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也不等他们回应，也没记起要打听他们的战斗情况，打开地图就跑。
归终掩嘴轻笑，眼神略微复杂，不过确实有欣喜。
正如她所说，她是归终，很庆幸认识萤。
萤第一时间来到钟离这里，虽然没法用言语表达指令，但钟离有办法有条不紊地处理善后工作。
萤到来的时候他只是点了点头，好似已经猜到归离集的结果，这让准备‘兴师问罪’的萤把所有话语都咽了回去。
好像钟离并没有骗她，只是没有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她。
归终死亡的历史轨迹没法更改，但钟离已经做了准备，让归终以其他方式存活。
那个方式他没法告诉她，但借由摩拉克斯之口告知，并做了引导。
从始至终钟离都没有放弃，一直在为记忆中的遗憾付出努力。
萤看着图鉴中归终的头像，她和钟离是图鉴中仅有的彩色。
他们都不如全胜时期那般强大，但他们都还活着。
各种思绪混乱纠缠，最终沉淀，萤问出口的唯一一个问题是。
“我的契约之力，是你的，对吗？”
对于这个问题钟离没有拒绝回答，他轻轻点头，即便没有声音也足够让萤知道这一声回应的重量。
能够拥有唤醒魔神意识的能力的契约当然不简单，那并不是简单地赐予某种权柄就能达到的强大。
再结合摩拉克斯口中的契约之力的转移，这就说明她体内的契约之力并非魔神赐予眷属的权柄使用资格，而是完完全全属于某一个魔神的能力。
这个世界的摩拉克斯，或者说这个时间段的摩拉克斯并未丧失契约之力，那么她体内完整的契约之力只有可能来自同为契约之神的钟离。
先是神之心，再是契约之力。
也许钟离所做的事都有自己的原因，哪怕到现在她还是不知道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为何又获得契约之力，但她能真切地明白钟离定然是为了璃月。
在知道和不知道的地方，这位见证璃月过去与未来的岩之神做了太多太多。
萤上前，抱住这个早已褪去稚气，明明是青年却更有迟暮感的人。
“辛苦了。”
钟离略微有些诧异，他低下头看着给了自己一个拥抱的人。
发丝的黑色已经蔓延到耳廓，想必未来她将会恢复那一头黑色的头发，完全冲破他创造的轮廓，恢复原本的样貌。
对上那双黑色的眼睛，钟离给予一个笑容作为回应。
辛苦吗？
也许吧。
但，值得。
这一战落幕，整个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萤到后边才知道慢慢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梦之魔神确实操控了螭，但螭与其他物种不同，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操控的，所以她操控的是属于睡梦中的螭。
她计划利用梦境的权柄让螭永远处于睡梦状态，为她所用，为她而战。
不过这个计划被他们天衡打乱，摩拉克斯带着众位仙人杀到轻策庄准备先除掉螭。
梦之魔神感应到了，她自然不会放任自己的计划再次被摩拉克斯破坏，这次直接开战。
漩涡之魔神出现，暂时旁观。
为避免节外生枝若陀龙王加入对付梦之魔神的战斗，却在他们打得正酣的时候失去漩涡之魔神的踪迹。
摩拉克斯顿感不妙，然而跟梦之魔神的战斗正在关键时刻。他让鸣海栖霞通知马科修斯前往归离集，这正是后期马科修斯支援归离集爆发炽热的魔神之力的原因。
他们杀死梦之魔神后留下若陀龙王对付虽摆脱操控但处于盛怒中的螭，所有人赶往归离集，看到的正是归终用仅剩的神力封印自己神骸的场景。
漩涡之魔神的目的确实是为了减员，但他走了更大一步棋，做了更大的选择。
他利用摩拉克斯杀死梦之魔神，自己出手除掉尘之魔神，这样一来这一片的魔神数量瞬间减去二位，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萤看着不远处下定决心把毕生所学的阵法刻印出来传承下去的归终眼神略微暗淡。
漩涡之魔神确实成功了。
天衡失去了尘之魔神。
只不过，漩涡之魔神不知道。
第55章
漩涡之魔神原本确实就是那样的计划。
不管梦之魔神死不死，岩之魔神不会让螭为梦之魔神所用，也算是减员。
在发现天衡的主要战斗力都聚集在那里后他就起了偷家的心思，所以亲自去归离集以不小的代价斩杀尘之魔神。
他确定尘之魔神死亡，并且在死之前为了不牵连归离集她还用最后的神力封印神骸而不是对他进行追击。
然而他没想到哈艮图斯竟然没死！
听到通报的时候漩涡之魔神震怒，他第一时间认为是自己的眷属撒了谎，咆哮声和魔神的威压倾泻而出。
如果不是对方坚持确实见到尘之魔神哈艮图斯的身影他可能直接就把这质疑自己能力的眷属给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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