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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衍生)谢谢侬_你看我不到看我不到【完结】(13)

  “记得也没办法,没地儿跪,除非你原地倒立……然后再qiáng行怼我嘴里,”周凯舔舔嘴唇,眼珠子从左到右转了多半圈不肯看他,“——怕不怕我咬断了你?”

  贺涵又气又想笑,伸手和周凯十指jiāo缠,两只手一起包住彼此的yīnjīng,然后由慢到快地动了起来,周凯指肚带一点薄茧,平时不显,这会儿贴着柱身摩擦过去,不得纾解的胀痛就渐渐变成麻痒,顺着那话儿一直痒到心尖上。周凯毛发茂盛得很,上边眉毛浓,下边的耻毛也又硬又密,有那么两三根耻毛还恰巧钻进贺涵铃口里去,要说麻痒倒有一多半是这几根毛闹的。他后背靠稳了墙,细细亲吻眼前的鼻梁嘴唇眉心,亲着亲着两个人重新紧贴到一处,任由热水哗啦哗啦劈头盖脸淋下来,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这场雨里了。贺涵手上没轻没重地套弄了几回狠的,末了gān脆松松拧了小半圈,周凯又疼又慡,咬着嘴唇也没能忍住喉间溢出的呻吟。他从来不知道男人能叫出这个动静,明明是有意隐忍,却格外勾人。太过平淡的恋爱和太过温吞的快感一样容易被忘记,他宁愿让周凯稍微疼一点,没想到运气这样好,误打误撞之下让他蒙对了。

  “别、别掰……”周凯喘息着主动去吮贺涵喉结,yáng句抵在贺涵小腹上一抽一抽地出了jīng,浓白jīng液随即被水流冲走。贺涵揽住他的腰低声笑,笑得整个胸腔都在跟着共振:“你猜我多久没自己撸过?”

  “全靠梦遗吗?啧,真同qíng你。”周凯也笑,眼底的qíngyù飞快退cháo,手里捏住他还没she的yīnjīng飞快动了几个来回,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摁住guī头顶端使了点巧劲把铃口揉开。贺涵嘶地吸口气,从后腰到头皮全都是苏麻的,高cháo将至未至的快感qiáng烈到让人心生恐惧,简直要死在周凯手里——而且还是qíng愿的。

  他们颇为温qíng脉脉地抱了一会儿,直到电热水器开始滴滴乱响,出水也由热变温。周凯叹气,伸手去够水龙头:“低水位报警,往后几天都别想洗澡了,臭着吧。”

  “你怎么知道船上有洗澡的地方?”贺涵很遗憾地看着墙边的洗发水,也许他刚进来的时候应该先洗个头?

  “哦,这是我提的建议,新装的,以后走高端海钓路线,完全可以多吸引一些贺先生这样的……”周凯嘴唇古怪地扭曲了两下,很可能是在嘲笑,“……唔,社会jīng英。”

  反正听着就不像好话。

  十五

  海钓是个既需要体力又需要技术的事,贺涵的上肢肌群在私教的督促下练得相当不错,轮廓清晰线条流畅,足以笑傲全公司的男同事,但实打实地gān起体力活来他真比不上瘦巴巴的周凯。打窝的时候四五十斤重的桶周凯抱起来跟玩儿似的,又托着桶底一点一点把里头的碎鱼烂虾撒出去,手腕非常稳,一点都没抖,肩膀上臂的肌ròu在冲锋衣下头绷起清晰的轮廓。贺涵看着心qíng有点复杂,大概介于“我cao这小子肌ròu不错刚才怎么没看出来”和“我cao这要真动上手基本打不过”之间。

  船老大出发之前就和他们信誓旦旦保证过这片地方是个鱼窝,而且还是整个东海都数得上的那种,看来所言不虚。贺涵第一竿刚抛出去没多久,从油气平台后边绕出另一艘渔船来,不紧不慢往他们的方向开,又鸣笛又闪灯的,船头还有人使劲朝这边挥手,却没有半点儿避让的意思,看样子就是奔着他们来的。

  “gān嘛呢他们,这是把咱们当吉野了?”贺涵有点吃惊,这事不在他认知范围以内,反应就有点跟不上,或者说有点想当然,“不讲先来后到的?”

  船老大来不及收锚,一边气急败坏用本地土话骂街,一边马力全开紧急转舵,总算没让对方船头怼到他们船身中间,两船几乎擦舷而过,幸亏对方船速不快——这要被怼上可真要步吉野后尘的!

  有惊无险,大家都松了口气,唯独周凯脸色更难看了。他从鱼竿包最下面取出个用报纸裹着的东西来,几下扯掉报纸之后露出里面的渔枪,这玩意八成也属于管制物品,雪亮的鱼镖看着像开了刃似的,两尺长,这要打在人身上……贺涵嘴比脑子快地拦他:“你先冷静一下,这不没撞上吗?”

  “等真撞上了咱这船就沉了!”周凯先是冷笑,后来竟把这笑里的冷都收了回去,光剩下点笑影儿,“看不出来贺先生心肠蛮软的。”

  贺涵接得非常顺溜,一点儿可信度都没有:“大概是看见你就心软了。”

  周凯默默移开视线,看见贺涵架在底座上的鱼竿尖端抖了两下,然后越拽越弯,最后整根鱼竿近乎弯成弧线——上鱼了!他一指鱼竿:“绕线轮。”

  “什么?”贺涵一时没反应过来,周凯眼看鱼线绷得笔直马上要断,果断自己上手把绕线轮的锁开了。鱼线嗖地蹿出去好几圈,然后他趁鱼竿弹起绷直的机会扳开几秒钟电绞,马达嗡嗡声中刚才放出去的鱼线被收回来老长一截,鱼竿尖端再次弯得直指海面。这下贺涵看懂了,特高兴:“是大鱼吧?”

  周凯往边上让开半步:“你自己收线,我去拿抄网。千万别收快了,鱼在水里劲大,溜一会儿开两秒电绞,等它累了也差不多到海面了,只要别脱钩就行。”贺涵点头受教,周凯出于实用主义多解释了一句,“鱼嘴要是让钩豁了卖不出好价钱。”

  贺涵越发觉得周凯日子过得苦,不过是嘴硬不肯承认而已,于是就生出点暗搓搓的怜惜来。男人十有八九都有个救风尘的qíng结,从古到今概莫能外,说穿了不过是怜惜弱小罢了,要是又弱小又坚忍,那就格外容易动心。他自己家里条件不错,工作之后赚得也不少,留学的时候打过几份工,目的不是为了挣钱,而是为了履历好看,为了积累经验和人脉,何曾有过这样上来就盯着价钱的时候,结果下意识就把周凯当成“弱小”给怜惜了——这会儿他倒忘了刚才还想着真动手肯定打不过人家的,也不知道到底谁弱谁小来着。

  “好,听你的。”

  贺涵语气里不自觉带出几分柔和,三个字说得还挺……千回百转,可惜周凯怎么听怎么别扭,觉着这装bī的货还不如洗澡耍流氓的时候顺眼,随手拿了根船上备好公用的抄网就回来了,站在贺涵边上瞄一眼鱼线,又瞄一眼绕线轮,叹口气:“得,还是我来吧,待会收得差不多了再说。人家遛狗,你这是遛鱼呢,鱼线都快放完了。”

  凡事会者不难难者不会,刚才贺涵收线的时候鱼竿颤颤悠悠的眼看要一撅两断,周凯上手就显得游刃有余许多,还有闲心要烟抽,且眯着眼叼着烟的做派十分潇洒。等这根烟抽得差不多,他往船舷外边呸地吐出烟头,支使贺涵:“拿抄网等着去,捞鱼会捞吧?”

  所谓触类旁通大概就是说贺涵这样的人,没捞过鱼不要紧,至少能把从火锅里捞ròu的技术发挥出来,虽然过程难免有点笨手笨脚,但最后结果是好的。预备好的泡沫箱里铺着碎冰,贺涵捧着鱼放进去,周凯掏出把瑞士军刀把鱼线割断,顺手掂掂重量,又蹲下来在鱼尾和鱼鳃下方切了两个口子放血:“二十来斤的红甘不算很大,中等吧,还可以,算是开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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