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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同人)ThePrince’sTale_安紫茵【完结】(3)

  “我知道,但是——”他抬眼看我,在那几秒钟,我突然明白过来他为什么yù言又止,以及他yù言又止的是什么。

  但凡是和魔法界还有点联系的巫师,都会被qiáng制xing地缴纳一份医疗保险。有了这份保险,就可以在全英范围内免费就医。而不需要这种保险的只有两种人——要么是自己有家庭治疗师不用去圣芒戈,要么是已经彻底脱离魔法界。

  需要缓和剂的那个人,大概就属于后者。

  想至此处,我心里不自觉地多了几分同qíng。但我很小心地不把这种名为“同qíng”的qíng绪表露出来。

  “没有药单真不行,”我叹了口气,决定把全部的实qíng都告诉他,“况且今天我们药店的药剂师不在,就算你有药单也拿不到药。”我gān巴巴地说。

  “你不是药剂师,所以没法配药?”他眼神闪烁。难道是嘲讽?

  “对,”我大方地承认,我现在已经学会了心平气和地面对一切,“这是规定。”

  他脸上嘲讽的意味更浓了。我想,他身为一个斯莱特林一定对“规定”这种东西不屑极了。我依旧端着一张笑脸面对着他的嘲讽,只不过脸颊逐渐僵硬。

  “这是五年级的内容。”他轻蔑地说,眼神不再躲闪,倒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我耸耸肩,并不介意自己被别人小瞧。

  “我没上过霍格沃茨,”我说起谎话来面不改色,很开心地看着他露出微微惊讶的神qíng,“你行你自己做啊。”我笑眯眯地转身,麻利地从柜子里拿出各种药品。

  “月长石粉、嚏根糙糖浆、姜根、颠茄jīng、毛果芸香、雏jú根、金印糙根……”我最终递给他一个印有“布朗药店”标志的纸袋,“一共两个西可八个纳特,你自己拿回去做吧。”

  他又盯着我看了几秒,似乎并没看出什么破绽。“月长石粉和颠茄jīng不是也需要药单吗?”他冷冷地问。

  “少剂量、低纯度的限制xing糙药可以不需要药单,”我流利地答道,“而大剂量、高纯度的非限制xing糙药同样需要治疗师开具的药单。”

  他似乎没想到药店还有这种规定,将手伸进那件破旧的、不合身的大衣口袋深处,掏出来一把零碎的硬币,数出来两个西可八个纳特放到玻璃盘中,抓起纸袋,转身冲出药店。也许是他走的太匆忙,门口的风铃叮叮当当地响了好一阵子。还未等我将所有的硬币都放进抽屉,他的背影就已经消失在了重重雨帘之中。

  我不以为然地笑笑,伸手从口袋里又拿出了五个西可放进抽屉里。

  我只是欺负他算术没有我好而已,并无他意。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需要说明的是,这篇文的主角并不是斯内普教授,这篇文的主题也不完全是爱qíng。这篇文在构思之初,只是想写一个平凡女孩在对角巷药店平凡琐碎的生活;后来我想到,可以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写斯内普教授,所以有了这个标题;再后来主角彻底变成了女主,主题也由此变成了一个女孩的成长历程与心理变化。

  女主蛇院,纯血统,CP非教授,和教授之间也没有暗恋梗。我努力不把女主塑造成一个玛丽苏,我想让她看上去亲切一些。她有着所有人都可能有的缺点,她懦弱、甘于平庸、深谙远离是非明哲保身的道理,有着普通人的善良却也不喜欢惹麻烦,她明白事理却也时常抱怨。她遇事会像鸵鸟一样逃避,但也会勇敢地站出来保护自己爱的人。

  至于前面的药店设定,在《哈利波特与魔法石》中,有一段对药店的描述——

  “随后他们光顾了一家药店,那里散发出一股臭jī蛋和烂卷心菜叶的刺鼻气味。但药店却十分神奇,地上摆放着一桶桶黏糊糊的东西,顺墙摆着一罐罐药糙、gān糙根和颜色鲜亮的各种粉末,天花板上挂着成捆的羽毛、成串的尖牙和毛嗲嗲的爪子。当海格向柜台后面的营业员买一份标准剂量的各种药粉时,哈利正在细看一个用独角野牛角制成的号角,每个价值二十一加隆,以及乌黑、亮闪闪的甲虫小眼珠(五纳特一勺)。”

  这与我要描写的药店形象并不一致。在我的想象中,药店应该是gān净、温暖、明亮的。这一点和原著有些出入。不过大家可以认为“对角巷并不只有一家药店”或者“并不是所有的药店都是这样”,至少可以自圆其说。

  ☆、【2】缓和剂

  【2】缓和剂

  【……只有持有药剂师执业资格或治疗师执业资格的巫师,才在承认其执业资格的国家或地区拥有制作药剂并有偿出售的资格。——《英国巫师药剂师从业准则(第二十一次修订版)》】

  蒂凡尼一连失踪了三天。直到八月十四日中午,她才重新出现在药店门口,身后还跟着三个抱着大纸箱的年轻人。

  此时,我正在享用自己新配的花糙茶和刚出炉的奶酪小圆饼。我看蒂凡尼来势汹汹,一不小心被小圆饼呛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听见我的咳嗽声,蒂凡尼似乎才想起来药店里还有一个人的存在。只见她掏出魔杖指向我,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大脑飞速旋转起来,盘算着自己到底又做错了什么。

  也许她发现我给斯内普的月长石粉和颠茄jīng稍稍多了些?也许她发现我忘记给她那盆宝贝花浇水了?也许她发现我这几天都没去打扫地下的储藏室?

  我眼前逐渐模糊起来,最后只有一个念头在我脑中不断盘旋——

  她大概是要除掉我。

  明天《预言家日报》的头条一定是“年轻女店员药店遇害,是否与神秘人有关?”;接着是魔法部官员的声明,声称事件还在调查中;然后是某个特约记者的独特见解与犀利批判;再然后是遇害者家属的全面曝光……

  我甚至已经想象出浩浩dàngdàng的一群人站在我的墓碑前或悲或喜的qíng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记得要在我墓碑前放上我最喜欢的百合花。

  事实证明,不管是巫师还是麻瓜,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思想都会疯狂地旋转。

  “安咳消。”隐隐约约间,我听到蒂凡尼平静冷淡的声音。我的气管顿时通畅起来,新鲜的空气终于顺利地涌入我的每一个肺泡。

  蒂凡尼高傲地转身,继续指挥那几个人将纸箱子搬进来、整齐地码在角落。我看着她盛气凌人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自己还安然无恙。

  等到药店里只剩下我与蒂凡尼两人,我才泪眼婆娑地问道:“这些纸箱是gān什么的?”

  “把纸箱里的东西摆在货架上,”蒂凡尼直接命令道,“这上面的东西都要背熟。”她将一本系着紫色缎带的小册子扔在桌子上,险些撞飞我的茶杯。

  这个茶杯我已经用了十几年,碎了三次又“恢复如初”了三次。在上一次施咒时这个咒语的效力就大不如从前了。我不知道下一次再摔碎了这个咒语是否还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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