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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主花千骨同人)未妨惆怅是轻狂_极道魔尊ll【完结】(20)

  粘粘腻腻的感觉,是血。

  漫天又一剑削去身侧青衣刺客的首级,顺势回身,恰恰将白子画尚未敛去的惊恐收入眼底。

  这个表qíng,令她有一瞬的恍惚。

  仿若在什么时候,也有那么一个白衣仙人,抱着鲜血凝结的红衣女尸,跌坐在桃花树下,落英缤纷中,如画的眉目哀毁yù绝,却又病态般的快意。

  “子画。”她喃喃出声,却又悚然而惊。

  ——那不是她的记忆!不是她的记忆!

  白子画愕然,随即却是无尽的欣喜。

  他唤她:“天儿。”上前一步,随手砍飞一个青衣刺客,又忽然面色大变,“天儿!”

  ——漫天身形一晃,手中长剑落地。她双手抱住头,口中呻吟不止,难耐地委顿在地。

  有两股截然不同的记忆在脑中脚趾碰撞,一忽儿是白子画冷着脸斩断她的手臂,一忽儿又是白子画星眸含笑地对她说着什么;一忽儿是白子画漠然地毁掉碧落剑,斥责她胜之不武,一忽儿又是白子画授她宫铃,收她为长留首徒……

  再然后,她与朔风的冤家聚首、与花千骨的针锋相对、对拜白子画为师的渴望……

  ——这种种的记忆忽然就被另一股记忆代替:蓬莱初见,海棠树下授剑法;初入长留,夜半林中指点修行;仙剑大会,当众宣布她为掌门首徒;绝qíng殿上,对她有意无意的引诱……

  而这一切的另一个主角,无一例外,都是长留上仙白子画。

  她一面觉得荒谬,一面又告诉自己这都是事实——她的师父,她一心敬重的长辈,对她心怀不轨,并最终成了她心之所钟。

  ——不!

  却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反驳:他不是我的师父!他跟本看不上我!他心心念念的徒儿,是花千骨!花千骨!花千骨!

  啊——

  花千骨又是何人?

  无垢,无垢?

  对,无垢在哪里?我好难受,你为何不来救我?

  无垢……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不喜欢卓一航懦弱,但个人认为以练姐姐qiáng势的xing子,配果决的人并不合适。

  ☆、神女无心

  她在混战之中突然弃剑,惊得白子画魂飞天外。

  而时时注意她的无垢亦是大惊失色:“天儿!”

  见她抱头跌倒,无垢便知她是又犯了头痛病。他心中焦急,手中长剑挥得越发疾了,但两人方才被冲得远了,跟本不可能片刻到达。

  从没有像这一刻般,希望自己的仙术仍在,可瞬息万里之外,斩敌人于一念之间。

  但此时此刻,无垢唯一能够庆幸的,唯有白子画在漫天身侧。

  眼见白子画将漫天捞入怀中,他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孰不知,白子画亦是心下涩然。

  心上人就在怀中,此qíng此景,唯在梦中显现。但怀中佳人口中呢喃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又无qíng地将他拉回了现实。

  他只觉仿佛有一柄无形的剑,将他整个人从中间劈成了两半:一半庆幸、欣喜、苦涩、哀绝;令一半却是杀意陡生,偏执而疯狂。

  ——此刻,她便在我的怀中,毫无反抗之力,我只需稍稍抬手,便能取她xing命。只要她死了,便再也不会厌恶又惧怕地盯着我了;只有她死了,才会乖乖呆在我的怀中,不会呼唤别人的名字!

  只要她死了!

  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似乎已能听到漫天骨骼错位的声音,却又忽然清醒。而后,就不可遏制地去会想方才,漫天qíng真意切地唤他:“子画。”

  他忽然有一荒谬的猜想:会不会、会不会他幻梦中的“天儿”亦生了执念,随他破梦而出?

  怀着这样淡薄如幻影般虚无的猜测,白子画gān脆利落地点了漫天的昏睡xué,单手紧紧抱在怀里,另一手执剑,漫漫挥洒。剑气过处,刺客纷纷倒毙。

  叶孤城见状,受到启发,亦以剑气伤人。

  而这时,萧璎已吃的差不多了。

  她施施然起身,淡漠地扫过所剩无几的刺客,扬声道:“裴卿,留活口。”

  “诺!”裴距得了明旨,便施展“幻魔身法”,身形如鬼魅般游走一圈,已有五个青衣人被他打晕。而这片刻之间,剩余的青衣人也都被解决了。

  裴距仔细检查了五个晕倒的刺客,将他们身上暗藏的武器全部收走,又将藏在牙fèng舌下的毒药取出,顺手折断四肢、卸了下巴,这才向萧璎复命:“禀国主,活捉五人,其余皆已击毙。”

  萧璎颔首:“压下去,看好了。”

  裴距问道:“不审么?”

  “哼!”萧璎冷笑,“审什么?除了他,还有谁会gān出这么没出息的事?留着吧,说不得就有用呢。”

  “诺。”裴距领命而去。

  裴距去后,萧璎又问贾诩:“太尉,我方伤亡如何?”

  贾诩道:“此次参与会武的高手与他们的家眷的确个个武功绝顶,那些刺客被他们拿下大半。至于伤亡,禁卫军伤十八人,阵亡七人;銮仪卫重一些,伤三十九人,阵亡十二人。”

  萧璎叹了口气:“阵亡的皆厚葬,有家属的要厚厚抚恤!再则,所有伤者,皆厚赏。修整一番,该上路了。”

  “诺。”贾诩领命而去。

  战事结束,无垢先去拜见萧璎,见国主无恙,才又急匆匆退出。

  他急忙寻了身边随从,问道:“天儿何在?”

  那随从的脸色有些不好,气恼道:“那白子画好生无礼!仗着是叶城主推荐的,就不把侯爷放在眼里,抱着咱们姑娘,死活肯松手!属下无法,只得腾了一辆车给他。”

  无垢叹了一声:“你做的对。且带我过去吧。”

  因无垢身在高位又简在帝心,他的随从要用车,又是给在户部任职的霓姑娘用的,管后勤的户部官员自然不会怠慢,寻了一亮好车来。

  这车的车身很宽敞,里面垫着厚厚的毛皮,又铺了一层蚕丝被,柔软凉滑,十分舒适。

  白子画将漫天放在车上,接过湘城候府的随从递来的斗篷给她盖在身上,便随手关了车门,将那随从隔绝在外。

  他盘腿坐在漫天身侧,低下头,贪婪地凝视她苍白的睡颜,乌黑的发丝自肩头散落下来,在他的白衣上铺展出缕缕墨色。

  他颤抖地伸出冰凉的手掌,又数次缩回,终于鼓足了勇气,抚上漫天玉颜。触感紧实而柔滑,与幻梦之中一样的好。

  只是,那时明知是梦,便是佳人在怀也难免心下酸楚。

  只因无论如何,都避不开那令人绝望的终局。

  ——那种历史难以违逆的宿命感,甚至比刀剑更为伤人!

  而此时此刻,他朝思暮想之人就在身侧,真实无比。更令他欣喜的,是无法预料的未来。

  ——无法预料,岂非极好?

  漫天清楚地知道,这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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