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看不下去,说了句抱歉的同时将中介先生的手机夺了过来,然后按下报警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
我正打算向电话那头的接警员说明情况,我忽然被中介先生推到一边,同时我还听到中介先生冲我大喊“快跑——!”
完全没有给我反应过来的机会,在我凭借本能往前冲的时候,身后传来东西摔落在地的巨响以及某人略显困惑的声音。
“为什么要逃跑?”
“来和我一对一的比一场吧?”
完全不用回头看,我也能知道身后追击我的那家伙绝对有问题。
什么叫做“一对一的比一场”啊?!
比一场的前提难道不是应该是建立在双方的实力是在同一水平线上吗?如果连这个前提都没有,这不就是纯粹的是在使用暴力,纯粹的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吗?!
这根本就不是单挑,这纯粹是——!
我内心的繁杂思绪戛然而止。
后背传来一阵剧痛,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被那个自说自话要和我单挑的家伙一脚踹进不知道是谁家的房子里,撞在位于玄关的储物柜上,恍惚间我好像看到有个黑色的物体滚到门口。
疼痛让我睁不眼,我完全是在凭借本能的在行动,在黑暗里,我在随手一摸,碰到了一件像是长柄雨伞的东西。
来不及多想,我紧紧抓住那东西的尾部,然后朝着前方用力一刺。
下一秒。
我听到了一声惨叫,紧接着我感受到通过手里抓着的东西传来的刺入某物的触感。
与此同时,我的身体似乎适应了方才被踹一脚后撞到柜子上的疼痛,我的眼睛总算是能看清周围。
那个自说自话要和单挑的奇怪家伙跪在地上,身上血流不止,他的喉咙插着一柄长柄雨伞。
发……发生了什么?
我试图理解眼前的状况。
就在这时,屋外由远而近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没过一会,一位身着西装的粉发男子出现在门口。
他好像在看到屋内的情形的瞬间就明白了这里刚刚都发生了什么,完全没有向我询问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也没有询问我为什么会用雨伞刺死那个男人。
他动作粗鲁地将尸体推到一边,然后像是怕吓到我一样,动作十分轻柔的把我扶起来,同时还把仍被我紧紧抓在手里的雨伞接过去。
在他做这些事的时候,屋内走出来两个人,看模样像是母女。
——方才的尖叫以及悲鸣应该就是她们发出来的吧?
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过了一会,我从那对母女口中得知,方才将我扶起来的粉发男子是这家的户主以及他在警视厅任职的事。
三人对于“单挑”把我卷进来的事感到非常的愧疚。
在等候一科的人过来调查的期间里,那位名叫鸣瓢秋人的警官简单地询问了我几句关于我来到这里的经过,然后就开始搜查现场。
在看到他没戴手套就拿起雨伞和疑似导致“单挑”脚滑摔倒才会被刺中的哑铃后,我发出惊讶的“欸?”的一声。
“怎么了吗?”鸣瓢秋人看着我。
我摇摇头,跟他说我只是在奇怪手套的事,然后鸣瓢秋人像是才想起来一样,露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
“啊这个……哈哈哈,因为是自家的东西,所以一不小心就松懈了,指纹之类的应该没关系。”
听到他这么说,我也“啊”了一声,像是才想起来似的有些抱歉地笑了笑。
确实如鸣瓢秋人说的那样,自家的东西上有自己的指纹是很正常的事,一时之间松懈,忘记戴手套搜查也挺正常。
回想到这里,我长叹一口气。
早知道在登机前,我就不要这么自信的和中原中也说自己绝不会招惹到警方的人。
——FLAG回收得也太快了吧?!
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梅川小姐,您是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吗?”鸣瓢秋人眼神担忧地看着我,“难道说——后背其实伤得很严重?”
听到鸣瓢秋人这么问,我意识到我方才的叹气令他误会了什么,于是连连摇头:“没事啦!刚才医生也有说我只是有点挫伤,擦擦药和贴一下药膏就没事!”
说来有些奇怪,我明明是被“单挑”一脚踹进房间里,到医院检查的结果竟然只是有点挫伤,根本不需要住院,甚至连药都没有开给我。
鸣瓢秋人也想起了医生说的话,只不过他还是不放心的和我说如果我有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
我点点头。
到达警视厅之后,如我预想的一样,我作为受害的一方根本没有受到警方的责问,甚至还有警方叫来的咨询师为我疏导情绪。
他们似乎很担心我意外杀死“单挑”的事会给我留下心理阴影。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诉他们,我那会光顾得害怕,完全想不起来当时是怎么杀死“单挑”,硬要说会造成心理阴影的大概只有“单挑”的死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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