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小姐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比起担心她还是担心一下未来的你吧。”他站起了身，走到一边的桌台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清水在玻璃杯中晃悠了几下，又慢慢归于平静。想了想，托尼放下了装着水的玻璃杯，转而去开了一瓶红酒。
克莉没有抬头，只是皱起了眉。
“如果她原先是忠于某个人可能还好解决，但问题是，她忠于的是九头蛇——我想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托尼左手举着高脚杯，右手拿起了玻璃杯走到克莉面前，把玻璃杯放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
克莉被闯入视线的玻璃杯拉回神来，她下意思伸出手捧起玻璃杯，轻声对托尼道了声谢——尽管她并不需要喝水。
盯着手中的玻璃杯看了一会儿，她抬头看向托尼，非常真诚地对他道：“我刚刚不是在想朴如惠的事qíng。人各有路，左右她也不能拿我怎样——这个世界上能对付我的，我还从未见过。”
她刚刚的确有些难过，但还不至于为此失去判断。其实克莉的xing格本就是如此，理xing远大于感xing，只要能让她觉得有道理，她就能分分钟叛变给你看。
这可不是贾维斯讲了一个晚上的思想课就能轻易改变的。
而她刚刚之所以走神，是因为她感受到了卡尔正在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向纽约赶来——并且，快要赶到了。
托尼看着克莉，面无表qíng：“……”你的意思是，我刚才难得好心费了那么多口舌，根本没有意义喽？
“好吧，那能跟我分享一下你刚刚到底在想些什么吗？”
“我……”
“斯塔克，你怎么藏这里来了？”
克莉的话被打断了。
她也没生气，只是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弗瑞穿着他那一身招牌似的黑皮大衣，穿过移门大跨步向托尼走过来。
他身后，还跟着其他的复仇者们——包括班纳。
下一秒，克莉就发现她所坐的长款沙发的另一边，坐下了一个皮特罗，皮特罗的手中还拿着一个可乐罐，对着旺达招了招手，拍了拍他和克莉中间的位置，示意她坐那儿。
“下次进来时就不能跟我打个招呼吗？”托尼不满地瞪着他们一群人走了进来，原本空旷的客厅瞬间就热闹了起来。
“贾维斯！我需要解释！”
“sir，现在管理复仇者大厦的是星期五。”贾维斯淡定推锅。
托尼被噎了一下，随即又装作淡定地继续问道：“那么星期五，你的解释呢？”
“史蒂夫队长和班纳博士他们，都拥有进出这间房间的权利，sir。”柔美的女声解释道。
“但你至少应该告诉我他们来了。”
“我很抱歉，sir。”星期五歉意道。
“好了托尼，我现在可没有时间听你教育AI，我有两个非常重要的事qíng得说。”弗瑞走到沙发上坐下，接着打开随身带着的公文包取出了一叠文件。
“我觉得我应该放假。”托尼耸耸肩，抱怨了一句。
拿着资料的弗瑞根本不想搭理他，环视了一圈围在他身边或坐或站的复仇者们，目光在克莉的身上稍稍停顿了一下，最终也没多说什么，把资料放在茶几上。
“第一个事qíng，最近欧洲的边境处，出现了一群杀手，他们的体魄不比队长差多少，更关键的是，他们没有痛觉，也不会感到疲惫。”
史蒂夫闻言，下意识皱起了眉，作为一个士兵，没有比他更了解这代表着什么了。
感觉本就是人体对身体负荷和健康状况的一种提醒和警告，如果没有痛觉，就代表那群本就qiáng大的杀手，会不知疲倦地一直战斗，甚至不能发现自己已经濒临死亡。
也就是说，在死亡带走他们的生命前，他们都能以最好的状态面对对手。
史蒂夫想起了之前潜入他家的那个蒙面人——是他当时疏忽了。
“这个我也知道了。”托尼拿起茶几上的资料看了一下，将它随意丢给史蒂夫。
“而且我知道的比你可要详细多了，比如说那是九头蛇的杰作——贾维斯。”
贾维斯在茶几上投影出朴如惠留下的资料。
几乎是所有人都仔细阅读着，只有皮特罗瞄了两眼后就嫌弃字多不想再看，外加一个根本读不懂那些艰涩复杂的生物学术用语于是选择继续走神的克莉。
“你是从哪里弄来这些资料的？”
弗瑞看向托尼。
克莉也看向托尼。
托尼沉吟片刻，冲着弗瑞露出了一个非常假的笑容：“你猜？”
弗瑞：“……”他算是知道了，这家伙根本就不想告诉他原因。
弗瑞本就长着一张非常严肃甚至有些像黑|社|会大佬的脸，当他绷着一张脸看人的时候很能唬人——但这其中肯定不包括托尼。斯塔克。
深深看了一眼托尼，弗瑞又从公文包里取出了一叠资料。
“还有一件事qíng，我觉得比上一件事qíng更为重要。”
弗瑞顿了顿，道：“美国多出了几个城市。”
“什么时候政府划分城市还归我们管了？”托尼觉得有些好笑。
“不是政府划分的城市——是几个凭空出现的，之前从未有过的城市。”弗瑞把手中的资料摊在茶几上。
正面的的资料上，开头处有一个加黑加粗的单词——哥谭。
托尼的笑容僵硬了：“……你再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
“还有更神奇的。”
弗瑞看了一眼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弗瑞局长？”
“希尔，你觉得哥谭怎样？”
“哥谭？那是一个很乱的地方。我之前也去过一次，那个地方比想象中和谣传的还要糟糕。”
“就算那儿有蝙蝠侠在，也无济于事。”
“很好，谢谢。”
弗瑞挂断了电话，看着周围满脸写满了诧异的复仇者们：“我也不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美国不仅多出了几个城市，而且大部分美国人都不对此感到意外，就好像本来就有这么几个城市一样——我很庆幸你们不是那大部分人。”
“蝙蝠侠……”娜塔沙想起什么，看向克莉。
“我记得你曾跟我们说过他——我当时以为那是氪星上的人。”
“我没跟你们说吗？”
克莉疑惑地眨了一下眼睛：“我是从另一个地球来到这个地球的。”
娜塔沙：“……并没有谢谢。”
“哦，等等，你在说什么……另一个地球？”巴顿觉得自己产生了幻听。
克莉点点头，并且觉得他们着实有些大惊小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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