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前边。”萤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不过我知道的只是两千年后的港口，在两千年前具体什么样不是很清楚。”这么说着她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补充，“就好像归离集，后来会变成归离原，曾经的我熟悉的只是归离原。”
摩拉克斯了然：“两千年后归离集的土壤问题依旧没有缓解。”
“也不是。”萤摇头，解释道，“虽然可能有那个原因，但最大的可能是那个时候的璃月已经不需要归离集来补充粮食。而且能成为荒原本身就说明它可以再次孕育生命，如果真的需要并非不能开垦。”
“这么说来，未来的璃月还有更多可能。”说到这的时候摩拉克斯略微感慨，“不过也对，千年前我也不曾想到以采矿保持温饱的天衡会变成粮食产量供给充足的璃月。再过千年，璃月将又是一番风景。”
对此萤的回答是：“那将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大家这词，不错。”
不等萤想出这句话还有什么更具体的意思摩拉克斯抬脚就离开。
他们继续前行，波光粼粼的海面是无法忽视的美景。
他们身边的绿色也很美，一边是看不到尽头的海，另一边是辽阔的大地，竟是显得他们很是渺小。
萤不由自主地停下，抬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
摩拉克斯发现她的举动，也停了下来，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今日的天空岛似乎格外地近。”
萤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原来这个时候就叫这个名字了？”
她还以为是七神登上神位之后才来的名字。
而且正如摩拉克斯所说，今天的天空岛格外地近，以往悬挂在空中的大家伙尝尝只是看不清面目，视力不好的人甚至连踪迹都找不到的小家伙，很多人根本不知道那是一座岛屿。
摩拉克斯回视：“我比其他仙人活的更久，知道更多事。”
“更多事？”萤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忽而想到一个可能。
“难道说，你经历了****”
这是手动消音，在那个词语出现前摩拉克斯伸手捂住她的嘴，摇头制止她的话。
萤不太明白，不过还是点头，表示自己不会说什么。
摩拉克斯收手，看了空中悬挂着的岛屿一眼：“即便你不受这个世间的规则约束，有些话不应该说的依旧不能说，有些事不能做的依旧不能做。未曾留下任何笔墨的文明，终将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不应该被记录。”
萤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摩拉克斯看她那紧张的样子，勾唇一笑。
“无需担心，即便我是魔神也因为当年年幼知道的不多，这才没有被上边驱除。而你身上有时间的馈赠，不受世间规则的管控，自然不会因为知晓一些事受到影响。”
“不过，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摩拉克斯的话让萤明白了，并且郑重点头：“我一个字都不会提！”
她很庆幸自己知道的其实不多。
璃月的事都没理清楚，怎么可能知道更久远的事？
摩拉克斯语气温和：“在规则之下我们能做很多事，也能争取很多利益。目前来说，只要保住这些就足够了。”
“嗯。”萤加快脚步与他并肩，步伐轻快。
不论前方有什么困难艰险，摩拉克斯终将带着璃月走向光明的未来。
而且，是与剧情不同的未来。
她期待摩拉克斯创造的璃月。
他们走了挺远，悬崖越来越低，也终于看到了这里的部落。
就跟他们猜测的一样，这个部落以捕鱼为生，生活在海边。
海岸线上有渔船，远离潮水的位置建造了茅草屋，想来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也不是所有的渔民都会愿意睡在船上。
他们二人默契停下，一起注视着海边那些打鱼归来的渔民们。
他们的脸上有为今天收获而开心的笑容，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宁静而美好。
萤感叹：“八虬刚刚被你钉死，奥赛尔还未出现的时候，天衡山脚下应该也跟现在一样宁静祥和吧？”
“确实。”摩拉克斯记忆很好，自然记得当时的情况，“解决了八虬我们确实到海边发展一段时间。不过很可惜，八虬之后更多‘八虬’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海边依旧不安全，这才放弃。”
说着他想起了什么，看向身边的人：“后来你就来了，天衡越来越好，还有了归离集，现在又有了璃月。”
萤一听就开心了：“这么看来我对璃月的建设参与度很高呢。”
“虽不是一开始就缔结契约，但你对璃月的贡献无人能替代。”
萤笑了：“真好啊。”
摩拉克斯微微偏头，看到对方脸上确确实实是满足的笑容。
于萤而言，对璃月有用就是能让她开心的事。
这种感觉让摩拉克斯很是微妙。
众仙夜叉与他缔结契约守护璃月，而他又为什么守护璃月？
萤对璃月的守护同样不掺杂契约，那只是炽热的情感。
如他一般，不需要契约，独属于个人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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