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面上依旧一副为老首领着想的模样：“Boss心里一定有好办法了不是吗, 既然大佐干部因为自己是唯一的干部而逐渐桀骜，那不如再多提拔几个干部。”
“mafia内部可依旧人才济济。”
然而等拿着老首领的手谕出门之后，遇见等在办公室外的大佐，森鸥外则又会露出安抚的眼神鼓励对方。
“大佐干部别担心, Boss还是清楚你对首领、对mafia的忠诚的，我会尽全力帮你在Boss前面说好话的。”
等到mafia的五大干部跟挖坑塞萝卜一样又塞得满满当当后, 自然又会有人出现不够忠诚、内外勾结等问题，甚至还有互相残杀的。
一来二去，这群两年前才被提拔上干部之位的老势力, 又相继沦落到人丁凋零。
最后反倒是人人畏惧老首领的喜怒不定, 反倒是为了少受罪, 开始传扬起森医生有多么心善，不仅会在首领面前帮忙说好话，平常也没见他得志猖狂的模样。
“是啊，有时候森医生还会到医疗处加班，上一回还给我包扎过伤口呢。”
“没错没错，之前莫名其妙被山村那小子污蔑成卧底，幸好森医生聪明地指出山村话里有纰漏，不然我肯定要被拖进审讯室里折磨。”
“唉，这日子一天一天过得......”
最后说话的这个人左右来回看了几眼，倒是还想说些什么，只是想了想又把那几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其实这几年不做黑/手党的日子也不差了啊，还不如老老实实去找份工作呢，省得三天两头跟军警打交道。
但他不敢说。
闲聊的成员们各自散去，片刻后森鸥外的身影才从转角处缓缓出现。
他的唇边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愉悦、苦笑，或许都有吧。
毕竟在森鸥外最开始的计划里，他就没把“以德服人”放在首选。
最能够驱使人的，是利益。
其次是恐惧。
至于所谓的感动、感激、感谢这些正面的情绪，对于森鸥外而言都属于不确定□□物，毫无作用。
只是森鸥外也没想到，自己会失去异能，战斗力大打折扣，哪怕他本身就不靠武力值取胜，也终究少了点出其不意的暗牌。
第二个意外则是兰堂的突兀失踪，并且至今都搜索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他也曾巧妙地接近过mafia负责追踪这块领域的成员，然而还是一无所获，就像是原地蒸发一样。
好在不是所有的意外都在针对他。
森鸥外慢悠悠地往首领办公室的方向走，沿途正好遇上来找他的大佐，对方看见医生时候的眼神简直就跟看见救星一样。
“森医生，Boss在找你，请你赶快过去吧。”
森鸥外的目光落在大佐额间的血痕，他眨眨眼，状似担忧地问道：“大佐，你这里——”
闻言，对方露出一个颇为灰头土脸的无奈笑容。
两个人当即默契地对视着叹了口气。
只是擦肩而过离开的那一瞬间，森鸥外眼中的关心就像是浮于表面的一层泡沫般无影无踪。
不枉费他这几年安排了那几名新干部的上位与退场，又成功拿下了大佐的信任与支持。
可他的计划仍然还欠缺最后一块拼图。
森鸥外来到首领办公室门口，等待守卫打开大门，走入那无边的黑暗。
在房间里，药味伴随着腐朽的老人味缓缓飘来。
森鸥外眼角余光瞥过两名面无表情的守卫，继续含笑将药送到床边。
“Boss，听说您找我有事？”
昔日身材高大的mafia首领如今也不过一个卧在床榻之中的佝偻躯壳，只是威信尚在。
如果森鸥外拿不出一支属于他自己的武装力量，仍然无法顺利地将首领之位夺到手中并守住。
这三年来，高濑会、GSS确实在因为受到军警的管控和时不时的内鬼泄密而被打压，但不代表他们没能力联合起来给mafia这个共同对手一点颜色看看。
听闻直属医生熟悉的声音，老首领伸出干枯的手拍打着床褥。
“森医生，我不是下过命令，你必须第一时间守在首领身边吗？”
“难道你也觉得我快死了，想去讨好新的首领？”
这种恶意猜测和恐吓，基本上每天都能来上一回。
森鸥外更是闭着眼睛就能哄住对方。
只是他医术虽然不错，却也没到让人永生的地步，老首领终将会发现在死亡面前，所有人都无能为力的一面。
等到了那个时候，森鸥外清楚自己再也不可能随便哄哄就敷衍过去。
他必须提前破局。
“Boss，我是为您去亲自准备药品了，而且——”
森鸥外放低声线，靠近之后说道：“我打听到一个隐秘的消息。”
老首领依旧是闭着眼睛，呼吸的声音无比沉重，像一台破旧的风箱。
“在东京，藏着一名治疗异能者，据说她可以治好所有人的病，哪怕是战场上被炸毁一半身体，也能重新完好无损。”
治伤和治病是两码事，森鸥外也清楚老首领是老了而不是傻了。
他做完铺垫，才略带激动地表示：“如果有这位异能者从旁辅助，Boss，您就能够联系到美国那边的顶尖医生来做内脏移植的手术，还不用担心排异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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