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日报批驳他肆意践踏法律的报道，有点虚伪吧，你觉得呢？即使是你们所谓的英雄，哪怕是从树上救下一只猫，也会被你们大肆宣扬。”布鲁斯将话题的矛头指引到超人身上。
“至于外星人，能拥有足够的力量毁灭整个地球，恐怕那时候我们谁都无法阻止。”
克拉克将目光从布鲁斯身上移开，轻轻摇了下头，他说：“大多数人不会同意您的观点，韦恩先生。”
布鲁斯环视四周，“也许是这个地方影响了我。”
“我们都曾是穿着小丑服的怪胎。”
克拉克看着他，然后莱克斯·卢瑟的到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他刚把目光从布鲁斯身上移开的时候，就看到卡莉的身影出现在宴会边缘的人群中。
他们四目相对。
克拉克刚对她笑了一下，卡莉就转身离开了。
一边的莱克斯说了什么他也听不进去。
“不好意思。”他向布鲁斯和莱克斯致意，穿过他们两之间的间隙，追着卡莉的身影出去。
卡莉进了一条没什么人路过的走廊。
克拉克跟在她后面也走了进去。
目标准确的仿佛对这里了如指掌。
卡莉站在走廊尽头，克拉克追上来的时候，她没有躲开。
“克拉克。”卡莉看着他，歪着头笑。
克拉克原本见到卡莉灿烂的笑容渐渐落了下去，“你是谁？”
这不是卡莉。
“我是卡莉——”她笑着靠近克拉克，突然将克拉克压到墙上，手肘掣着克拉克的脖子，“最好的朋友。”
克拉克看到她像是变皮一样，从卡莉美丽的外形变成了一个蓝皮肤的女人。
呃，看体型应该是女人。
这个人，他之前见过。
三周之前，卡莉回来的时候，身边就站着她。
那个对他充满敌意的女人。
“你好，超人。”瑞雯靠近他，“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克拉克认识她，所以并没有动手反抗。
他解释道，“卡莉从来没有对我露出过这样的表qíng。”
“并且——”克拉克的眼睛从上到下扫过瑞雯，“卡莉比你漂亮多的多。”
完全不管瑞雯变身之后和卡莉一模一样的外表。
瑞雯倒是没有因为后面那句话生气。
“还是个不算差的回答。”瑞雯手上使劲，“但很抱歉，你必须要死。”
克拉克自然不会一直被动挨打。
克拉克无敌的力量根本不是瑞雯能够承受住的。
很快瑞雯就败下阵来。
“为什么你要杀我？”克拉克将瑞雯的手向后抓在一起，他的力量太大，瑞雯根本挣脱不开。
这样可怕的力量，瑞雯知道克拉克为什么能成为大都会保护神了。
她使劲挣脱了两下，并没有挣开。
克拉克手上的触感一变，被他压在墙上的瑞雯蓝色皮肤的外形变成了卡莉的模样。
这根本没有让克拉克变得怜惜，他甚至看起来很生气。
“不许变成她的样子！”
克拉克的眼睛发出红光，就算隔着眼镜都让瑞雯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她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样可怕的气息了？
不，从来没用过。
她是魔形女，从来没有输得这样惨过，身后抓着她的这个人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轻易杀死她。
瑞雯立刻变了回去。
传闻中，超人是个脾气很好的外星人，现在看来，好像也不全如此。
瑞雯不知道的是，卡莉现在躲着克拉克，他没办法找卡莉，他的心qíng实在好不到哪里去。
可在瑞雯眼里，他凭什么这么大火气？
“超人，凭什么你现在还能过这样的日子？”瑞雯扭过头看他，“工作之余还拯救世界？”
“凭什么在卡莉为你做了这么多之后，你还好好过着自己的生活？”
“为什么卡莉不出现？”
“为什么卡莉躲着你？”
“为什么你不和那个露易丝保持距离？”
“为什么这些该死的好事都被你摊上了？”
瑞雯金色的眼睛几乎让克拉克无所遁形。
面对她近乎嘶声力竭的质问，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卡莉为什么离开？是因为生气他的迟到吗？还是因为他和露易丝没有保持远距离让卡莉生气了？
没有人告诉他那里出错了。
但所有人看他的眼神和说出来的话都让他觉得自己错了。
因为他做错了，所以卡莉再一次离开了他。
不，不是这样的。
卡莉曾说过并不在意露易丝在外和他的绯闻，所以露易丝不应该是最重要的原因。
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克拉克松开瑞雯的一只手，将另一只手抓住，怕她一松开就逃跑，“告诉我，为什么？”
告诉我为什么卡莉突然离开。
告诉我为什么卡莉突然躲着他。
为什么瑞雯会找他，并且想要杀了他。
“为什么？”瑞雯活动着刚被松开的手腕，“卡莉的记忆里突然多了两份关于你，克拉克·肯特，超人的结局。”
“其中一个，是露易丝死了，你因为失去挚爱露易丝，开始制霸地球。”瑞雯说的简单明了，“另一个，就是你死了，死在一个莱克斯制造出来的怪物手里。”
瑞雯补充道，“同归于尽那种。”
克拉克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记忆？
“不用急着否认你和露易丝的关系，教授读取了卡莉的记忆，那是真实的。”
“并不是卡莉的梦境或是其他，是真实存在的记忆。”
“卡莉现在觉得，她的到来，破坏了你和露易丝之间原本该走的路线，她抢走了属于露易丝的克拉克。”
瑞雯根本不知道，卡莉会有这样的反应，并不是因为她自己改变了克拉克和露易丝的爱qíng，而是她之前不知道克拉克在之后会那么深爱露易丝，甚至将她当做希望。
克拉克显然没办法回过神来，被这个信息炸的头晕目眩。
他有些不相信，却又觉得自己不得不相信。
瑞雯猜到了他的反应，她说，“卡莉之前动手杀了萨德和他的军队，现在能力出现反噬，她的心智和身体都在退化。”
“这是她离开你的原因。”
瑞雯趁他走神，挣脱出来自己另一只手，“她现在老是会哭，因为你的原因。”
“千万别尝试去X学院。”
瑞雯临走前给他一个狠厉的眼神，“我们不会放过你。”
克拉克一个人怔愣在原地。
瑞雯回去的时候，卡莉看上去更小了一些。
才七八岁的样子，因为bào风女没有给她想要的糖果而坐在那里生闷气。
她的外貌和她的心智一样，倒退回了七八岁。
早上琴给她找了一件小姑娘的连衣裙穿上，白色单薄的裙摆外面裹了一件厚厚的外套。
深棕的长发散在身后，看着她显得年纪更小了。
看到瑞雯回来的时候，她嘴巴一撇，像是要哭了。
孩子都喜欢和疼爱自己的人撒娇。
瑞雯赶紧坐到她边上，刚坐下卡莉就搂着她的脖子抱了上来，声音还带着哭腔。
她和瑞雯告状，说bào风女一点都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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