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消失了。
“也许是因为一切的突破口是时间,地点在层岩巨渊地底,五百年前坎瑞亚事件,你们把兽境魔物封印在那里之后,有什么东西就发生了变化。”
“我清楚地知道当时的我就是我,而非钟离,但也清晰地明白某种意义上钟离的力量附着到我的身上。然而那种事玄而又玄不能言之于口,心中难免焦虑,才会跟你说出那样的话。”
萤知道这个时候自己需要回答:“我的回答很让你满意,你抛开了焦虑,开始试着接受钟离的力量?”
摩拉克斯沉吟一声:“可以这说。”
“还有其他原因?”想到后期越来越在意摩拉克斯和钟离指尖的区别的变成自己,萤总觉得这个回答不让她满意。
只见摩拉克斯点头:“我知晓越是在意,越是区分,越会迷失自我。所以,在得到你的‘保证’后,我坦然地面对即将到来的同化。也正如我所想,虽说我顶着钟离的名字,后期甚至加入往生堂成为客卿,但在那一天之前,我很是能分清自己和钟离的区别。”
不用摩拉克斯说明萤都知道那一天指的是空带走旅行者荧后,也就是时间轮回到来的那一天。
摩拉克斯和钟离是不同时期的同一个个体,在那个时间交线到来,一切自然回归一体。
所以摩拉克斯才能在第一次发生轮回后知晓时间不对,虽说因为钟离的经历过于久远,经历轮回的时间过长,再加上即便是觉醒者他们也不知道灾难的缘由,心中更是下意识排斥游戏,话本,以及既定剧情这样的设定,他没能第一时间接受并处理那些记忆,但还是很快就跟萤一起找到破解时间轮回的方法。
而他真正接受那些记忆并且把一切理顺,是在萤把神格的力量转移到若陀龙王身上,时间轮回被破解之后。
当时的摩拉克斯很是心虚,就怕萤会看出什么。
他庆幸她没看出来的同时又略微有些失望,这两种情绪交加,最后化为沉默。
不过,就如同他没能第一时间接收处理钟离遗留下来的记忆一样,萤只是慢了一步,却还是猜出了真相。
如今他的心底,除了忐忑之外更多的其实是欣慰。
摩拉克斯并不排斥如今的发展。
萤伸出手,看着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微顿,虽说不明,却还是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翻手握住,萤用力握紧:“抱歉,明明答应了你分清你们,但真正出现这种问题的时候我却没能第一时间发现不对。”
摩拉克斯摇头:“你没有错,或者说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而且。”他抬眼,看着萤:“谁说我就是那个钟离了?”
萤噗嗤地笑出声来:“嗯,不是,你是摩拉克斯。我的摩拉克斯。”
本因为她的笑不怎么满意的摩拉克斯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一顿。
最终嘴角轻轻扬起。
他不是那个觉醒者钟离,即便拥有他的记忆,他却有他没有的东西。
所以他永远不会取代他。
于他而言,觉醒者钟离不过是一段经历。
与萤一起的三千年,与觉醒者钟离力量的融合,都是独一无二,属于他摩拉克斯的。
所以萤的判断其实没有错。
他就是摩拉克斯,永远不会成为钟离。
萤和摩拉克斯交谈完毕,手牵手出了天守阁。
倒是不知道雷电将军去了哪里,他们也没深究,也不去想她面对时间的轮回是否真的会出什么问题,能否破解,就这么慢悠悠地漫步在大街上。
在璃月,他们因为‘绯闻’不好逛街,在稻妻就没有这个顾虑。
钟离在璃月只是往生堂客卿,虽说名声不小,但那也仅限于璃月港,稻妻可没几个人认识他。
萤更因为是深居简出的仙人,稻妻这边也许有人听过她的名声,但真站在对方面前并且表明身份对方还不一定信。
萤喝着小摊贩制作的特色奶茶:“味道不错。”
摩拉克斯瞥了一眼:“那就喝完。”
萤看着自己大桶的奶茶,摇头:“最多三分之一。”
知晓自己要喝掉剩下的三分之二的摩拉克斯不接话。
他们很快碰到吃完饭的三人组,金发兄妹和白发飘着的派蒙。
萤笑嘻嘻地上前:“看来你们吃的不错。派蒙是不是吃多了,都快飞不起来了?”
派蒙吓了一跳:“真,真的吗!”
摩拉克斯嘴角弯了弯,倒是有趣。
荧扶额,这家伙也太好骗了吧。
空也是轻笑出声,看到反应过来是被调侃的派蒙生气得跺脚才轻咳收敛笑意。
空看向萤和钟离:“二位接下来准备去哪??”
萤看了身边的摩拉克斯一眼:“我们是来旅游的。”
想到他们在璃月听到的绯闻,以及璃月应当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钟离就是他们的岩神的消息,空一脸同情。
他也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虽说并不知晓钟离先生做这一切是否是为了破局,但做这一切的时候,是否有想过会有这样的,嗯,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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