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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剑三同人)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_姬婼【完结+番外】(77)

  “唔,不是小姐姐,应该是个男孩子,游戏里认识的。”桑和接过来嗅了嗅,笑了起来,“这个香囊应该是买的,以前我在朋友圈看有人贴过图,而且这不是香料,就是中草药,听说能安神定心,你不是嚷嚷着回来倒时差晚上都睡得不好吗,要不要今晚放枕边试试。”

  “游戏里的?”言俏惊疑,“桑桑,你最近怎么老是缺心眼儿,游戏里的人怎么能随便给地址。”

  晏颂并不打算围观拆快递,可忽然听见她们俩这么一说,耳朵立刻竖起来了,一波危机感在心中蔓延——游戏里的谁,他怎么不知!

  听闻此话,桑和握着香囊的手忽然一顿,言俏的话没毛病,自己什么时候竟这么大意了:“大概我真的鬼迷心窍了,我就是觉得,他……他们很像,连性格都很像,而且还有那么巧的事……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虽然这话说得前后不搭,但作为多年的老友,也能秒悟。

  人死不能复生,言俏也知道桑和就是一时心结未解,倒不会真的以为世上有什么相似之人,便也没再多说什么。不过打感情牌什么的……似乎……对某人来说会更蛋疼吧,言俏忍不住转头朝空气嘟囔了一句:“喂!有人要抢你媳妇儿喽!”

  “你说什么?”桑和偏头瞧她。

  “啊哈哈哈,我是说这香囊你就自己留着吧,君子怎能夺人之好?”言俏眨眨眼,一脸诚恳。

  晏颂站在桑和跟前,眯着眼睛细细打量那个香囊,头脑中忽然一片清明,他终于想起,在何处见过相似之物,不由一声长叹。

  他偷偷打开了家里几个破旧的木箱子,从里面找出母亲留下的绷子和各种绣线,翻出几块省下的边角布料,一字在桌面上摆开。

  可这该怎么做呢?

  他试着捻起了一根针,却不小心扎破皮,流了血。

  母亲进来,他想藏却没藏住,摸到了桌上的东西,又闻到一丝血腥味,赶忙拽了拽他的手,按住伤口止住血,骂道:“你摸这些女儿家的东西做什么?你还弹不弹琴了?咳咳。”

  他从小口不能言,只能紧紧抓着母亲的胳膊,扶着她坐下,低头在母亲手中慢慢写道:“前些日子我听村里的老大夫说起一些草药可以安神定心,我想做一个香囊送给桑……桑小姐,她夜里睡不着,头疼。”

  老妇人一听缘由,稍稍宽了心:“桑小姐心善,出手相助救了我这老妇人的命,是该好好谢谢人家。咱们家徒四壁,也没个什么物什,人家想必也不缺,做个香囊也算表一表心意,只不过你一男子赠姑娘香囊,不太妥,不如以我的名义。”

  他听着,低下头,抿着唇,昏惑地灯光下,辨不清少年脸上的神情,只能见那黢黑的眸子里,泛着清莹莹光,仿若夏日的萤火。微小而脆弱。

  “想我作了几十年的绣娘,虽说如今眼瞎,这点儿东西还难不倒,不就是盲绣吗。”妇人拾起桌上的针线,戴上顶针,在灯下做起活计来。似乎察觉到少年还愣在原地,妇人拍了拍他的手:“明天你就去山上把那几味草药采回来。”

  他回望那一点灯豆银辉,慢慢走出屋子,在院儿里抬头望天,黑夜是晕不开的墨,人世也如黑夜般艰深。

  那一天,他将香囊小心翼翼地藏在怀中,却未曾想,今生再也没有机会亲手相赠。他本是个心善之人,从未后悔替那位公子引开追杀的坏人,他想这人锦衣玉履,器宇不凡,想必是个比自己更有用的人。而他只是一介小小琴师,温饱尚忧,命更如蜉蝣。

  那个贵公子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伤重不治,气若游丝,贵公子想尽了法子替他止血,甚至背着他往建康城去,但他知道,自己活不长了。

  “你有什么心愿未了,我都会替你完成。”

  贵公子将他平放在地上,他强撑着痛,在那人手心写了母亲二字。随后,转动眼珠,从怀中缓缓拿出那个精致的香囊,我在手心里——还好还好,并未染血,完整无缺。

  他把香囊递给了贵公子,贵公子问道:“给谁?”

  全身忽然巨疼,他甚至能看清楚自己流出的血已不是赤红,他努力想伸出手,再写两个字,可是怎么也无法使出力气,甚至不能够到那人的手心。

  他吃力地张了张嘴,从没有哪一刻像此时,那么想说话——可他是个哑巴呀!算了吧,这辈子就这样了。

  视线开始模糊,想起建康的春日,繁花次第,熏风晴好,佳人如玉,他笑了笑,放下了手,闭上了眼,嘴边没说完的字,永远凝固。

  “她呀。”

  ☆、Chapter 47

  作者有话要说:  古代片段又来啦~这篇文章会出现两世映射,但BUG只限于主角~

  看文愉快~小可爱们么么哒(づ ̄ 3 ̄)づ

  069

  十里金桂,皎月凌空。

  正值金秋佳节,建康城中热闹不凡。当初朱雀楼因失火,歇业了大半年,而年后开张,游人竟一年多于一年,如今灯火达旦,拼酒赏月,竟似不夜。

  康衢长街上,两人一马,并道而行。

  右边的女子戴着幕离,虽不见其貌,但闻音容,也知姝丽。而右边的男子广袖宽袍,摘去了面上的粗陋面具,露出真容,丰臣俊逸,眉眼阴柔。路人纷纷驻足,向他投去目光。

  桑和走在前头,回过头偷偷将白纱掀了一条缝,眸光一转,冲司马惟吟道:“‘黄金络马头,观者盈道傍。’说的是不是你呀?”

  “身在江湖,只说江湖,我目下一人一马,萧瑟飘摇,何来奢靡富贵?”司马惟瞧了她一眼,失笑。

  见他竟有笑意,桑和也觉得胸中畅快,扬声问道:“晏颂,你这一次来,准备在建康小住几日?算你运气好,正遇上金桂酒起瓮,我知道这建康城中最好的酒家翁,别人我可不带他去!”

  两人穿过街巷,灯市繁华,行人摩肩接踵,桑和没注意便被撞了一下,她下意识在腰上一摸,好在玉佩还在,可再一摸,又发现真少了一样东西,赶紧低头寻找。

  那物什落得不远,就在青石路面上,马蹄子下。

  桑和蹲下身去捡,马儿惊了一下,扬着蹄子要踩,司马惟忙呵斥一声,拉住了白马。

  “照夜,你连我都要踩?”桑和咋咋呼呼地站起身来,佯装着举手要打,落在马儿的鬃毛上却成了轻轻抚摸,名为照夜的白马喷出鼻息,瞥过马头不理她。

  “好在没有踩坏。”桑和一边说着,一边拿手仔细擦了擦,司马惟低下头,瞧见她手上拿着一个香囊,正是那个哑巴琴师交给他,他离开建康那一夜扔在她身上的。

  司马惟迟疑:“这个……你一直带在身上?”

  “是呀,不是你送我的吗?”桑和凑近旁,拍着心坎儿道:“你看我多好,一直贴身收着呢,晚上睡觉就放在枕头旁,一夜好眠!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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