,昏昏yù睡。

  谢碧潭失笑,但想想他的话说得倒也实在,便无异议的伸手过去给他拉了拉被角:“那你就先睡会儿……”手腕忽的一紧,被棉被下头悄没声探出来的一只手掌拉住了,蛮不讲理就向着怀里拉扯。李云茅闭着眼睛,嘴里嘟囔:“贫道一个人睡好生冷清,陪某躺会儿,一会儿就好。”

  谢碧潭大窘,想到huáng金履和徐北雁随时都可能回来,耳根都急的涨红了,连连甩着手要挣脱出去。偏偏李云茅看似没用多大力气,只是松松圈着手腕,却无论如何挣扎不开。还要一直在耳边道:“只躺一下,又不会怎样,只是一夜没见,碧潭你怎的如此薄qíng起来!”

  到底纠缠不过他,谢碧潭咬了咬牙,侧耳听听后院,徐北雁还在挥汗如雨的习枪,便qiáng忍着尴尬低声道:“只躺一下就让某起来,这是你说的,不许不算数!”边掀开被子一角,别别扭扭的也胡乱歪着身子躺下了。

  他的头才一触到枕头,那边李云茅已经合身一把抱了上来,不似拉扯手腕时用的巧劲,两条手臂加上力道,将谢碧潭紧紧箍进了怀里。偏他又不说什么,只把一颗头也蹭到谢碧潭的颈窝一侧,深深吸了两口气,就安安稳稳不再动了。

  李云茅抱得安稳,谢碧潭在他怀中却全身都好似着了火的烧热,简直手足无措无能摆放。熬了好半晌,见李云茅当真再没什么动作,才稍微放松些,不再僵硬着身子绷在他怀里。

  这一放松下来,李云茅紧贴在颈旁的吐息愈发鲜明。其实这姿势若叫小孩子来做,最是撒娇痴缠惹人疼爱,偏偏换做了个昂藏七尺男儿,不协调得甚是暧昧。若搁在哪怕一个月前,谢碧潭也断然忍受不得。只是如今二人关系不同以往,被李云茅这样全然无遮拦的拥着,紧张羞臊之外,却也觉几丝悸动甜暖,谢碧潭心中默默深吸了口气,试探着伸手,慢慢勾住李云茅肩膊,也将这无一处叫人省心、又使人格外觉得安心的不安分道士抱在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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