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漫步于璃月街道上，很多人在见到摩拉克斯的时候远远行礼。
显然摩拉克斯已经习惯了这般注视，并无不适。
倒是这段时间一直呆在无妄坡的萤觉得不自在，想要离开人群。
摩拉克斯似乎也有这个意思，带着她渐渐往人少的地方走，最后完全离开璃月街道。
他们离开了港口，站在高处看着海岸。
因为朝向问题他们看不到夕阳，却能看到被夕阳染红的海面。
萤忽而笑了：“好像真的好久没有好好看海了。”
摩拉克斯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的正是相对平静的海面，以及入港的大船只。
看标识，是璃月内部货运船只，想来是物资的调动。
萤伸了个懒腰：“现在好了，不管阿萍能不能快速学会巴巴托斯的特殊音律，只要巴巴托斯在夜叉们就能放松放松，我也能休息个一两天。”
萤忽而一下：“今天风神演奏了一曲，我身上的业障倒是清除了。”
摩拉克斯哑然，片刻后才说：“我还以为你...”
因为看不出，他只以为萤接触魔神残渣的时间短，并未受到影响。
却没想到巴巴托斯的曲目真的起了作用。
“我也以为我没事。”
萤的视线再次落到平静的海面上。
看似平静，然而他们都知道海水是很危险的。
就跟魔神残渣一样。
萤说：“现在看来我的体制确实不如夜叉们，兴许跟普通人差不多。研究魔神残渣这件事需要重新规划一下。”
摩拉克斯沉思片刻：“我会召开会议，寻找替代方案。同时在新的方案出来之前也会让仙人与你轮换，就跟那些普通术师一样，尽量少接触魔神残渣。”
犹豫了一下，萤才说：“其实我觉得我们可能都错了。在璃月魔神残渣无处不在，我被影响这件事定然不是从研究魔神残渣后开始，肯定在那之前就被影响。这才让我在巴巴托斯演奏之后清醒过来，没有再沉迷于研究魔神残渣本身。”
“你是说土壤？”
那是萤之前的一个研究，因为要与土壤内的岩石碎屑共鸣，她确实是最近距离观察土壤的人。
“嗯，虽然很微小，但因为接触的太多导致堆积起来。后来开始研究魔神残渣，自然也就爆发出来了。”
萤垂眸：“但是这个猜测如果真的成立，那就是一个相当可怕的事了。”
他们研究土壤问题是为了粮食的产量，然而即便他们知道璃月的土壤因为魔神残渣和战争时期的灾厄才会贫瘠，但所有人都没有真的把土壤中沾染的那么一星半点魔神残渣放在眼里。
偏偏，研究土壤的炼金术士和归终都没事，而萤却被影响得最深。
按理说萤接触土壤研究比很多炼金术士都短，要出事应该也是那些炼金术士出事，但最后却是萤受到影响最大。
这可能与共鸣有关，但无论是什么原因这都代表璃月的土壤已经被魔神残渣浸染。
萤还好说，如果是真正的普通人，他们真的能承受这些吗？
这是萤最为担心的一点。
曲指搭在唇下，摩拉克斯陷入思考。
萤静静等待。
这件事她没敢告诉其他人，哪怕是归终和马科修斯。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一切猜测都是不确定的，她不想让刚从灾厄脱身的他们再次陷入痛苦中。
但是，在想明白这一切之后萤又憋得慌，必须有个发泄口。
好在身边有摩拉克斯，他是最好的倾听者，也是最好的商量对象。
萤又等待了一会，听到摩拉克斯不急不缓的声音。
“土壤中的魔神残渣含量定然很小，而共鸣可能是引发残余力量的诱因。如此看来，普通人接触土壤受到魔神残渣的危害可能性比较小，即便是每天都下地的农民在三四十年内可能也没有你研究土壤时候接触的多。所以目前那些普通人才没有任何反应，甚至之后可能也不会表露出太过于明显的被业障感染的特征。”
“但是，魔神残渣毕竟是魔神残渣，它对人是有害的。我们都不知道普通人是否真的会被影响，兴许他们的身体不适，乃至死亡都是被影响的表现特征。所以，魔神残渣残留在璃月各个角落这件事，我们需要优先处理。”
听到这话，萤犹豫了：“先放着封印之地那边？”
“那边有夜叉守着，甚至之后还有风神带着歌尘浪市真君去给他们净化业障，短时间内是能够撑住。”
“可是我们不能保证什么时候能解决土壤中残留的魔神残渣的事。”
寻找并克服土壤贫瘠花费了那么多时间，想要处理残留的魔神残渣并不容易。
摩拉克斯看着她，语气柔和：“不用这么沮丧，至少你已经发现了问题。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流程。虽然解决问题的途中可能很艰难，但只要克服困难就可以。就跟你剖析了被污染的土壤，一一针对破解一个道理。先交给归终处理，魔神一事她比你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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