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总是问这个。”他把裹在巧克力球外面的锡纸团成一团，“我都忘了。”
“骗人。”
“因为那时候控制不好‘六眼’，所以没什么记忆。”正如你想的，五条悟说谎了，他只是觉得自己的过去着实没什么值得和你分享的。
难不成还要和你分享他是怎么亲自动手解决掉来暗杀他的杀手吗？开玩笑，就你这性格，听完以后不得要被吓哭。
“哦……那你现在眼睛还会痛吗？”你指了指他的眼睛。
“这么担心啊，那你想摸一下么？”
“什么？”
五条悟朝你低下头，那双被视为利器的“六眼”就这么展露在你面前，你以前只见过深色瞳孔，这么近距离观察浅色瞳孔还是头一遭。
在他的注视下，你鬼使神差地点了点他的眼尾，然后双手托着他的脸颊，拇指摩挲
他的眼眶，你总觉得他是有些混血的，因为他的眼窝比起你的会稍微深一点。
“在‘六眼’中，世界是怎样的？”
“是一团繁芜杂乱的数据海洋。”不过在他眼前的你，屏蔽了“六眼”的功能，只是单纯的，一个人而已。
感觉到气氛有点奇怪，你抽回手，吃了块糕点，“说起来我把你的亲戚气得住院了应该没事吧？”
“当然有事啊，你怎么没能把他气死呢？”五条悟露出惋惜的神色。
终于结束，你也不用时时刻刻担心走剧情的事情，不过大宅子里的确没什么好玩的东西。你在五条悟没有破坏的庭院间逛了一圈，最后得出结论，“你家好无聊。”
你和五条悟坐在人工湖的岸边，那里修了一个小亭子，贪凉的你弯腰戏弄在里面游得好好的鲤鱼。
“你没想过离开这里吗？”话语间你的手掌被鲤鱼的鱼鳍蹭过，你伸出手指戳了下它的背，而后看着他游远。
“哪里都是一样的。”或者说整个咒术界都肮脏，“我打算去高专读书。”
你皱了皱眉，“可是我觉得你头脑很聪明，怎么想不开要去念专科唉。”
就是这句话让五条悟给你科普了下现在咒术界的概况，以及他的打算。你惊讶于咒术界教育资源的匮乏，同时也惊讶于五条悟的天真。
“所以你是打算，去那个高专念书，然后改革咒术界？”
“啊……其实血洗咒术界也可以诶，不过一下子有太多尸体会很麻烦。”
他是真的在认真地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你虽说只是个高中生，但毕竟是高考生，属于处在智力巅峰时期的状态，所幸你学得还是文科，“你这不是在舍近求远嘛，明明你现在就已经在权力中心了，反倒要跑到那个学校里。这差不多就和皇储跑到乡下种田然后说要改革整个国家一样。”
说到最后，你忍不住发问：“你难道没有学过政治吗？不对诶，大家族总应该会教你如何控权的方法吧。”
五条悟静静地听你说话，这副态度让你知道了他的答案，更让你清楚地意识到那些身处高位的老头的想法。
先是把他捧上神坛，然后一点一点地把他培养成
自己想要的武器，最后再给个家主的名号，这不是很常见的架空权力手段嘛。
原本你可能还会因为五条悟的性格对他有些小怨气，但是想到这里你都有点同情他了，五条家可没把他当人看待。
“不如先从根本解决问题？把属于你的权力夺回来！”你挥舞拳头，瞬间感觉自己化身三国时期的谋士。
看得五条悟想笑，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先是说他不是所谓的“六眼”，也不是神子，仅仅只是悟而已，后来又说要替他夺回权力。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明明弱得都没办法保护自己，明明胆子那么小，可为什么眼神是那样明亮又坚定？
别再这么做了，只会让他产生不切实际的想法。
“你之前说我们的举动都在你的剧本之内，那你知道剧本的结局是什么吗？”他单手靠在亭子的栏杆上，他向你投去一个眼神，“是好的吗？”
你想起那个名为《错过的恋人》的be结局，欲言又止，再看看五条悟眼里的期待，说了谎，“嗯，是很好的结局，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满意地勾起嘴角，“没什么，就是有点好奇而已。”
他的笑容让你更加内疚了，但一想到剧本结束以后他就会回归正常，负罪感就稍微减弱了些。
都是逢场作戏，你这样安慰自己。
“那你还要去那个学校吗？”你转移话题地问他。
“哦……不去了，之前听说新一届的学生里有两个有点意思的人。”指的就是有反转术式的家入硝子和咒灵操术的夏油杰，“以后有空再去会会他们。”
*
早知道五条悟不去上学你会这么辛苦，你就绝对不会阻止他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背后偷偷骂我对吧？”背对着你的五条悟以一种非常人的速度翻阅近两年五条家的财务支出。
五条家是大家族，不光是在咒术界里世界属于御三家之一，在表世界也有极为庞大的产业，领域从高科技领域，到普通日用品都包括在内。
现在五条悟就在翻阅近两年主要企业的财务报表，那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外加五花八门的图表更是看得你头昏眼花，所以你只能在旁边打下手，其实就是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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