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干掉那几个人之后,迫不得已的森鸥外更是跳到河里略加躲避,绕了一圈才重新回到这个附近。
他毫不客气地霸占了野猫们的软垫,娴熟地挖出子弹,用湿透的绷带匆匆包扎好伤口。
虽然伤口被水浸得有些泛白,但出血量反而不大。
等森鸥外重新整理完衣服之后,除了苍白的脸色、被燎出一个破洞的衬衫,基本上没人能从外表上判断出他的状况。
顶多对着这张苍白的脸,会产生一些“这个人是不是有点虚啊”的想法。
只是森鸥外自己却清楚,如果依然穿着身上这套湿漉漉的衣服,再不对伤口进行必要的消毒,很有可能会迎来伤势炎症并进一步产生高烧的症状。
他在心底苦笑,该说幸好自己还有个人形异能体么,虽然在经过修改之后脾气变得越来越大,但好歹还能够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后起到一些看护的作用。
不过没想到的是,竟然还会有人来到这里。
森鸥外神情一动。
于是他扶着纸箱想要向外迈出一步,然而却一脚踩在什么柔软的东西上,狼狈地向前跌坐,扑倒在地上的时候,昏沉的脑子还有点眩晕。
糟糕。
森鸥外理性地判断出来,是从河里爬出来后没更换的湿衣服,在持续带走身上的热量,而导致他没能够及时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处于低烧的状态。
唔,不把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弄走,似乎不太方便召唤爱丽丝酱帮忙呢。
他心里如是想着,用手撑住地面,勉强地抬眼看过去。
城市的LED大屏正在播放今日的晚间新闻。
竞选月,自然是轮流播放各位议员的竞选演讲视频。
站在小巷口子上的女人,身着一套米白色的常服,脚边盘旋着数只野猫,担忧、惊讶掺杂着警惕的神情在这张脸上毫无攻击性。
辉夜背对着LED大屏站着,和视频中穿着黑色正装的最年轻女议员融为一体。
森鸥外的眼睛微微一亮。
月白色的长发简直是标志性的象征,让人一见即能够翻找出所有和对方有关的记忆。
是她。
那个从爆炸的废墟中侥幸活下来,还极大可能携带了一个异能者孩子的幸运儿。
森鸥外的眼睛更亮了。
“你没事吧?”女人犹疑着向前跨了一小步,微凉的晚风携带着蟹肉条的香气飘荡过来。
森鸥外看着对方手里,还捏着喂猫的那条同款形状和香气的蟹肉条,只觉得横滨不愧是他最爱的城市,就连神明都在如此好运地保佑自己。
“夫人......”他眼眸低垂,生怕自己太过惊喜而流露出不妥当的神色,把面前这位好心人惊吓走。
辉夜就听这位穿着白大褂的可怜医生,简短地讲述了一个自己走在路上被勒索的故事。
对方脸色煞白,黑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侧,泛白的唇瓣抿出薄红,在低烧的影响下,双眼似乎有些聚焦困难,眨出水润的色彩。
看起来还挺......我见犹怜?
辉夜在心底默默把这个形容词摁回去,总觉得是自己被太宰给带坏了,才会开始使用乱七八糟的文学修辞。
不过,她倒是真的有点好奇,按理来说对方的无证小诊所,今天才刚被吊销封掉吧。
怎么晚上就沦落到这幅凄惨的模样了。
尽力遮挡的绷带、手指上的划痕......
负罪感这种东西是不可能出现在辉夜身上的。
她顶多有点对夏目老师的歉意。
啊呀,好像一不小心把未入门的师弟折腾过头了呢。
女议员听到勒索一事,显然有些愤怒于这种恶徒的存在,但作为独身女性,她仍旧带着点理智的提防。
“医生先生,我送你去医院吧,这里离市医院比较近,如果你想去自己就职的医院,我也能送你一程。”
被提醒了自己莫名倒闭的小诊所,森鸥外差点僵住脸。
他反应迅速地给自己的形象打补丁:“鄙人姓森,但并不是在医院就职,而是退伍回来之后开了自己的私人诊所,希望能够给更多的人带去治疗的机会。”
没错,他就是治疗横滨黑暗的三好医生。
森鸥外说着,完全没有自己更像疫医的自觉。
他瞟了一眼LED大屏上滚动而过的字幕,让自己尽量更符合对方的竞选主张——医疗制度改革。
人总是会对和自己志向契合的同伴,抱有更多的期待和好感。
果然,此话一出,女议员脸上的神情更加柔和。
森鸥外强撑着站起身:“可以麻烦夫人送我一段路吗?”
“勒索我的黑手/党还威胁我说,会去医院找我,也许我应该先回家......”男人说着,忍着痛短促地喘着气,趔趄着向前走了两步,又再次扑倒在地。
这一回,是正好倒在辉夜腿边的距离。
男人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失败了。
辉夜蹲下来去扶住他,担忧地问道:“森医生,你还好吗?”
持续低烧让他煞白的脸上浮现出些许微红,黑色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听见呼唤自己的声音后,似乎还在呢喃出声想要回复。
那双微阖的眼眸中是一片潋滟的紫。
医生闭上眼,陷入了昏迷当中。
辉夜把手搭在他的额头上探了探,确实有点热度,腹部的绷带也在因为这番动作,又渗出一些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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