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
望着窗外昏暗的夜空，Bill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出了院不去跟兄弟们喝酒庆祝跑来堵自己家的门算是怎么回事？
上次做完就搞得自己两天没能开工，这回又大白天的把自己堵在家里一直折腾到晚上，还让不让自己在这行混了？
经理也是怂，一个电话打过去连屁也不敢放，估计这会儿正被那些太太们骂得狗血淋头了吧。
想到这倒还有点儿小爽。
不过照这样下去真要把金主们都得罪光了，回头善后还得费不少体力。
说来说去都是这家伙的错！好好地转什么性！
“闷不吭声地想什么呢？”
阿霆慵懒的声音从脑后传来，Bill眼皮也没动一下，漫不经心地回复：“想你。”
后边传来哧的一声轻笑。
“你这话说的真是毫无诚意。”阿霆的声音有着餍足后的愉悦。“平时对着那些阔太们不会也是这种服务态度吧？”
Bill答得顺口：“对象不一样，态度自然也不一样。”对你再热情点儿以后还不得粘上我。
“这么说我是特别的？”光听声音都仿佛能看到那扬起的嘴角。
嗯，“特别”，“特别”的让我很想也压你一次。Bill恨恨地腹诽着。
忽然一条胳膊搭过来，身上压了一份不轻的重量。
阿霆半边身子压上去，靠在Bill耳边没头没脑地问：“当初为什么选择入这行？”
Bill由着阿霆贴紧，闻言挑了挑眉：“你又为什么选择进黑社会？”
这话听起来很呛，但阿霆居然老实回答：“为了我妈。”
Bill有些意外阿霆会答。
“我想保护我妈。”阿霆贴着Bill的脸，淡淡地说着：“以前全靠我妈在街边卖橙供我读书，又辛苦又要被地头蛇欺负，那时候多亏文哥救了我们，后来我就跟了文哥。这个世界，只有你比别人狠，才没有人敢欺负你。”
“这么说你妈很疼你啊。”Bill语气懒懒的。
“你好像说过你妈更疼你弟弟，对你呢，不好吗？”
Bill没想到阿霆竟还记得自己随口说的话，眼皮动了动，淡淡地：“不记得了。”
阿霆见他不想提就换了话题：“对了你弟呢？一直也没见过，你们不是住在一起吗？”家里的日用品显然是两人份。
Bill张嘴就来：“他开货柜车，经常要跑上面，很少回来。”
阿霆本就是随口问的，也不在意，揽紧了Bill，嘴唇蹭在耳廓上厮磨着吐气：“那我们有的是时间，不如换点别的花样。”
Bill浑身一颤，也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耳畔的阵阵酥麻。
丢！还来？！你成天在医院里真的是养伤吗！该不会是在恶补《同志XX大全》吧？！
『仍是有血有泪有借有还朋友吗，伴我天生天养出走追寻自我吧……』
铃声突然响起，阿霆不太甘愿地回身一阵摸索，抓起手机一看——是阿祥。
电话一接通那边就吼起来。『喂阿霆你搞什么鬼！不是明天才出院，今天就跑得不见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瞒着我跟阿栋自己去做？说好了三兄弟一起，你别乱来！』
阿霆打断他：“我又不是你，那么冲动。放心，我哪儿也没去，在Bill这里。”
那边有片刻的沉默。
『□□啊你！丢！多余担心你……悠着点，小心伤口！』跟着便狠狠挂了电话。
阿霆瞅着发出“嘟嘟”声的手机，挑着眉无声一笑。
Bill翻过身，扯得下身一阵纠结，蹙了蹙眉才开口：“你明天才出院？”
难不成特地提前一天偷跑出来就是为了来压自己？
Bill有种不祥的预感……
阿霆把手机随手一扔，重新靠过来：“别岔开话题，咱们还有正事要干……”唇角弯起一个邪魅的弧度。
“……”
完蛋了。
当阿霆第三次找上Bill之后，Bill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看来这位大佬食髓知味真转了性……
照这样继续下去，莫说自己从此“地位”不保，以后再想享受游戏花丛的乐趣只怕也难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香港总共就这么大，只要他一个电话，不管躲到哪里也会被找到的……
除非……
Bill思虑再三，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那边接的很快。
『Bill？！没想到你会打给我！是不是上次说的事你已经考虑清楚了？』
“我答应你。”
『真的？！』
“我的手机有点问题，拿部新机给我。”
『好啊！你想要多少都有！明天我去接你。』
“要来就今天，明天说不定我会反悔。”
『好好好！我马上下来，你等我！』
Bill跑了。
阿杰汇报这个消息的时候，阿霆正在翻看搜集来指正阿公的证据。
“跑去哪儿了？”阿霆头也没抬，只淡淡地问了一句。
阿杰迟疑着没有马上回答。
阿霆抬起眼：“怎么，不知道去了哪儿？”
“不是……”阿杰吞吞吐吐地，“他……跟那个姓何的一起去了邻埠。”
阿霆眉梢稍动，眼中似有精光一闪，面色却是如常：“什么时候？”
“昨天夜里。”
阿霆沉吟了下，淡淡地道：“知道了。”重又低下头去看那些文件。
阿杰暗暗长出了口气。看霆哥这反应对Bill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在意。
房间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就在阿杰以为没什么事要吩咐正准备出去的时候，阿霆开了口。
“派几个人上去，盯着就好，不要惊动。”依然低着头，语气也还是淡淡的。
阿杰却立刻就明白了。“知道了，霆哥。”
☆、16
“以前做过吗？”
Bill接住Man爸丢过来的面纸，擦去手上的润滑剂。“之前在香港做了两个多月。”
Man爸夹着雪茄靠在沙发上，吐出一口烟雾：“觉得怎样？”
想到阿霆Bill顺口接道：“很难做。”忽然意识到这句话有歧义，又立刻解释：“我的意思是……香港太小，限制太多，很难发挥。”
对此Man爸倒是表示赞同：“哪像我们这里，香港客、台湾客、东南亚客……大江南北路路畅通，最适合你大展拳脚了。带你的熟客过来吧。”这样说也就等于面试通过了。
Bill穿好了裤子坐下：“行，没问题。”
“有多少？”
Bill想了想：“大约三、四十个。”
Man爸“嘁”一声笑起来：“小子，别吹牛了，你做两个月有三四十个熟客？熟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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