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回答,福地樱痴似乎有点无可奈何。
文件都是单面打印, 然而看着空白的背面,早已翻阅过无数遍的福地樱痴闭着眼睛都能说得上来上面的内容。
唔, 该说不说,事实上这份【不死军团】的计划,他也曾作为抽调的人投了一份赞同票。
只可惜......
就算是有着能够起死回生的治疗异能者, 只要国家与国家仍然存在, 战争就不会消失, 既然如此,身体上的伤口可以治愈、心里的伤口又要如何愈合呢。
福地樱痴站起来,绕着这间办公室打转,时不时伸手摸摸放在这里的摆设。
“这地方,跟三年前开业的时候,没什么大的变化嘛。”
社长从文件中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精力充沛的发小:“能有什么变化,小小的侦探社可没有乐意排队上门丢炸弹的敌人。”
福地樱痴兴致勃勃地拿着一个小型的玉石雕刻而成的白狼镇石:“也是,你这家伙,向来长情。”
“啧,谕吉,你说说你,怎么三年过去了还是没有娶到老婆啊。”
银发青年无奈地看向他:“工作繁忙,源一郎,而且你哪来的资格说我。”
福泽社长把文件塞回纸袋里,他清楚这种秘密档案就算被带出来,也不可能放在自己这里,等到福地樱痴离开的时候,定然会再带回去。
事实上,他原本做的打算是从人口中间接听闻消息。
却没想到福地樱痴如此给力,直接把秘密档案偷偷摸摸给他拿了过来。
想到档案中的描述,福泽社长心中不由得一紧。
森鸥外此人......
社长站起身,把档案递到福地樱痴手上:“说吧,今天到我这来还有什么事,这种小问题可向来不值得你为此跑一趟。”
福地樱痴把那枚白狼镇石放回博古架上,他丝毫不避讳地伸了个懒腰,活动着自己的筋骨。
“本来是想抓只小狗带回去养的,可惜,小狗已经很快找到了新主人。”
而他目前暂时还不准备向小狗的新主人动手。
这双深沉的眼眸中倒映着友人的身影,随着眨眼的动作,晦暗的情绪逐渐褪去。
福泽社长听完依旧无奈:“你这性格怎么还是这样,跟当初到处踢馆没什么两样。”
依然是想要到处寻找自己坚定想要的东西。
不过福地樱痴最近想养狗吗?
唔,要不就等友人下次生日的时候,送他一条名贵的幼犬好了,最好是能够做军犬的优秀品种。
调动人脉打听到的这份档案,终于又为他们的委托案补充了不少细节。
但到这里,仍然不能够就此结案。
如果立原正秋所身处的军团与战场,是像【不死军团】这样永远无法得到解脱的部队,那么他的死亡,既符合自杀的标准、同时也是他杀。
而他杀的凶手,正是——
福泽社长站在窗边,复杂的目光带着怜悯、悲哀与厌恶地望向这片天空。
从规章制度上来说,军团中的士兵,自然应该听从命令而行动。
立原正秋无非是这钢铁洪流中微不足惜的一颗小螺丝钉。
即便本质是错误的,战争也不可能说停止就停止、说投降就投降,着眼于集体的同时就势必会磨灭个人的存在于价值。
这也是他离开政府不再做杀手的原因。
因为在杀戮与血腥当中,混合的意志已经取代他个人的思维而操纵着一些喜怒哀乐与这具身体。
福泽社长不知道应该如何给这桩委托案下定义。
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立原道造期待的目光。
[你的兄长立原正秋是自杀。]
可和那根金属绳索一同捆住立原正秋咽喉的,又岂止是复数级别濒临死亡的恐惧,已经对生与死边界定义的模糊。
然而这件事情,福泽社长又无法拿去和乱步讨论。
成立武装侦探社的意义,就是为这名天赋异禀的少年侦探加上武装保护,好让乱步凭借自己的能力去更多地为这个世界带来正义。
正因这样,福泽社长才更不可能告诉乱步,这个在对方眼中五彩斑斓的世界其实仍旧是灰黑白三色。
如此美丽,如此丑陋。
不再做政府的杀手,是福泽个人的决定,是他所能够做出的发声。
来自立原道造的委托虽然情节大同小异,但本质上仍然是与先前相仿的道路抉择。
只是孤剑士银狼,他真的能够再一次朝这个问题的答案挥动利剑吗?
银发青年冰蓝色的眼眸中一片茫然。
他站在窗户面前,看着头顶的太阳逐渐滑向西方,落日的余晖当中,孤高的弦月依然屹立在东边。
福泽几乎是又一次见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就好像他的坚持、他的原则在这荒诞的世界中,反倒显得可笑起来。
“滴滴滴——”
熟悉的号码被拨通。
“......能不能......帮我......”
“......辉夜......”
=
和已经认定自己是失去体面、形象与哀嚎的狼狈军犬无异的青年不同,结束通勤之后来到武装侦探社的辉夜倒是没觉得有任何异样。
她甚至还有记得顺手带上助理买好的点心。
还没下班的事务员和调查员们见了辉夜,都跟看见行走撒钱的老板一眼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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