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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同人)寒夜词_颜如昔【完结+番外】(80)

  白浅离了昆仑虚,腾了云,便片刻不歇地直奔青丘而来。

  白止夫妇不在,她在狐狸洞转了一圈,二话不说便来寻他二哥。

  白奕许久未见着她,还未与她闲话两句,她便耐不住开门见山地说要借兵。

  白奕先前听说魔族起兵,那几日已与几个兄弟商量过,因白浅已与夜华和离,与天族再无瓜葛,只宜静观其变。今日见着白浅,她旁的话没有,只要借兵,便有些不解。与她说明青丘的立场和打算,便见着她顿时泪如雨下。

  待白真他们其余三人赶到,便见着她眼泪似断线的珠子落个不停,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白真因从折颜那处听得她眼睛险些失明,便忧心不已,上来劝了又劝,收效甚微。后来他们兄弟四人听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了半晌,总算明白了她的意思。

  白真素知白浅的性子,当年若水河一战,他也是亲眼所见。若此番置身事外,一则魔族未必不会动青丘,二则天族若败,九重天易主,于青丘也是唇亡齿寒,有百害而无一利,三则若败了,白浅于墨渊军中想来定会舍命相陪。

  反复思忖,终是说动了兄长们。

  白浅听得哥哥们愿出十万兵,方才破涕为笑。

  待离了青丘,她又顺路去了趟落霞山。那日她走得甚急,将寒水剑落在了此地,好在这宅子尚有仙障护着,凡人进不去。她拿回寒水剑,又于宅子里默默转了转,方才回昆仑虚。

  鱼烛已尽,他还于案上撑着头,蹙眉苦思。

  心内的焦灼未减一分。这一仗毫无胜算,无论是兵力悬殊,还是对方占尽先机,亦或是迫人的形势。手中的杀阵已被他算过无数次,每一种变化,每一种破解之法,都一一推演。然则这杀阵所需战将数量亦直接决定着最终的杀伤力。倘若不够,又如何填补这兵力的差额?

  正在沉思间,身畔有人递过茶盏。

  他随手接过,抿了一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看清来人,顿时愣住。

  “师父,喝口茶罢。”她笑容可掬地望着他。

  “你的眼睛……”

  “眼睛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笑道,“折颜今早说再过些时候就能恢复如初。”

  “那便好。”他局促地喝了口茶,复又去看案上的图纸。

  “师父,”她在一旁轻声说道,“你连日辛苦,十七看在眼里,也不能与你分担。我如今虽已不是青丘女君,却还是狐帝之女。方今兵力悬殊……若师父首肯,我青丘愿出十万兵,与师父共进退。”她声音不大,却无比坚定。

  他回首去看,便见着她于那摇曳的烛光中站着,娉娉袅袅,正定定地望向他。

  第23章 相留醉 之二

  这日她一身青衣,因眼睛好了大半,也不曾戴着玄光白绫,明眸善睐,烛火点点在眸间飘摇,丹唇若素,乌鬓娥眉,确是朱颜碧色,一瞬间他竟险些移不开目光。待饮罢这盏茶,方才微叹道,“十七,你的好意,为师明白。只是这战端毕竟与青丘无关。前些时日,东华已往梵音谷处求得比翼鸟族十万众,他也问过我的意思,是否需往青丘借兵。我想,你青丘一向与世无争,民风淳朴,安居乐业……若因借兵与天族,无端惹来兵祸,这一仗得胜便罢。若败了,你青丘便会为此被牵累,恐怕届时生灵涂炭。何况,你与夜华之事……青丘与天族也再无利害关系。是故,为师并未……”

  “师父,当日你在碧海苍灵不止救了东华帝君,还救了我青丘女君。我青丘狐族最是知恩图报。这等大恩,休说出兵,便是要我白浅肝脑涂地,也绝不皱一下眉头。”白浅肃然道,“九师兄告诉我,如今兵力悬殊,形势逼人。师父,十七并非只是青丘狐帝之女,还是昆仑虚弟子。此番亦并非借兵与天族,乃是借与师父。师父若去,十七必定相从。”

  他微微动容,望着她,却并不言语。

  她正待再说什么,忽见长衫进来,拱手道,“师父,十六师弟醒了。”

  “知道了。”

  长衫去后,他转过头来,看向她,“十七,子阑的事,你可清楚?”

  “正想与师父说说此事,”她凝眉道,“不知师父可还记得胭脂?”

  “可是在凡世被魔族追杀的那位女子?”

  “正是。”她微叹道,“子阑师兄原与她在凡世有过一段恋情。因她是擎苍的女儿翼族的公主,碍于身份,且我昆仑虚与翼族之仇不共戴天,是以,师兄与她并未能在一处。”她顿了顿,又道,“胭脂曾言,她自师父甦醒之后便一直被魔族追杀。从翼界躲到凡世,亦逃不过追兵。当日我于凡世遇着她,因见她被追得急了,便要她往青丘去等我。之后传讯给子阑师兄,要他往青丘与翼族交界处接应,防着生变。哪知九师兄和十六师兄去后发现魔族已候在那处……之后他们分头行动,九师兄带着离镜的女儿离应回了青丘,十六师兄却受了重伤,胭脂也不知所踪。恐怕是落入了魔族之手。”

  “听说,擎苍三个子女身上养着血蛊?是以,当年才会因擎苍杀了离镜,提前冲破东皇钟。”

  “正是。”她点点头,“这魔族倒也怪得很,我原以为他们的目标是离应,哪知竟是胭脂。她拿着胭脂意欲何为?如今擎苍已死,东皇钟那时也被毁了,便是贪图那血蛊,也没有用武之地了。”

  他听着东皇钟和擎苍,无声无息地蹙起了眉。

  “师父?”

  “十七,你随为师一同去看看你十六师兄。”

  他起身合上案上图纸,面色虽如常,蹙着的眉间却不曾松开分毫。

  她见着,莫名想伸手替他将那眉宇舒展开去。若能替他多分担一分,也好。

  子阑醒来之际,长衫正好进来,见着他醒了,喜出望外,连忙告诉他师父醒了。子阑点点头,欣喜了一半,便拉住长衫,急促地说道,“快带我去见师父!”

  长衫只得告诉他稍待片刻,师父正在藏经阁内忙着,不得空。哪知子阑听着,便挣扎着要起来,拦也拦不住,长衫见他不大对,便道,“我去与报与师父,你先躺着罢。”一把将他按在床上,这才往藏经阁来。

  墨渊进来之时,子阑见着,顿时泪如雨下,于床上跪着,待要磕头,被墨渊一把拉住。

  “无需如此。”他道,“你伤势未愈,躺下罢。”

  “师父,”子阑含泪道,“原本十六应当在昆仑虚静待师父归位。然而却……”

  “无妨。你且将那日之事细细说来。”

  子阑微收了泪,方将那日之事细细说了一遍,大致与令羽所言不差。只最后一段令羽并不知晓,“师父,那黑衣女子说,留下弟子一条小命,是为了让我将此物送与师父。还说,师父见着这个,自然知道如何用。”说着自怀中取出一枚不大的海螺,双手捧了,呈与墨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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