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给自己这样一个直属于首领的医生做报表,显然就是再轻松不过的工作了。
mafia的老首领虽然对森医生还算看好,却仍然不会一下子就将他调入贴身伺候的位置。
先前康太和勇斗的监视只不过是第一步, 而兰堂的保护和监视是第二阶段,之后还会有更严苛的监视和福利, 随着森鸥外慢慢靠近权利中心而增强。
训犬、训人, 都无非是先打一棒子再给一颗甜枣。
同样谙熟此道的黑心医生心中冷然一片。
“兰堂君,”森鸥外好奇地询问, “现在已经是五月份了诶,你真的有冷到要穿一件加绒大衣的程度吗?”
拥有一头长而卷的黑发的男人闻言,慢吞吞地抬头看过来,缓缓地点点头。
“很冷, 太冷了。”
兰堂的日语发音很奇特,气息短而促, 尾音会带着泡沫破裂的感觉。
森鸥外思索起来。
五月份的日本和冷可完全不沾边,虽然地处横滨,时常会刮一些足以令人发际线后退的海风, 但基本上也不至于冷成这幅模样。
所以兰堂到底是哪个国家的异能者啊?
竟然还跑到日本来混饭吃。
难道说是非洲?
森鸥外想着, 打量了一眼兰堂白皙的肤色, 就算是再满足炎热国度的标准也绝不可能。
啧,他在见不到太阳的常暗岛上捂了那么多年,也没能像对方这样白啊。
“兰堂君晚上要来我家吃饭吗?”
做完今天的药品分类和资料整理,森鸥外探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在没有收到老首领急召的时候,他决定美滋滋地给自己提前下班。
选定了一方势力,也就意味着这条贫民窟的街道上敢来找他治疗的人会少很多。
工作轻松不少的森鸥外,正好能把多余的时间全部拿来给自己想要那些的势力,挨个做背景调查。
兰堂几乎没思考多久就答应了。
森鸥外反倒是有些惊讶,笑着问了一句:“兰堂君不用跟家里人说一声吗?”
黑发打着卷儿地披在肩上,兰堂的声音依然听起来给人一种瑟瑟发抖的虚弱。
“我没有家人。”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兰堂总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种钝钝的沉闷感。
森鸥外的目光从对方有些老旧的帽子上划过。
奇怪,既然没有家庭这种巨额支出的话,兰堂君的装扮为何仍然如此的陈旧。
这段时间,森鸥外也有注意到对方花钱的大手大脚。
有时候甚至会看见对方的购物袋中有着某些名牌男士护肤品的小票。
森鸥外在心底不太厚道地吐槽,他有时候感觉对方比自己更像一个擅长保养自己的资深小情人。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锁上诊所的大门,慢悠悠地跟兰堂往住处步行回去。
“说起来,有个问题想问问兰堂君,为什么会是你这样一位异能者接受首领的调派,来为我这样一个小医生做保镖呢?”
森鸥外试图打探出来,对方所属的势力是哪一派。
在mafia内部,是否又有着更多的暗流涌动。
兰堂除了奉老首领的命令而来,会不会又是某个人的眼线。
“啊...因为工资比较多吧。”兰堂难得露出认真的脸色,然而却是为了调整自己耳罩的位置,好不让任何一缕风溜过缝隙,夺走他本就不多的温暖。
“也不需要到处跑,很轻松。”
森鸥外很想认为这就是一句托词,然而对方的表现却令他都无法看出任何的破绽。
他暗忖起来,难道说现在老首领最喜欢的属下风格是走咸鱼大美人躺赢流吗?
太松懈了!
让这样一位优秀的异能者荒废在外,实在不是最优的利用手段。
森鸥外恨不得当场写一篇小论文,来痛述老首领暴殄天物的行为。
走在一边的兰堂默默地拉紧了自己的大衣外套。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刚才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似乎背后漏风一样,更冷了!
森鸥外更是可以排除兰堂是德国人的可能性了。
首先,对方的气质和美国完全不符合,也没有德意志的严谨感,更别提口音跟森鸥外之前在德国留学的那一年听起来也完全不符合。
这种不爱上班和工作的气质,看起来就像是高福利社会培养出来的。
偏向西欧、北欧那块。
正想着趁着晚饭的时间跟对方交谈、好打探出更多情报,森鸥外走在前面带路,他从衣兜里找出钥匙,插入锁孔,转动了半圈,门锁的弹簧便自动弹开。
嗯?
森鸥外一愣,有人开过门么。
顺着弹开的门缝,森鸥外下意识地向前望去,在视线的尽头放着一面镜子,正好能为房主折射出视线死角的情景。
他看见,有人正侧坐在飘窗上,用手轻轻支着头,望着窗外出神。
正准备跟着森鸥外进门蹭饭的兰堂,下一秒就看见对方砰一下又把门给关上了,然后转过来一脸严肃地表示他突然想起又老首领的工作还没做完。
“非常抱歉啊兰堂君,今天不能请你吃饭了。”
然而已经把这个月工资花得七七八八的兰堂,并不想为难自己去吃劣质外卖。
兰堂裹紧自己的大衣,衣领遮住下半张脸,偏向黄绿色的眼瞳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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