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出那样的话只是一个由心底发出的感叹。
萤想了想，道：“只是觉得除了在外征战，摩拉克斯大人也渐渐开始在意内部的发展了。”
这回答倒是出乎摩拉克斯的意料。
他看向前方：“以前是因为各方势力割据，内部有你的帮忙无需担忧，自然把重心放到外边。虽说现在更远处的战争还未停止，但我们这里确实安定了下来，也是时候了解子民们的生活以及需求。”
萤说：“这样很好。”
摩拉克斯终于问出那个问题：“这个很好，是否因为钟离也曾是这般？”
萤错愣，随之看向摩拉克斯。
“无需用这般眼神看着我，即便那是未来的自己我们也都是不同的个体，心中存在比较是自然的事。”
“这倒是。”萤沉吟一声，不过最后还是说，“其实赫拉我也不太了解。魔神战争的事都是一些资料中记载的，真正经历这些，面对魔神以及未来甚至没有记载的魔物也是头一次。当时的钟离到底怎么做的我并不知道。不过能肯定的一点是，作为岩神，他是合格的。他带领璃月走向盛世太平，让璃月港成为提瓦特吞吐量最大的港口，给国家带来了幸福美满的生活。毫无疑问，在未来每个璃月人的心中，岩王帝君是一个值得无上歌颂的好神明。”
她看向摩拉克斯：“说了这些摩拉克斯大人会不会有压力？”
摩拉克斯坦言：“本就是目标，只是知道结果，并无太大压力。”
“哇哦，不愧是摩拉克斯大人，志向远大。”
本就是目标的意思是说她说的那些原本就是摩拉克斯想要的未来，也就是说他早就设想璃月港会成为提瓦特最繁华的港口城市。
明明七神还未定下，尘世七执政的位置还在争夺，魔神战争具体什么时候结束都还是个未知数，但他已经畅想了那样的未来。
摩拉克斯的张狂与傲气是与生俱来的。
最重要的是，他确确实实有那个资本，更有完成目标的实力。
“我本以为你与钟离相互扶持，未曾想原来你是第一次经历魔神战争。如此一来你的胆识非常人能及。”
不过这也就解释得通了。
摩拉克斯可记得萤最初的样子，她甚至不愿意承担生命的责任，就如最为普通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一样。
然而在这场残酷的魔神战争之中她坚持了下来，利用自身的每一个优势打赢了一仗又一仗，更是能完全安抚普通人类，平衡内部，从未让天衡出现任何内忧。
摩拉克斯毫不怀疑如果不是普通人的寿命太短，萤所帮助的人是代代相传而非一直活到现在，在普通人中她的威望比将会比他更高。
对于摩拉克斯的话萤犹豫了片刻，最后才说。
“其实，在认识摩拉克斯大人之前我也才‘认识’钟离不过大半个月。”
摩拉克斯直接停下。
萤也跟着停下，组织一下语言。
“怎么说呢，大多数关于璃月的一切都是从史料记载以及一些...情报中知道的，并没有私下跟钟离聊过太多的事。”
那时候可是游戏，不是提瓦特真实的世界，钟离更只是账号中的一个角色，她想‘私聊’也是做不到的。
摩拉克斯定定地看着萤，在对方被看得不自在的时候终于开口。
“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了。”
无论是他们之间关系还是钟离来这里的目的，他都误会了。
第61章
听到摩拉克斯这样回答萤其实松了口气。
她一直想坦白自己知道璃月的历史不多这件事，也想让摩拉克斯知道其实她不怎么了解对方，不知道对方的生长轨迹，不需要对她有那些...戒备？优待？
只是都没有机会。
这次摩拉克斯毫不避讳地提及未来的他，气氛使然自然让她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虽说不知道为什么不如对钟离那般坦白，但该说的也都说了，自己舒坦了，就好了。
接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摩拉克斯一言不发，直到他们漫步于夕阳之下，从群山间隙中看到那轮通红的太阳以及被橘红色阳光镀上色彩的云霞。
萤情不自禁地爬上坡，好似想要更近地查看那些绝美的自然风景。
摩拉克斯倒是没有上去，在下边仰着头看着这一切。
她在看风景，她同样融入这自然景观，成为风景之一。
摩拉克斯心中有无数心绪浮动，甚至冲动得想要立刻前往奥藏山寻找钟离确认一些事。
然而此情此景如果错过却也是一种遗憾。
直到夕阳完全落下，天地只余一些余晖，即将踏入黑暗，他们这才离开。
萤打开地图，点开璃月港的传送锚点：“我直接传送回去，摩拉克斯大人能飞，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摩拉克斯颔首：“我还有些事，暂时不回天衡山。”
萤有些意外，不过很有分寸没有瞎打听，跟他告别后直接传送回去。
摩拉克斯则是毫无留恋地转身，目的地自然是奥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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